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就劝他几句,你看他那个样子,还有必要在这里躺着吗,还是回太守府吧,那里陪他说话的人多,出门也没那么多人认识他,他心情很快就能好起来。”
尚汐说:“这种事情一般人说他不听,也就你说他能听进去,说真的,你小叔最疼的人就是你了,你感觉到了吗?”
程风说:“知道,所以晚上你得一个人睡了,我去照看小叔。”
尚汐说:“我知道你今天得去他房间伺候,去吧,其实他没什么大问题,能走能行的,只是你去产权概念伺候,他这病能好的快上一些。”
程风笑着说:“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人脾气大也就算了,生起气来还上纲上线的,你今晚早点睡,我去小叔那里伺候了。”
尚汐说:“去吧,去吧,明早几点启程?我算算时间。”
程风说:“天不亮就走,这样能早点到奉营城。”
尚汐美滋滋地收拾东西,程风去了万敛行那里,这人还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黄尘鸣在那里讲经,程风看着依然闭眼的万敛行说:“你们这是在讲经布道吧,那我先回去不做打扰,一会儿再来。”
万敛行听见程风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翻身就起来了,都没用任何人扶,拉着程风说:“别走,别走。”
程风笑着说:“我在这耽误你们讲经吧,况且我还听不懂。”
万敛行说:“鸣鸣给我讲有一阵子了,我现在胸也不闷了,气也不短了,就这脑子也清明,精神更是大增,一点毛病没有。”
程风一看就知道是他小叔受不了尘鸣在此念经,他玩笑说:“看来尘鸣比府上的郎中还会看病呀,不用一味药,只凭一张嘴。”
黄尘鸣也心知肚明万敛行听不得他念经,只是事出有因,他不得不刺激万敛行。
事情是这样的,黄尘鸣今天去了寺院,回来的晚了些,进府就听说万敛行病了,知道病因以后,他就直接来了,还没进到内室就被随影拦住了,见面就没说出好听的。
随影是这样说的:“不怪随从说你是个骗子,你还真是个骗子,也就忽悠忽悠我们侯爷。”
黄尘鸣说:“我骗你什么了?”他不理解,这人生气不是他惹的,他出去了一日,回来就听说这个事,这也不叫事呀,谁这辈子还不生点气,这是没拿画师怎么样,到他这里出气了。
随影说:“自从你到了太守府以后,拆砖添瓦,伐木栽树,刨路铺石,烧纸诵经,装神弄鬼,神神经经,口口声声说可消侯爷大灾大难,保侯爷今年无病无灾,你现在进去看看,侯爷已病倒在床,两眼一闭,水米不进。”
黄尘鸣说:“生点气不吃饭,这算不得病。”
随影说:“黄大仙你什么意思,非得侯爷奄奄一息才叫病呀,你这人怎么吃着侯爷的喝着侯爷的,还不盼着侯爷好呢,侯爷对你还不错吧,你说修庙他出钱,你说办道场法会,他跟你去听经参禅,你都要把我家侯爷带上和尚的道了,现在说起风凉话了,你也太不拿我们侯爷当人物了,白脸狼一枚。”
黄尘鸣懒得和随影掰扯,“我进去让他吃饭还不成吗。”
随影说:“你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呀,程风来了侯爷都没吃饭,你来了他就吃饭。”
黄尘鸣说:“他见了我就会起来吃饭。”
黄尘鸣绕开随影进了屋,三句话不出,就给万敛行讲起了经,本来就头晕脑胀的万敛行此时听见经文更是心烦意乱想撞墙,这经被黄尘鸣足足念了有一个时辰,还好万敛行有点定力没失态,总算把程风给盼来了。
黄尘鸣问万敛行:“侯爷,你的病好了?”
万敛行抬腿下了地,他心烦气躁很久了,再不喝点水他的晕厥,他端起桌边的凉茶喝了一碗,舒服多了,“好了,我现在都能办公务了,快去把要办的卷宗拿于我看看。”
只要不让黄尘鸣念经,万敛行做什么都行。
黄尘鸣说:“哪有什么公务要做,都办完了,听说侯爷还没吃饭,你现在饿了吗?”
万敛行装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道:“饿了,饿了,快把饭菜端上来。”
在外屋的随影走了进来,“侯爷,你还真要吃饭了呀?”
万敛行说:“饿了,能不吃饭吗。”
随影说:“这怎么突然就来了食欲呢。”
万敛行说:“着还不是多亏了鸣鸣诵经开解吗,我整个人都清明了,你也别问了,赶快去给我弄些饭菜来。”
随影说:“成,我马上让厨房去给你下碗面。”
万敛行说:“尘鸣也没吃吧。”
尘鸣点点头说:“还没吃。”
万敛行说:“正好,你陪我吃点。”
尘鸣点头答应。
万敛行又把头转向程风:“风儿,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程风说:“刚从外面回来没一会儿,事情都交代下去了。”
“洪辙开是什么反应。”
程风说:“高兴呗,听说侯爷很快让他儿子回到他身边,他肯定高兴呀。”
万敛行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转头问黄尘鸣,关于寺院的问题。
黄尘鸣笑着说:“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