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见了万家人也得摇曳,保不齐比我摇曳的还厉害呢。”
洪久同说:“你要是这样讲,我把你一起嫁了。”
静静说:“我就是个丫鬟,可没那等服气,那样的人可不是能让我服侍的。”
静静拿起粉扑往洪久同的脸上补粉,洪久同说:“别擦了,我这一早上都被你涂好多层了。”
静静说:“小姐必须涂,不然你就输了。”
“我输给谁呀?”她心想,难道是那个静静嘴里那个不出众的女子?她就这么差吗?不出众的都比不过?
静静说:“输给侯爷。”
“啊?你说什么胡话,我和侯爷比什么呀,再说我哪方面输给他了。”
静静说:“长相呀,一会儿老爷夫人一定得叫你出去见人,你这一出场就得输给侯爷,我必须给你好好画画。”
洪久同说:“我就那么差吗?那个侯爷我见过,垦荒的时候他去欺辱我爹爹,带走了我哥哥,很凶,没觉得好看到哪来去。”
静静说:“那日我们都吓傻了,哪有心思看他的美丑,今日你去见见就知道了。”
“真那么好看?”
静静点点头说:“小姐,他有闭月羞花之貌,即使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来了也得黯然失色,我们比不过的。”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但是洪久同的心里也直打鼓,她出嫁是为了成全她爹爹,救她的哥哥,可千万不能因为她的容貌不够娇好而毁坏了这桩亲事,她从小是听着万敛行的传言长大的,这人被传是让人又爱又恨,所以,她这长相肯定是照比万敛行逊色几分了,于是,静静再往她的脸上涂几层的胭脂水粉她都不吭声了,只求不给爹娘丢人,促成这么亲事,救出自己的哥哥。
过了有半个时辰,果然有人来叫洪久同去见客人,她认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以后才跟着一同去的,屋子里面的人不少,七八岁以后,他就没见正面见过家里来的男客人,她不自觉地先低下了头。
经由她父亲的一番介绍,她知道了来的都是什么人,看着人多,其实重要的就那么几位,一位是侯爷万敛行,一位是侯爷的侄子和侄媳妇,一位是葛先生,葛先生她见过那么一次,算是她这场亲事的说客了。
万敛行明知故问:“几岁了?”
“回侯爷,民女十四。”听着声音就知道这女子是个沉着稳重的人。
“会弹琴吗?”
“会一点。”
这时洪辙开笑着说:“侯爷,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让我这女儿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万敛行捻着手里的茶碗笑着说:“好呀,我这耳朵好久都没听到五音了,今日借你女儿洪久同之手上我饱饱耳福。”
下人赶紧去取古琴,趁此机会,洪久同仔细地从下往上看了一眼上座的万敛行,只见这人脚蹬一双乌皮靴,身着一件烟灰色锦缎绣衣,腰间系着一个百宝腰带,头戴一副紫金发冠,一张厌世脸配上一双勾魂眼,一副不好惹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就看一眼洪久同就把头给低下了,她承认这人确实有些的姿色,不是谁都能长出的长相,她这个自认为还拿得出手的长相跟万敛行一比瞬间失色了几分。
她心想,像万敛行这样的人肯定是看不上她的,今天来和他相亲的应该是他侄子,笨想也应该是这样,哪个男人出来相亲会把这么大的侄子带上呢,按常理都是长辈带着晚辈出来相亲,她自己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看过了,万敛行这侄子确实如她的丫鬟说的那样高大英挺,虽然一眼看不出人品如何,但是这人的样貌到倒是有几分骇人,她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以后开始暗喜,嫁给万敛行的侄子肯定比嫁给万敛行要好,就是不知道这侄子以后在万敛行面前是否能为她家里说上话。
再偷看那个女子,正在小声的跟程风说着什么,两个人确实如丫鬟静静所说,如胶似漆,感情甚好,她心里喜忧参半,她去了万家估计这个妾室应该不好当吧,她这命呀怎么就那么凄苦呢,她情缘嫁个普通人家当个正妻,也比去万家过的舒坦,今日许配给他们老万家谁,这日子都不好过。
此时尚汐和程风正在小声说话,对话是这样的,尚汐问程风:“你看如何?”
程风点点头说:“除了妆容厚了点,看着还成。”
尚汐说:“这妆容是厚了点嘛?这是在脸上作画呢。”
程风一听憋着笑,“出来见你这位年轻貌美的婆婆,人家就应该好生打扮一番才是,人家应该不想输给你太多吧。”
尚汐说:“就你会说话,这个时候还不忘挖苦我,是我年轻吗,是她岁数大好吧,我俩往一起一站哪里像婆媳?”
“好好好,你别恼怒,你说的都对,是她岁数大,不过她看着比较稳重,估计会持家。”
尚汐吁出一口气,都到这里了,她还挑肥拣瘦做什么,何况她的话此时也不当令,她的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万敛行给当了一半,自从认识万敛行,这世间的理都没处说了。
“尚汐,你说这女子的妆容一卸了也不知道这人能长成什么样,不能把咱们儿子吓到吧。”
尚汐说:“不是个夜叉就行,你儿子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