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果然大人有大量,侯爷您喝茶。”
此时程攸宁和乔榕在院子里面玩,一个小女孩躲在廊柱后面偷看他们两个。
“小少爷,那是你媳妇吧?”
程攸宁眉毛一拧,拿弹弓往井里抽了一下,“才不是呢,我娘说是娃娃亲。”
“那她以后也是你媳妇。”
“我娘说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你不喜欢她?”
“她讨人喜欢吗?”
乔榕说:“怪好看的。”
程攸宁小嘴一嘟,不高兴地说:“丑死了。”
“丑吗?我看挺好看呀……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娃娃了。”
程攸宁说:“哪里好看,照比灼阳公主差远了。”
“那个灼阳公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
程攸宁点点头:“像仙女,主要他对我看,这弹弓就是她送我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我都想她了。”
“能让少爷念念不忘的人,那得多好看呀,我看这个小姐陈紫萼就够好看了。”
“哼,瞧你那眼神吧,你过去还说黑芭蕉好看呢?”
乔榕说:“芭蕉姐也好看……小少爷,你媳妇是不是要过来跟你玩呀?”
程攸宁用弹弓往井沿上狠狠地一抽,“你媳妇!”
“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生气做什么,气坏身子就惨了。”乔榕用手在程攸宁的胸脯上一下下地给程攸宁顺气,“别生气了,我再也不说了。”
小女孩陈紫萼远远地盯着他们这里看,她发现比他小的这个弟弟还挺凶的,她缩缩脖子跑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人来喊程攸宁:“小少爷,长辈们在厅堂里面等你呢。”
“是好饭了吗?”
乔榕说:“应该是找小少爷说事,不能是吃饭,吃饭应该叫我们去膳堂。”
程攸宁只好收起弹弓去了厅堂。
厅堂里面的长辈都在,万敛行朝着程攸宁招招手说:“有没有跟你的紫萼姐姐一起玩呀?”
程攸宁站在地中央,小脸一绷,眼神里有几分嫌弃,“我是男子汉,我不跟女孩子玩。”
“呦,我的好大孙刚才还玩弹弓呢,几时就长成男子汉了。”
“小爷爷找我何事?”
万敛行说:“把你身上的物件给你紫萼姐姐一个。”
程攸宁走到陈紫萼的身前,在兜里抓了一把塞给了陈紫萼,然后转身到对面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小姑娘陈紫萼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所措,她娘香芹看了一眼也面露难色,“这?”
万敛行看这母女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对,“给的是什么东西?”
程攸宁小脸一扬,“薄荷糖。”
“谁让你给陈紫萼薄荷糖了,是让你给他一个物件。”
程攸宁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随手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给了乔榕:“给她送去。”
尚汐把身子倾了倾,“你看出没。”
“什么?”
“这孩子受他小爷爷的影响颇深,他爷爷当年送给钟丝玉一个玉佩,他今天给陈紫萼一个玉佩。”
程风说:“这是巧合。”
“我看是如出一辙,别看这是往外送东西,这是在欠债,以后是要还的。”
“什么债?”
尚汐说:“情债呀,我倒要看看以后他们怎么弄。”
那小女孩陈紫萼收下了玉佩,又拿出一个玉簪交给了乔榕,这玉簪是她十五岁及笄之年才能佩戴的,只是家里没什么能交换的值钱物件,就把这个玉簪拿出来了,有她娘事先的一番叮嘱,所以她做的比程攸宁要好。
程攸宁看着拿回来的玉簪,眼睛又眯缝到了一起,厉声道:“送回去,我不要。”
陈公祥看看万敛行,“侯爷,这是何故?”
程攸宁说:“我没头发,给我一个玉簪作甚,我往哪里插。”
程攸宁的话音刚落,屋子里面的人就哄堂大笑。
程攸宁问乔榕:“我说错话了?”
乔榕在程攸宁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虽然不开心,也没再嚷嚷退回玉簪的话,他人小,但是也知道颜面是什么。
等到中午吃过饭,程攸宁就张罗要走。
陈公祥三番五次地留人,“侯爷,我收拾几间上房,您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万敛行说:“陈县令不必劳心,我已安排好了住处。”
“在哪里?”
“就在县城里。”
“侯爷,明日早上您若是得空,我带着大家在末春县转转吧。”
“本侯正有此意,那明日有劳陈县令了。”
寒暄几句,万敛行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离开了陈县令的家门口,万敛行就抬手用扇子挑开窗牖,街上的人寥寥无几,放眼望去,这就是一个荒凉落败的县城,马车绕过几条街到了县城的中央,依旧看不到几个小商小贩,万敛行这一路看的直啧舌。
程攸宁也跟着往外张望,他以为会有卖卤鸭掌的呢,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失望地靠在了乔榕的身上,一个东西硌了他一下,“是什么?”
乔榕伸手把怀里的玉簪拿了出来,“小少爷,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