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勋被程攸宁逗的大笑了起来,“你几岁了?”
程攸宁说:“五岁。”
徐世勋说:“你这小孩不但是个人精,胆子还大,你是谁家的。”
程攸宁说:“我程家的。”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程攸宁说:“我爹爹是个猎人。”
徐世勋看看程攸宁的打扮,身边还跟着下人,笑着说:“你不用骗我,你家若是个猎户,怕是养不出你这样的孩子,陈公祥也不会选你做他家的乘龙快婿。”
程攸宁高低不泄露自己的身份,他眼睛一亮:“就是那个酒馆,你的人应该还在里面。”
徐世勋派人进去,果然跟出来那两个衙役,见到徐世勋和程攸宁在一起就知道大事不好,他们两个赶紧上前找补,“大人,您交给我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好,包子铺的老板说了,是这个小孩小孩带着一群孩子闹事,他想吃霸王餐。”
徐世勋说:“包子铺老板给你们的八个包子好吃吗?给你们的钱好花吗?”
两个衙役一听,事情彻底败露,当即跪了下来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下官也是一时糊涂。”
徐世勋说:“丢人现眼的东西,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先把人押去包子铺。”
一群人呼啦啦的把包子铺包围了,包子铺的老板见他收买的两个衙役被人押着,被他欺负的那个小孩也在,就知道大事不好,当即跪在地上认罪,乖乖地把程攸宁的银子还给了程攸宁。
徐世勋问程攸宁说:“你这回不能再骂我是昏官狗官了吧?”
程攸宁说:“你这人不错,有点能力,但是,你的人你得严加管教。”
徐世勋说:“谨听程小公子教诲,我回去定当严加管教。”
等徐世勋的押着人回县衙,村子里面的那群孩子才跑过来。
程攸宁说:“钱要回来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一群孩子欢欢喜喜的又把糖糕的铺子围上了,这时没人再敢骗程攸宁一分一毫,摊主们把账算的都明明白白。
程攸宁和乔榕都饿着肚子呢,这糖糕外焦里糯,还甜甜的,程攸宁最喜欢吃了。
其他的小孩也喜欢吃,大家都没多吃,尝尝就知足了,只有乔榕的弟弟不干,仗着他哥哥在这里,他吃了还要吃,“哥,我还要吃糖糕。”
乔榕说:“你别吃什么都没够,你多大的肚皮呀,一会小少爷还带我们去吃鸭货。”
程攸宁这里的风波算是停了,他小叔的太守府算是乱了套了,这事得从今起。
万敛行睁开眼,穿衣服的时候,下人发现找不到万敛行的袜子了。
动用了好几个下人一起找,都没找到,此事都惊动了府上的老管家。
万敛行就那样光着脚坐在那里等着大家给他找袜子穿,老管家说:“你们几个下人做事为何如此疏忽,侯爷的衣物为何不提前打理好,要是这样,以后还是我贴身照顾吧。”
万敛行说:“你可行了,你都什么岁数了,动不动就要贴身伺候。”
老管家说:“谁让这些下人不中用呢。”
一个下人说:“熨烫好的袜子整整齐齐的摆在柜子里面,怎么全都消失不见了?”
老管家说:“先别找了,赶快去洗衣间,拿一双熨烫好的袜子回来。”
随影看着光着脚的万敛行说:“奇了怪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说侯爷的袜子被偷了。”
万敛行笑着说:“谁偷我袜子做什么,袜子能有什么用处,肯定是小丫鬟搞错了,干净的袜子被我穿完了。”
一盏茶的功夫万敛行才穿上袜子穿上鞋。
他问老管家:“冬青已经拎着点心去给鲁四娘赔礼去了吧?”
老管家说:“侯爷请放心,点心已经交给了葛先生,他人已经去西院鲁四娘那里了。”
此时葛东青手里拎着两盒点心,心里是战战兢兢的,徘徊在鲁四娘的门口迟迟的不敢敲门进去。
这时鲁四娘和一群姑娘收拾整齐打算去织布坊干活,推门就看见了拎着东西的葛东青做贼一般的站在那里。
一群女子见葛东青被鲁四娘抽花的脸,都捂着嘴笑,葛东青即尴尬,又难为情。
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张口道:
“我与四娘初相见,一匹黑马夹中间。
诗兴大发不能抑,惹怒巾帼挥马鞭。
须眉嘴痴不能辩,受尽委屈无人怜。
都说四娘有雅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诗中没有轻薄句,字字都是马儿缘。
今日到此来赔罪,愿与四娘化前嫌。
昨日只当前车鉴,从此拙舌不乱言,
我本不过斯文人,还望四娘往开颜。”
葛东青的话音刚落,一群姑娘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四娘,这人胆子可真大,他又给你念诗了,不过他说的都是什么呀,他们读书人可真有意思,道歉就说道歉的,酸溜溜的念什么诗呀。”
葛东青闻言汗都下来了,心想,今日不会有挨打吧。
鲁四娘说:“你回去吧,下次见我躲远点就行。”
葛东青双手举着两个点心弯着腰说:“确实是误会,还望鲁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