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会跟着弟弟一起学的。”
程攸宁说:“ 我可以教你,走小哥哥,我们去外面,我教你耍花刀。”
厅堂里面,万敛行正在数落随从呢,“你可真争气,就抄点家法还至于让程攸宁帮你。”
随从说:“谁让你罚我那么多,罚程攸宁那么少,你这心可是太偏了,你本来就知道我不爱写字,对了,我刚才看见洪辙开的儿子洪允让了,你咋把他弄回来了,为了牵制洪辙开吗?”
万敛行说:“我有那么阴险吗?我是被洪辙开气的,他骂人可真难听。”
“骂你什么了?”
“不是好听的话,你不知道也罢。”
尚汐眨巴两下眼睛说:“随从怎么知道这洪允让是洪辙开的儿子。”
万敛行说:“这汴京的王公大臣家里,有几个家是随从没去过的,谁干过什么脏事,恶事,没有随从不知道的,人家家里有几口人他也门清。”
随从非常自豪地说:“最主要的是,我知道他们所有人家的百宝箱都藏在哪里。”
尚汐指着随从说:“程攸宁就是跟你学坏的,我决定了,以后不让程攸宁跟你学了。“
随从说:“哼,没人能割我的所爱,他一天是我的徒弟,一辈子都是我的徒弟,哈哈哈哈。”
随从眨眼之间人就离开了,尚汐对着空气骂道:“你也太嚣张了,跟你主子一个样子,蛮不讲理,无理取闹,不管别人的死活……”
万敛行用扇子敲敲桌子说:“唉唉唉,你是骂我呢还是骂随从呢。”
尚汐有气无力地把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万敛行道:“程攸宁多学点东西无坏处。”
“那也不能学些小偷小摸呀。”
“那叫探囊取物,不叫小偷小摸。”随从竟然又回来了。
尚汐拍拍胸脯说:“装神弄鬼的是要吓死人吗?”
“你可以说我盗,但是不能说我偷。”
“偷和盗一回事。”
“差多了。”
“差在哪里?”
“不好听。”
尚汐差点被气吐血。
万敛行说:“你们两个别犟了,外面是什么声音?”
程风早就听见了,“应该是程攸宁耍大刀呢,乔榕给他捧臭脚叫好呢,这一声声的‘好’就是乔榕喊的。”
万敛行说:“平时也没觉得乔榕的嗓门这么大呀,这一喊起来,我都没分辨出来是他。”
程风说:“这样不是为了让程攸宁高兴吗,只要有人在旁边看,他就耍的可来劲了。”
“嘿,这孩子,我出去看看。”
万敛行看到的时候,程攸宁正舞的起劲呢,他的一双小手就跟刀长在了一起一样,灵活如蛇一般,多少能看到点随从的影子,一边围观的乔榕也喊的正欢,万敛行看了也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好。”
程攸宁见来了这么多人看他,喜滋滋的那刀都要耍飞了,人也差点耍没了,只因他被随从训练的手脚太快了,所以大家被他的这一套刀法看的是眼花缭乱。
万敛行说:“这刀法师承与哪里呀?看样子不像是你随从的刀法,倒有几分随影的影子。”
一边的随影笑了,“那日我练刀法的时候,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没想到被小少爷学去了一半。”
万敛行笑道:“我说的这刀法怎么四不像呢,这指不定是从几个人那里偷学来的。”
程攸宁利落地收刀,霎时间掌声一片,万敛行带头捧臭脚:“刀法纯青,游刃有余,好刀法。”
程攸宁通红的脸蛋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小爷爷,那个小哥哥以后就留在咱们家了吗?”
洪允让特别拘谨地站在万敛行的身边,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对呀,你们以后就像亲兄弟一样互敬互爱。”
“攸宁知道了。”
“允让知道了。”
程攸宁对洪允让说:“哥哥,我带你出去玩吧,昨日我和师父找到了一处好玩的地方,离家不远,走着就能去。”
尚汐用力一咳嗽,黄尘鸣就开口了,“别出去玩儿了,我有几日没叫你读书了。”
“娘,是不是你和先生串通好了?”
尚汐说:“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那先生今天要给学生讲什么?”
黄尘鸣道:“有错能改,皆不当罪。”
“你看看,我就知道是我娘和先生串通好了的,我还要带着小哥哥和乔榕出去玩呢。”程攸宁吭吭唧唧的也没人替他说好话。
黄尘鸣道:“跟我来吧。”
程攸宁只得跟上。
万敛行拍了一下洪允让的肩膀道:“允让,你不是个习武的料子,不强求,但是书不可一日不读,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多跟听黄先生的课可明事理辩是非。”
“是,允让谨遵小爷爷教诲,一定虚心向学,不让小爷爷失望。”
万敛行说:“长大出人头地光耀你们洪家的门楣,你爹也能少骂我几句。”
洪允让说:“允让原代爹爹受过,求小爷爷别再惩罚我爹爹了。”
万敛行说:“你已是束发之年,不能像个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