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叹了一口气,“我过去住在深宫大院没遇上这样的事情,后来遭难蒙羞睡大街上,被病魔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没遇上这种离奇的事情,所以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按照小少爷这样分析,是只猴子就八九不离十了。”
程攸宁道:“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因,莫伯伯猜不出个缘由情理之中,因为您很少进山接触这些动物。”
莫海窑看着程攸宁露出了赞许的眼光,这孩子不简单呀,胆子大,脑子快,又很果断,就连说话也说的让人心里舒舒服服的,处处给他留面子。
“它不天天来敲窗子,隔上几日就会来我这窗边敲上几下,别人的窗子它不敲,就可着我这几扇窗子敲。”
程攸宁一听,“那这只猴子岂不是很顽皮,有绳子吗?”
“攸宁要绳子做什么?”
“我打算把它套住。”
莫海窑说:“它今晚来了一次就应该不会再来了。”
程攸宁说:“它今日不来,隔两日也会来,为了它不在敲窗户吓唬人,必须抓到它。”
见程攸宁信誓旦旦,就让人给他找了一捆绳子,“乔榕,你跟我去外面做套。”
“好,我给小少爷打下手。”
莫海窑说:“攸宁,要不你说怎么弄,我让人去做。”
程攸宁说:“这套我说了,你的人也不会系,不是莫伯伯的人不得力,是这套有点难。”
大家来到了院子里面,乔榕说:“帮我找个梯子吧。”
“要上房吗?”等莫海窑往房顶看的时候,房顶上站着一个小人,他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借着月光,他才看到小人手上拖着一捆绳子,这才反应过来那是程攸宁。
听说这孩子会飞檐走壁,看来不假。
“攸宁,你小心点。”
程攸宁也喊了一嗓子:“莫伯伯,不危险,您一会让人弄点干果当诱饵即可。”
这时梯子也来了,乔榕噔噔噔爬了上去,他这胆子也跟着程攸宁练大了。
不多时,程攸宁就回来了,这套一直下到窗子边,然后又把坚果撒在了窗子上。
程攸宁拍拍手自信满满地道:“只要它来,就跑了了。”
程攸宁势在必得的口气在场的人都信了。
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也到了程攸宁该睡觉的时间了,乔榕帮他洗漱了一番以后,程攸宁对莫海窑说:“莫伯伯,我今晚陪你睡。”
“好,好呀。”
“这猴不是喜欢来敲莫伯伯的窗子吗,有我在它来了我就知道,我这耳朵十分地灵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脱不掉我的耳朵,我睡的再熟也能翻身就起,同时还能给莫伯伯做伴壮胆子。”
“好呀。”
他用不用做伴是其次,这孩子把话说的这么漂亮,他能不答应吗。
程攸宁自己爬上了床,莫海窑给屋子里面留了几盏灯也上了床,他已经习惯了每日早睡早起。
程攸宁在床上连续翻了两个身。
莫海窑问:“你择床?”
程攸宁摇摇头说:“每日我睡觉前都有我爹爹或着我娘哄我,一边拍一边给我讲故事,最次也是乔榕拍我睡觉,今日没人拍我,我不适应。”
莫海窑一听,这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你不嫌弃,伯伯拍你吧。”
“好呀。”程攸宁往莫海窑身边挪了挪,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伯伯会讲故事吗?”
“我想想哈。”
程攸宁点点头,莫海窑还没想出故事呢,程攸宁已经呼呼呼地睡着了,还说什么他耳力十分灵敏,还说什么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翻身而起,原来小孩也骗人,这都天大亮了,谷雨都进来叫莫海窑两次了,程攸宁都一点不知道,睡的是昏天黑地。
这时乔榕来了都看不下去了,程攸宁睡在莫海窑的身上,弄的莫海窑一夜都未睡好,把人放下去,这人又上来,最后他也不挣扎了,就让程攸宁骑着他睡吧,说实在的,这孩子可是够沉的,就跟一块石头一样,他已经被压的喘不匀气很久了。
“小少爷,醒醒,该起床了。”
程攸宁懵懵地坐了起来,“这是哪里呀?”
“这是莫公子的家里。”
“莫伯伯呢?”
“在你身地下坐着呢。”
程攸宁眯着眼睛一看,还真是他莫伯伯躺在那里,他坐着的正是莫海窑的肚子,程攸宁不好意思地一笑,他又没骨头一样扒回到莫海窑的身上,搂上莫海窑的脖子问莫海窑,“那猴,晚上来了吗?”
提起这猴,莫海窑就忍不住的笑,这孩子说自己能抓猴,能给他壮胆子,结果睡的跟小猪一样,这一晚上差点没把他苦胆压出来。
“没听见声音,应该是没来。”
等他们吃了早饭去了窑厂,这程风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程攸宁见是程风,一个高蹿到了程风的怀里,“爹爹,你怎么来了。”
“你不回我就来接你了。”
程攸宁说:“我这几日还不能回家。”
程风说:“你是要气死你娘吗?”
“我娘怎么说的?”
“她说你若是不回家,就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