“程攸宁回来就累躺床上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尚汐心想,真不是你们生的,你们不心疼。
万敛行说:“不怕,让他睡到明日,起来肯定大口吃饭,不用管他,谁也不要给他送饭。”
尚汐一看万敛行的这态度,话没法往下说了,总之她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还饿,又累又饿,这孩子还要不要活了。
不知何种原因,这万敛行今日早早就撂下筷子了,和大家说一嘴就起身离开了。
程攸宁在床上睡的死去活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乔榕就一个人在一边守着。
“人还睡着呢?”
“回侯爷,就一直没醒来,也没敢叫醒他。”
万敛行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头。
“侯爷,我摸过了,不发烧,小少爷就是今天追野鸡累到了。”
万敛行摸摸程攸宁的肚子,瘪瘪的,“这一日都没吃饭?”
“午饭晚饭都没吃,小少爷又累又饿,两条腿都直打颤。”
万敛行说:“这饿到明天早上不就饿坏了吗。”他拍拍程攸宁的脸,程攸宁伸手敏捷地把万敛行的手给抱住了,“呵呵呵,这是把我的手当成野鸡了,睡梦里还抓呢,孙儿,快醒醒,小爷爷给你带好吃的了。”
见人叫不醒,万敛行把人抱起来晃,晃两下,拍两下,人终于醒了。
睡眼朦胧的程攸宁以为自己在做梦,“嗯?小爷爷。”
“小爷爷给你带好吃的了。”
听见有吃的,程攸宁一下子清醒了,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什么吃的?在那里呢?”
食盒一打开,程攸宁先喝了一碗汤垫垫肚子,然后又大口吃起了饭菜,“小爷爷,来的及时,攸宁正饿着呢。”
万敛行问:“今天练功累不累?”
程攸宁说:“我这两条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孙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离成材还远着呢。”万敛行伸手给程攸宁捏着腿。
“孙儿明白,可是小爷爷,我吃饭这事,你不会告诉我师父吧?”
万敛行说:“谁都不会说,你也不能对我们以外的人说。”
“孙儿明白。”
尚汐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别人看见了她不怕,她随从看见,随从神出鬼没的,在哪里冒出来真不好说,她这几步路走的是相当谨慎,生怕撞上随从和万敛行的人,尚汐今日算是彻底看清了,随从这人和万敛行一样会折磨人,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快活,总之她替程攸宁捏了一把汗,这孩子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尚汐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回来了?”
“嗯,儿子醒了吗?”
程风说:“你不用惦记了,他小爷爷来了,把人都给喂饱了。”
尚汐说:“我去看看。”
程风说:“别去了,他小爷爷给他捏腿呢,你去了撞上不好,小叔那人好面子,咱俩回避回避吧。”
尚汐把食盒放在了一边,坐在了椅子上,“这人就是口是心非,他让咱们俩做严父严母,结果好人都被他当了,他是我见了最会做人的人了。”
程风说:“小叔特别善于笼络人心。”
“看出来了,五岁的小孩他都没放过,彻底被他笼络住了,我这个当娘的都没有表现的机会。”尚汐侧侧耳朵,气呼呼地说:“你听见没?”
“没什么声音呀。”
尚汐说:“你没听见吗?你儿子和你小叔又说又笑的。”
“你的耳朵何时变的这么灵敏了,隔着好几间屋子你都听见了,我就听见二儿子嘎嘎嘎地笑了两声,其他的也没听见呀。”
尚汐拍拍自己子心脏的位置,“我是这里灵敏。”
程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胡思乱想了。”
转天初七是人胜节,尚汐早早就去了厨房里面忙乎,很少下厨房的她今天各位殷勤。
“我娘呢?”
“在厨房给你做七宝羹和面条呢。”
“啊?他下厨了?”
“嗯,她为了你天还未亮就爬起来做饭了。”
“厨房里面不是有厨子嘛,她为什么要下厨房。”
“还不是为了你,她想给他的大儿子做羹汤。”
“嘿嘿嘿。”
“别傻笑了,穿戴整齐我们去膳堂吃饭,看看你娘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膳堂里,所有人齐整整地围桌而坐,唯独不见尚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菜,看样子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就是不见面条和七宝羹。
程攸宁和大家行了见面礼以后爬上了椅子。“我娘呢?”
程风说:“你坐好,我去看看。”
万夫人朝着程风做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娘,我去看一眼。”
万夫人说:“你坐下,让下人去看,男人不能下厨房,特别正月,你赶快坐下。”
程风笑了,“哪有这些讲究,我和尚汐是开面馆的,过去我天天守着灶台煮面,没那么多的忌讳。”
万敛行说:“快去,看看你媳妇的是什么珍馐佳肴,若这菜饭再不好我就去寺院吃斋饭了。”
在鲁四娘和一些女子的帮助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