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榕觉得丢脸,小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爹胡二惊呆在了当场,“儿呀,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
胡二回回神,起身就踹来了乔榕两脚,“小少爷才五岁,他能干出这事,肯定是你把他带坏了。”
“爹,我哪里有这心思呀。”
挨打都没哭的乔榕被他爹两脚给踹哭了,“赶快收拾东西,别在侯爷这里给我丢人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
胡二抬脚又给乔榕两脚:“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干下去,赶快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跟我回去。”
乔榕哭哭啼啼地跑回住处,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一边收拾一边哭,他惊动了一个院的人,院里的人都来了。
程风问:“打你的时候你不哭,这个时候怎么哭了,你是觉得委屈要打包走人吗?”
程攸宁一听乔榕要走,赶紧喊芭蕉:“快他的东西抢下来。”
因为乔榕的手被打肿了,芭蕉轻轻松松就把乔榕整理的衣服收走了。
乔榕哭哭啼啼地说:“我爹来了,不让我在这里丢人,他说是我把小少爷带坏了,他等我呢,让我跟他一起回去。”
尚汐道:“胡二这是误会乔榕了,程风你去跟胡二解释一下。”
乔榕说:“没用的,我爹说带我走就一定得带我走。”
还真是,这胡二看见程风去了,二话不说,当着程风的面又给乔榕好几脚,程风拦着还挨了两脚。
话说这个胡二挺犟的。
这事最后都惊动了万敛行,万敛行说:“这乔榕是我领回来的,走也的经我吧,按照万家的家规已经惩罚乔榕了,你觉得惩罚的轻了还是重了,来,你看看程攸宁这手,是不是和乔榕一样,都肿的跟馒头一样。”
程攸宁的手看着还不如乔榕的那双呢。
“哎呀,侯爷误会,我不是怪万府惩罚乔榕,我是觉得他在这里不好好伺候小少爷,这不是把小少爷给带坏了吗?”
“这人坏不坏不是被人带的,他们两个呀也是年纪小,见到城隍庙里面的塑像是我,就以为城隍庙是我的呢,后来才弄出那一连串的荒唐事,不过,这孩子难免犯错,我的态度是该赏赏,该罚罚,不用你领家里调教了。”
胡二说:“我看他这么不听话,领回去我就不让他来了。”
万敛行说:“这事你说了不算,他是给程攸宁办事的,他就得听程攸宁的,这些幺蛾子都是程攸宁干的,他犯的错误是知情不报,助长程攸宁的不良风气,归根结底这事一半责任在于我那塑像。”
胡二说:“塑像何罪,我们桥春县也有侯爷的生祠牌位,我今天早上还去上香了呢,上完香我才来的这里。”
万敛行惊诧,“桥春县也有我的生祠牌位?”
“何止呀,我家里也有,村子里面的大部分人家都有。”
“家里也有?”
“有呀,其实什么都好就是侯爷的画像有些贵,不过大家都抢着买。”
“家里还放了我的画像了?”万敛行瞬间石化,他已经知道这事情已经发展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他了奉营还没做什么呢,何德何能让大家给他立生祠牌位呀,他在心里大骂他身边的这些人,这就这么不敏锐,怎么不早点发现呢,是不是能拦着点这些人。“
胡二看看脸色变了三变的万敛行问:“侯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万敛行摇摇头说:“你没错。”
“侯爷,我们都可虔诚了,每日用五果五花供着您,重要的日子我们用大鱼大肉供奉您。”
“谢谢你们呀,我现在才明白在末春县的时候有个画师为什么画我了,还说我的画像能卖的价钱好一点,原来都被大家买回去摆家里供着了。”
然后大家就见到万敛行木讷讷的从厅堂正位上走了下来,离开了。
胡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侯爷这事怎么了?”
程风说:“没事,他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还需要点时间,胡二,侯爷发话了,乔榕得留下,这人你就别带回去了。”
这么多人说情,憨厚倔强的胡二才把自己的儿子留在这里。
两个小孩终于老老实实的在家养手了,也不上街乱跑了,整日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斗蛐蛐。
郁郁寡欢的万敛行也来凑热闹,“哪只最厉害呀?”
“小爷爷,这只小的最厉害,你来试试。”
程攸宁把斗蛐蛐的小棍递给了万敛行,万敛行也趴在地上玩了起来。
“呦,还真是这只小的厉害呀。”
程攸宁说:“这只养了很久了,是爹爹他们进山打猎,我在山脚下抓的呢,那次打猎,四娘也在。”
提起鲁四娘,万敛行就想起葛东青,这人和随命去了末春县建铁场炼铁,这一去也两个多月了,从每次信上的内容看,铁场建的顺利,葛东青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这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程攸宁小耳朵一竖,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舞足蹈地说:“我师父回来了,我师父回来了。”瞬间程攸宁也随着这股风卷了起来。
万敛行也意识到是随从回来了,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