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窑说:“葛东青都被程攸宁治那样了,你让我得罪程攸宁?何况我和程攸宁的关系不错,晚上我俩一被窝,他给我壮胆,来我这就是客,我怎么能逐客。”
程风转身就走,莫海窑拉了一把程风:“还没进屋坐坐呢,走什么走,你就让你儿子在我家住几日能怎么的,我家今天还做红烧肉,他还等着吃呢。”
程风离开窑厂的是时候是抱着一盒子琉璃离开的。
到了家里程风笑嘻嘻的把带回来的琉璃给尚汐看:“你看看窑厂烧出的琉璃多漂亮,莫大哥特意让我给你带回来一套琉璃盘子碗。”
“程攸宁是不回来了吧?”
“他现在还不能回来,莫大哥家里来了一只猴,时不时就去拍窗子甚是恼人,等程攸宁帮莫大哥把猴捉住再回来。”
“你怎么还学会编故事了,要编你就编个好点的故事。”
程风信誓旦旦地说:“唉,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找莫大哥问问,那猴没程攸宁抓不住。”
尚汐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行了,编故事都不动动脑,你儿子还没个猴大呢,他能抓什么猴。”
“真有猴。”
“别说了,我不听。”
“你听我说完,我说的都是真的。”
“没工夫,我得去找小叔。”
“不会是你让小叔赶走那些歌舞女子吧,信我的,咱们不管这闲事。”
“既然你都说是闲事了,我自然不管,谁想堕落谁就堕落去吧,谁想放纵谁就放纵去吧,只要程攸宁不把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学会我就谢天谢地。”
“咱们儿子听话,不该学的肯定不学。”
“哼,听话他怎么没跟你回来呀?”
“媳妇,真有猴。”
“我信你个鬼,让开。”
“你去找小叔到底是因为何事呀?”
“铁厂的图纸出来了,先拿去给小叔过目。”
“这么快?”
尚汐说:“不快了,要不是这个铁厂要密不透风,早出图纸了。”
到了万敛行那里,尚汐先问一句:“我葛叔不在呀?”
万敛行无精打采的说:“睡午觉去了。”
尚汐一笑幽幽的开口:“葛叔就得把觉补足了,一会儿好起来陪小叔听曲看歌舞。”
万敛行叹了一口气:“你这小丫头挖苦我是不是,我是陪他听曲好不好,你看我什么时候喜欢过那些东西,一大堆的正事还等着我忙呢。”不怪万敛行每日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这个奉营的太守可是要比侯爷一职累多了。
尚汐可不听她这个,把他儿子教坏的都不是好人,“你们三个听听曲不打紧,我儿子可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呢。”
“噢?还有这事?”
尚汐幽幽地说:“有呀,就葛叔那销魂诗,又臭又长,他竟然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现在说话用的词汇都不一样了,什么‘老色胚’呀,什么‘风流’呀,什么‘放纵’呀,那是张口就来。还有程攸宁多年不变的长长眼,昨日也变成了抛媚眼,眼珠子都要在眼眶子里面翻转三百六十度,要多瘆人有多瘆人。最经典的还属舞女子献酒的那一段,程攸宁学的是活灵活现,那小腰扭小屁股扭的就差起飞了,还有那香吻更不用说,张口就是吧唧吧唧的,口水横飞。我家程攸宁呀,跟几位长辈真是学了不少的好东西呢,尚汐在这里谢谢小叔和黄先生了,尚汐这厢有礼了。”
黄尘鸣一听尚汐这样挖苦他,只得开口,其实他也是有苦衷的,“侯爷,下次葛先生再弄歌舞,您别拉上我作陪了,我作为一个先生,为人师表,该把学生教坏了。”
万敛行咳嗽了一声:“尚汐,你不会是来讨伐小叔的吧,那歌舞已经打发了,就你葛叔哪有命听那东西。”
尚汐说:“正经八百的歌舞谁会管你们,乌烟瘴气的就不应该往回整。”
万敛行解释:“过格的事情,你葛叔也没干,在我这里还不能允许他弄的乌烟瘴气,你再见鲁四娘,把我的话说与她听,顺便给你葛叔说几句好话。”
尚汐说:“好话自然没少帮他说,谁让他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呢,打他还不都是有原因的。”
“这话可别让你葛叔听见,他正憋屈呢。”
“我愿意说他呀。”尚汐把图纸送了过去:“小叔您过目。”
见到图纸万敛行眉开眼笑,也不像刚才那般没精打采了,“弄好了?”
尚汐点点头。
万敛行看了一遍,然后问问尘鸣:“你意下如何。”
黄尘鸣掐指一算,“再是固若金汤,也有被外人知道的一天,不过侯爷决意去做,那就做吧,该来的总会来。”
万敛行哈哈哈大笑,“这事交给谁好呢?”
黄尘鸣说:“西院随命,他头顶云天,脚踩大地,雷霆万钧,此事他去办最合适。”
万敛行点点头:“有他在,就没有降伏震慑不了的人。”随命这人不但得力,还是万敛行的头号心腹,没有大事,万敛行很少把人派出去。
于是万敛行就下令,派随命去末春县,带一千家丁。
得知万敛行要派去那么多人去末春县办事,葛东青来了,“大哥,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