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青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尚汐呀,都说你聪明,平时你不说话还真显现不出来,不过现在看,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不敢当,葛叔,您刚才说我的茶怎么了?”
“葛叔我就爱喝酒烹茶,这茶烹的好不好,我一喝便知。”
程风说:“葛叔,你是不是错怪尚汐,尚汐不会煮茶,这是她的正常水平,今天算是发挥好的了,至少没煮杂,否则煮出的茶火候更差。”
葛东青说:“你这烹茶的技术我暂且不说,你这茶也不是好茶呀,葛叔第一次来你就用这茶招待我,你这不是厌烦我是什么。”
尚汐当即被葛东青给气笑了,“葛叔,您这张嘴可是一点都不吃亏,要是别人觉得我这茶配不上自己,人家顶多拂袖而去,肯定不会像你这样当面指出来。”
葛东青说:“我这不是把你们当一家人嘛,有什么我就得说什么,免得生出隔阂。”
尚汐说:“您这张嘴呀,死的能说成活的,想长出隔阂都难。”
程风说:“葛叔,你误会尚汐了,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
“噢,这是什么茶?”
程风说:“这是我们来奉营的路上,路过柴州借住史家,史家对我小叔有恩,史家的公子名叫史红裳,和我是好友,他们家是柴州最大的茶商,有百倾茶园,您刚才喝的茶就是尚汐在史家的茶场亲自采摘亲自炒的,我们手里只有一盒,不来重要的客人,尚汐是不会拿出来喝的。”
葛东青说:“呦,是吗,我错怪尚汐了,葛叔给你在这里赔不是了,尚汐,别生葛叔的气。”
随后尚汐就见葛东青端起茶认真地品了起来,“叔这仔细一咂摸,这茶入口生津留香,应该是多年上好的茶树才能长出这样的好茶。”
尚汐说:“葛叔,你可真会演戏,你就说好茶我没炒好我就明白这茶差在哪里了,您要是不喜欢喝这茶,我让人再给您煮一壶其他的茶便是了。”
葛东青说:“不必,这茶甚合我心意,葛叔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就是来看看尚汐,这两日怎么没出门去寺院呀。”
尚汐说:“干活的工人都找齐,建造寺院的砖瓦泥沙木料也都齐了,图纸也出了,我去不去都行了,黄尘鸣这两日也没去,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以后也不会经常往寺院跑了。”
葛东青说:“那是葛叔想多了。”
“葛叔想成什么了?”
葛东青说:“我以为洪家洪久同和程攸宁的事情让你烦心了呢。”
尚汐说:“程风这个当爹的都能把自己的孩子豁出去,我这个当娘的就是想阻止也有心无力呀。”
葛东青说:“洪久同那孩子我见了,稳重出众,以后到了你们万家上能孝顺公婆,下能教导子女,中间能服侍好郎君,你家程攸宁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守着,不是坏事。”
尚汐说:“我二十一,我儿媳十四,我和我儿媳就差七岁,我这心里多别扭呀,我儿子也不是找老妈子呢。”
葛东青说:“你的儿子我接触过,是个难搞的主,你都斗不过他吧。”
尚汐说:“葛叔说的不假,程攸宁确实调皮不服管教。”
葛东青说:“所以这样的孩子更应该找个大点的女人看着她。”
尚汐说:“嘴长在你们脸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葛东青说:“尚汐,找大媳妇的好处可多了……”
“葛叔,你会找一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女人生活吗?”
“呃,这个嘛,葛叔今年三十五了,要是找大九岁的就真得找老妈子了,不过大个两岁叔还是能接受的。”
就他们男人那点心思尚汐能不知道,恨不得自己的媳妇也永远十八,尚汐故意说:“那我以后给葛叔留意着点,要是有三七岁未婚的女子我就说与葛叔。”
“哈哈哈哈,行行行,只要你消气,你就是给葛叔找个再大点的媳妇葛叔也笑纳。”
尚汐即使心里有气也得顾全大局,她能拿这几个人怎么样呀,她还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这女人多了是好事吗,这女人多了都是债,现在欠下的债以后还不是得她儿子还,罪不也得她儿子受嘛。
远在太守府的程攸宁还不知道他已经定下了三门亲事,他还在无忧无虑的疯玩呢,少了父母的约束,他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都要玩出花了,“小哥,乔榕,我们去河边吧。”
洪允让说:“弟弟,今日不做功课吗?”
“先生都不在,做什么功课。”
“万老爷昨日给我们请来的那位先生不是给我们留了功课吗?”
程攸宁说:“那功课可以不写。”
“明日先生来检查怎么办?弟弟,听哥哥的,还是写吧,写完了再出去玩。”
“哥哥把心放在肚子里面,昨日的那个先生下午不会来了。”
“为什么?”
程攸宁说:“不为什么,我说他不能来,他就不能来,走吧,我们去河边。”
程攸宁扯着洪允让的袖子非走不可,洪允让无奈只好放下手里的书本起身跟着,“弟弟,去可是去,不过要和家里说一声。”
“不用,和门房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