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攸宁是告葛东青的状,把自己说渴了,双手捧着大茶碗,把已经凉了的大碗茶“咕咚,咕咚”的一口气都喝了。
四娘见状,对店员道:“再添一碗茶。”
程攸宁笑眯眯地对四娘道谢:“谢谢四娘。”
鲁四娘却说:“小少爷,我得谢谢你,不然我还以为他葛东青这几日学好了呢,每天日出夜归的,也不酩酊大醉的,原来都是假象,人家学会找乐子了。”
程攸宁问:“什么叫找乐子。”
尚汐瞪了程攸宁一眼:“别多嘴。”
程攸宁瘪瘪嘴,不再接着问了。
尚汐想说句公道话:“四娘,葛叔过去真没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斯文人,人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还有一身的抱负,你回去对葛叔好言相劝,葛叔肯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两口子有事商量着办,别再挥鞭子了。”
鲁四娘说:“我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尚汐,你别劝了。”
说多无意,这人是劝的了皮,劝不了瓤,四娘就够能沉住气了,这事要是她尚汐摊上了,她这个时候早就拎着大刀去找程风算账了。
尚汐与四娘就此在茶馆分别,等再回头找程攸宁和乔榕的时候,这俩人早就不见了影踪。
她气的一跺脚,只好去找程风,这事她若是不找人倾吐倾吐,会成为她的心病的。
尚汐推开面馆的门,里面一个吃面的都没有,虽然不是饭时,这样的生意也够惨淡的了,店员迎了上来,“少夫人。”
尚汐指了指正拿着扇子给自己纳凉的程风,“我找他。”
看着气哼哼的尚汐,而且还两手空空的,程风忙殷勤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什么都没买呀?”
尚汐说:“我再回来晚点,我命就没了。”
程风嘿嘿一笑,“怎么会呢,我媳妇得长命百岁。”
“哼,别装好人说好话了,摊上你和你儿子,我这命都短了一大截,还妄想长命百岁,哼!”
程风一看这人刚才是没少跟程攸宁生气,于是贱嗖嗖地道:“骂你儿子就骂你儿子,别捎上你相公呀,你相公从来不招惹你。”
尚汐随意地踢了程风一脚又在程风的对面坐下了,怨声载道地说:“你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把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扔在那里,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尴尬,四娘有多颜面扫地,你儿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活生生的把葛叔说成个老色胚。”
程风大喇喇地说:“童言无忌吗,也不能怪咱儿子,他就是个五岁的小娃娃,他懂什么呀,说就说了吧。”
尚汐愁眉苦脸的,“这事能拿出来乱说吗,四娘的相公是个老色胚,被一个几岁的小孩绘声绘色的演绎了一遍,让四娘的脸往哪里放呀,你刚才是没看见,四娘的脸都被气绿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程攸宁就那样一吐为快,小嘴也太欠了,他怎么就看不上葛东青呢。”
程风殷勤地把一碗茶水送到尚汐的手边,就差直接喂到尚汐的嘴里了,“刚才说话说干了吧,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尚汐推开程风送过来的茶碗,“我说什么说,有程攸宁那一张小嘴叭叭叭的,我说什么呀,他真是太会气人了,我给他多少眼神他都装作看不懂,一个非说不可,一个非听不可,那场面我根本控制不了,就因为他给四娘泄密,他还当这是个功劳,吃了四娘糖人和大碗茶,我今天跟他上死火。”
程风手里的扇子快速地给尚汐扇着小风,试图用这个办法给尚汐降躁,感觉下一秒这人就得火冒三丈了,他一边安慰尚汐,一边替程攸宁说着好话。
“小孩吗,他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你就别跟儿子生气了,他也知道这事不该说,不然他得跟你一起回来吧,他溜了吧?”
尚汐说:“不知道去哪里,跑的比兔子都快,今天保不齐又去他姑姑家里躲着了。”
程风说:“去就去,住一晚我再把人接回来,你呀少打他几次屁股他就不会往外躲了。”
“你还埋怨我,要不是鲁四娘在,我今日屁股给他揍开花。”
“媳妇,我可没埋怨你。”此时的尚汐,程风是不敢惹,惹了就容易从和程攸宁生气转变为和他们父子两个生气。
“程风,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学坏了。”
程风手里的扇子不停地给尚汐扇着,“不可能,咱们的儿子多正义呀。”
“正义个屁,他是公报私仇,他就是和四娘对心情,有一次话赶话,程攸宁让四娘等他,说长大要娶四娘,四娘之前和葛东青有点误会,他就认定了葛东青是坏人,再见四娘跟着葛东青去了葛府,他就更看不上葛东青了,得到机会就整葛东青,葛东青因为他已经挨了两次胖揍了,今晚生死如何就很难说了。”
程风说:“葛叔是鲁四娘的相公,她想打就打吧,打过了葛叔也不用再回家了。”
尚汐瞪了程风一眼:“你在帮着谁说话呢?”
“我这不是顺着你说话吗,我看你有点惦记葛叔的死活,我就顺着你说呀。”
尚汐又瞪了一眼,“我是为四娘打抱不平,我不想葛叔挨打是不想他一因为程攸宁的几句话挨打,不然就这老色胚,不打留着做什么,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