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说:“拿出来,我和东青坐在这里小酌几杯,你带人把打来的野味烤上点……你们几个小崽去一边玩去吧。”
随行到马车上就把酒拎下来两坛,又找出一包花生米给他们下酒,然后带着人烤野味去了。
两口酒下肚,葛东青问,“侯爷,你的那个随从去哪里了?”
“你怎么也问其他了,我派他出去学艺了。”
“学艺?”
“他整日游手好闲的不教程攸宁好,导致我那侄儿媳妇对我意见可大了,怕随从误了程攸宁,我只好随便给随从安排个差事儿,把人打发出去了,过些日子人就回来了。”
万敛行一句话就把话题从随从的身上成功的引开了,他派给随从一个艰巨的任务,随从能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确定。
“大哥,你那儿媳不简单吧?我看她挺能蒙事的。”
万敛行说:“哈哈哈哈,那才叫人小鬼大呢,敛财是把好手,不过她不爱财,我侄子也不爱财。”
“侯爷,外面都传你们万家有吃完的谷米,穿不尽的绫罗,花不完的金山银山,是真的吗?”
万敛行说:“谣言,再多的银子也终有挥霍完的一天,只是不缺银子罢了。”
“听说大哥家里有矿?”
万敛行撩起眼皮,“噢?贤弟从哪里听说的?”
“还用谁说,每年不从汴京流放几个来,都能带来不少的消息呢,说是能烧火。”
“噢,你说的是煤矿吧。”万敛行刚才以为这铁矿的消息被人泄密了呢,要是这样,他就得早做打算了。
“大哥,煤矿长什么样呀?”
“等我们回太守府你就见到了,黑色的……”
万敛行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见随行大喝一声:“一会儿把那几个人拦住。”
“随行,拦人做什么?”
随行指着远处说:“侯爷,那几个人身上都别着刀,怕是刺客或劫匪。”
那些人离这里还有好远呢,十多个人的样子,看不出年龄,不过随行说的不错,腰间有金属反光,一定是刀。
葛东青说:“末春县没听说我什么劫匪呀,那陈县令抓的可严了,违法乱纪的被抓到,那得被打残,再说这里穷的都吃不上饭,打劫的也劫不到钱呀。”
随行说:“还是仔细点好,一两个带刀也就算了,十多人身上都带刀,怎么看都有蹊跷。”
葛东青说:“也对,大家都知道大哥来末春县了,穷凶极恶的人多了,没准这些人就是冲着大哥来的。”
万敛行说:“把几个小孩叫过来。”
刚才还在扒草丛,翻石头,倔土洞的程攸宁滋溜一下坐在了万敛行的怀里,手里还攥着一只刚逮到的蛐蛐,“小爷爷,是有刺客吗?”
“你这小耳朵可真拿事儿,好像坏人,不知道是不是。”
“快把我爹从山上喊下来吧,他们应该没走多远。”
万敛行抱着程攸宁说:“有小爷爷在你怕什么。”
程攸宁紧紧地抱着万敛行的脖子,“刺客往往都凶狠残暴,刀刀致命,孙儿有点怕。”
“不怕,小爷爷能保护你。”
这时乔榕和洪允让也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都很惊恐,坏人还没到呢,这几个人就被吓到了。
葛东青说:“大哥你去后边躲躲吧,他们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万敛行举起酒坛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躲什么,喝酒,不用理睬那些人,等抓到人问问就知道了。”
保护万敛行的这些人都是身手敏捷训练有素的一群人,他们很快埋伏在路旁,等待机会伏击那十多号来历不明的人。
万敛行瞄了一眼那些越走越近的一群人,“随行,他们有说有笑的不像是打劫的,一会儿别误伤了好人。”
葛东青也说:“看打扮,这就是附近的村民吧。”
此时人已经到了近处,再说什么都晚了,埋伏在路边的人突然跳了出来,按住了八九个人,还有六七个人被吓的四处逃窜,其中有几个是十来岁左右的半大小孩,他们口中大喊:“打劫啦,打劫啦……打劫啦……”
葛东青腾地站了起来,把小酒坛往地上一摔,“大哥,还真是打劫的,光天化日之下敢打劫大哥的人也太仓狂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劫匪呀,胆子也太大了。”
万敛行说:“我怎么感觉不对头呢。”
葛东青说:“大哥,那嘴里都嚷嚷着打劫呢,还能有什么不对的。”
万敛行说:“这伙人不仅不会打打杀杀,此时如惊弓之鸟一般缩缩着,你不觉得遇到坏人的更像是他们吗?。”
万敛行喊了一嗓子:“别抓了。”
随行说:“都抓到了,一个都没跑。”
葛东青说:“大哥的人果然训练有素。”
万敛行起身走过去一看,都是些村民,有几个人嚷嚷着说:“我们没钱。”
随行说:“没钱就出来打劫。”
“是你们打劫我们好不好,我们走好好的路,你们突然跳了出来,你们搜身吧,搜到什么你们就拿走吧,反正我们一无所有。”
万敛行说:“赶快放人,这就是个误会。”
随行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