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了,一个萝卜一个坑,该是谁的军饷就是谁的。”
“侯爷你也知道,我沙广寒在朝里的人缘不好,这朝廷里面就没人替我说话,他们就拿库里没银子搪塞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沙广寒没少吃哑巴亏。
万敛行脸上露出不屑的一笑,“没钱?怎么可能,皇上他老人家去年可是在皇宫里面修了一座汤泉,工程浩大,劳民伤财,据说至少要建三年,只要皇上随便缩减一下他奢靡的用度,别说你手里的七八千人了,就是七八万人也都能养的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沙广寒听了以后,气的是狠狠地一拍桌子,“克扣我军饷竟然干盖这些没用的汤泉,真是昏庸无道。”
万敛行说:“你轻点,那桌子是金丝楠木的,你用的茶碗是罕见的琉璃盏,拍碎了我都得让你赔。”
沙广寒气的是一点办法没有,他一个都尉能拿皇上怎么样呀,“侯爷你再帮我出个招吧。”
万敛行说:“招是能乱支的吗,搞不好,咱们两个都得掉脑袋。”
“要掉脑袋也是掉我沙广寒的脑袋,我沙广寒再不济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出卖人的事情我就没干过,侯爷请放心,即使有一天刀架在我沙广寒的脖子上,我沙广寒也不会把侯爷供出来。”
万敛行说:“你老沙我信的过,从朝廷要钱肯定是不难,但是为了我们二人都不涉险,我把银子借给你就是了……老管家,去账上拿钱。”
很快老管家就让人把装钱的箱子抬来了。
“侯爷,开箱吗?”
“开。”
打开一看,金灿灿的全是黄金 。
沙广寒惊的站了起来,没开箱的时候,他以为这抬来的是白银呢。
老管家说:“沙都尉这是一万两黄金,这是字据,还烦请沙都尉在上面签字画押。”
沙广寒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侯爷,这一万两黄金就是一十万两的白银,您就这样借给我了,不怕我抵赖呀。”
万敛行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手握兵权,就是抵赖,我也得吃这个哑巴亏呀。”
“不敢不敢,我沙广寒不是恩将仇报的那种人,这钱我一定会还,不过要还的这钱,还得请侯爷为我再出一计,让我从朝廷把银子要回来。”
万敛行说:“这事其实不难,就看你敢不敢。”
“只要我能办到我有什么敢不敢的。”
万敛行说:“你只需把松春县的兵撤走大半,让松春县门户大开。”
沙广寒说:“撤兵,这不行,那南部烟国就真的打进来了。”
万敛行说:“松春县没几个百姓,把百姓撤到临县,这样南部烟国的兵一进来,你就请援兵,要军饷,这总也不打仗,那些安逸太久的人都不知道这危险是随时可以降临的。”
沙广寒心里有些担忧,“要是松春县被占了,打不回来怎么办。”
万敛行笑着说:“只有这样他才知道奉营是要塞。”
沙广寒说:“不对,双岭郡也和南部烟国挨着,那才是要道呢,要是两国真多打起来了,最先放弃的一定是奉营,保的是双岭郡。”
万敛行说:“还能让南部烟国真的打进来呀,你不是为了要银子吗,不打仗唬唬他们,明年他也不会给你银子。”
沙广寒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十圈,最后终于把心一横,道:“侯爷,这棋险是险了点,不过可以走走看,我上奏一封信要银子,就说南部烟国虎视眈眈,我急需银子招兵买马。”
沙广寒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坐在万敛行的厅堂里面写起了信。
八百里加急,两日信就到了奉营。
一见是奉营来的信,皇上看都不想看,但是奏折已经摆到了眼前,还是扫了一眼,看完以后,他把奏折狠狠地往御案上一摔,“这个沙广寒,又要银子,上次要银子是什么时候?”
一个大臣说:“回皇上,半年前,这个时候该给拨第二笔军饷了。”
又一个大臣说话了:“皇上,这也不打仗,他要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皇上说:“他说南部烟国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攻打奉营。”
一个大臣说:“这不是欺骗皇上吗?要说这南部烟国,要打也是打双岭郡呀,双岭郡可是比奉营有钱多了,奉营那是个颗粒无收的地方呀,谁会打奉营呀。”
皇上一听有道理:“爱卿的意思是这银子不能给他拨。”
“皇上,这不但不能给拨,还要让他削减兵力,一个奉营,用的上那么多的兵把守吗?”
皇上说:“奉营目前也就七千兵马。”
“皇上,太多了,柴州那么富足的郡也不过七千兵马。”
“那众位爱卿的意思是?”
“四千,绝对不能多了这个数字。”
“我看三千五也足够。”
大家各抒己见,耿直的大臣干不过奸佞的小人,最后皇上听信了谗言,当场下旨,不但不给银子,还要求兵力削减一半。
接到圣旨的时候,沙广寒气的直骂娘,他带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万敛行,“这个昏君,一点正事不干。”
他不找万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