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听了以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也是这样想的,不发烧不中暑,弄块毛巾配放在脑袋上搭着能治什么呀,难道是演戏给程风看嘛,尚汐觉得万敛行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过去他为了了不上早朝没少装病,装到以假乱真,皇上都驾临到他的府上了,现在也极有可能是装病给程风看,因为在末春县的这座宅子里,他装病能吓到的人也就只有程风了,这人,这个岁数了可真不让人省心,这程风一定要围着他转听他的他才肯罢休。
万敛行听见他们小两口的话,把脸往床里侧扭了扭,一副不想搭理他们两个的样子。
程风见状只得用商量的口气说:“小叔,起来吧,别生气了,我们给你做好吃的了。”
万敛行薄唇微张,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不饿。”
程风说:“你说话都没力气,肯定是饿了,赶快起来,一会面就坨了。”
万敛行说:“不吃,没胃口。”
程风说:“你要是这样我可把面条端来喂你了,小叔你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我明天不去练摊了还不行吗。”
尚汐也说:“明天我俩不去练摊了,让程风陪你,我专心设计铁厂,你别躺在这里生闷气了,你交给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哪件没做呀。”
万敛行说:“你们愿意听我的话了呀。”
心里百般不愿,但是两个人都能做到异口同声地说:“愿意。”
不听话他装病呀,皇上都拿他装病没办法,他们小两口还能斗过他嘛,搞不好再让程风来个十二时辰不离身的床前伺候,那还不如早点服软让他痛快,随了他的心意,再说他往这里一趟,屋子弄的黑乎乎的,真跟个病人一样,谁见了都挺瘆人的。
看着万敛行把眼睛睁开了,程风才说:“小叔我俩明天肯定不去练摊了,你别生气了,我扶你起来吃饭,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万敛行从鼻孔微微的长出一口气,“你们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知道呀,竹笋,小叔爱吃竹笋。”
万敛行说:“还给我做竹笋了?”
程风说:“做了,尚汐亲自下厨,用鸡汤在砂锅里面煨的,还放了白菜,我尝了口汤,可鲜了,小叔保准爱喝。”
万敛行说:“我能吃能喝的时候,你们懒得做给我吃,我这胸闷气短,头晕脑胀你俩倒来孝心了,我能吃下吗。”
程风说:“小叔,你给我俩派了那么多的任务,我俩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干不完,哪有时间献孝心呀。”
万敛行说:“你都学会埋怨我了,你这一波波的埋怨我,我错以为我做错了事。”
程风说:“我没埋怨你,你嫌弃我不孝,我以后好好孝心你不就行了,你至于生此大气在床上躺着吗,你这摆明了是吓唬我和尚汐。”
万敛行说:“你以为我躺在这里是吓唬你俩?你俩知道怕了吗?你是不是忘记在街上跟我顶嘴了?”
程风说:“你在街上都没给我好脸,上来就数落我打着你的旗号,毁你名声了,我能痛快吗?你是我小叔的事情我还能不能和外人提了呀,我也是不是打着你的幌子四处招摇撞骗。”
万敛行借助程风扶着他的力做了起来,伸手摸摸程风是脑袋说:“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谁责怪你亮出自己的身份了,我何时不让你打着我的旗号了,我有什么名号怕你毁坏的,被人知道你是我侄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骂你俩造谣了。”
程风说:“小叔,这你都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瞧你今天被气的那张驴脸,图什么呀,咱们万家人还非得上街练摊受气呀,这明矾贱卖是我的意思,买不买是他们自己的 事情,能不能喝上干净的水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强求,也不惹这气。”
程风说:“小叔我不是驴脸,我就是长脸,不过这些人的嘴可真损,不买明矾还得挤兑我和尚汐两句,把我俩说的和骗子无二。”
万敛行说:“哼,他们这些人一走一过捎带你两句,我这个做叔叔的能看下去吗,索性,你和尚汐就不要去惹这等闲气了,他们愿意喝什么味道的水就随他们去吧,东西留给有需要的人。”
这时程风才留意到万敛行的脸色,煞白,没什么血色,程风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看了又看,万敛行说:“你看什么呢?”
程风喊尚汐,尚汐就在旁边听他们叔侄两个说话,“尚汐你快看看,小叔的脸比你都白,他不会是真的病了吧?”
尚汐笑着先回了一句:“小叔本来就比我白。”等她往万敛行的脸上仔细一看,看这人脸色明显不对,她马上改口说:“还是让郎中过来给看看吧,这脸色不是好白,八成是生病了。”
万敛行摆摆手说:“没生病,生了点气而已,不碍事,扶我下地。”
尚汐说:“不会真是程风气的吧?程风这脾气小叔还至于跟他一般见识吗,他说完气话就后悔了。”
万敛行摇摇头说:“不是风儿,风儿也不是气我这一次了,要气我早气死了。”
程风说:“那是谁气到你了,早上见你还好好的呢?”
尚汐说:“不会是官场上的事情吧?”
万敛行说:“我不和你们细讲,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