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他母亲的贴身大丫鬟杏儿,杏儿开口说:“回少爷,小少爷的药吃过了,晚饭也吃过了。”
程风一时间还看不明白这里的形势了,于是抱起程攸宁说:“爹娘,我把程攸宁抱我院里跟我睡吧。”
程攸宁死命的挣扎,“奶奶救我,我不回去。”
万夫人阴森森地说:“把孩子给我放下,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和你爹不拦着你。”
程风一想,这老两口肯定是因为把程攸宁打狠了,还在气头上,于是和老两口讲起了道理:“爹娘,我惩罚程攸宁也是按照家法办事,家法就是那样,我只是照做罢了,再说这家法可是你们定的。”
万夫人说:“家法上可说了儿子可以跟爹娘分家?”
“分家?这个我还没留意看呢,你们是想分家是吗?你们若是想图清净,分家我没意见。”
万夫人气呼呼地说:“老头子,你听听,你开始还不信敛行说的话呢,说你儿子不能跟你分家,你看看,他不但要分家,还反咬咱们两个一口,说是我们要分家,真是气死我这个老太婆了。”
程风把程攸宁放回了床上,他抓抓一头雾水的脑袋,他至此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你们到底怎么了呀?小叔说了什么呀?”
万老爷说:“你小叔今天来了,说你要带着程攸宁出去单过,要和我们分家?”
程攸宁躺在床上说:“我不跟你出去单过,你爱跟谁出去单过你就去,反正我不去,我就在小爷爷家里住着。”
“小叔来跟你们三个说了什么呀?你们一个个的好奇怪呀?”
万夫人一五一十地把话都说了,在这样憋下去,她得犯失心疯,虽然没有几句话吧,但是句句都是万敛行的原话,万夫人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但是讲完这些,万夫人还是被气的直掉眼泪。
程风叹了口气:“娘,你哭什么呀,小叔也太能阴我,我是有说着带程攸宁出去过,但是我没说分家呀,我原话可不是像他这样说的。”
程风看着哭哭啼啼的他娘,在看看黑着脸的他爹,还有那个不搭理他的程攸宁,程风只好又把早上和万敛行碰面的时候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他们几个听,听完以后,万夫人破涕为笑,“这个敛行,也太混了,连自己的侄儿都使坏,看我明日不找他算账的,不过这家不能搬。”
程风不同意:“娘,这程攸宁老闯祸,并且现在府上是钟丝玉在当半个家,以后她成了我小婶,小叔要是再纳妾什么的,咱们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也不方便,况且,房子我今天都找好了,虽然老旧了一点,不过收拾收拾东西先搬过去也能住,以后再慢慢修葺。”
万夫人说:“你小叔的婚事我还在张罗呢,我不张罗他得打光棍。还有这很快就要打仗了,怎么也是在你小叔这里安全,这里家丁七千,就是这外敌打进来,这家丁也能顶一顶,风儿呀,这事娘说了算,这家咱们不能搬。”
“娘,房子都买妥了。”
万夫人说:“你是不是不听娘的了?”
程攸宁在床上说:“不听奶奶的,你就是不孝。”
程风又抓了抓脑袋,老的小的联起手来对付他,只好一个人从他爹娘这里离开,直接去了万敛行那里。
万敛行正在床榻上看书呢。
“小叔好雅兴呀?”
万敛行抬头一看,竟然是程风,不免有几分心虚,“谁把你放进来了,我这几日都没打算见你。”
程风道:“小叔你可真不地道,我昨日为了你找钱老板要粮食要人,你回头就到我爹娘那里挑拨离间,你可真阴险,我是你侄子,你怎么能去我爹娘那里添油加醋呢,你是看不得我好吧。”
“挨骂啦?”
“你说呢,我刚到家,我娘莫名其妙地赏给我一张冷脸,紧接着挨了顿数落和臭骂,最后才知道原来是小叔捣鬼从中作梗。”
万敛行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还训起了程风:“谁让你不听我的话呢,我让你住在我这里,你非要搬家,就你家的程攸宁你搬哪里他该闯祸还得闯祸,这钟丝玉和你们这一家子是同时住进这太守府的,怎么我要是和她成亲,你们还要搬走了,我成亲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
程风道:“我这不是怕我们家这几口人碍着你们嘛。”
万敛行道:“别跟我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这钟丝玉是在府上管事,但是对你们这一家三口哪里不是面面俱到,我是不管府上的事情,不过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一搬走,钟丝玉怎么想,这明明是你儿子欺负人家钟丝玉,反过来好像因为钟丝玉,你们这一家搬走了一样。”
“小叔,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就代表你没理,我就你这一个侄子,你得留在我身边。”
程风幽幽地说道:“父母算什么,孩子算什么,侄子又算什么。”
万敛行一听,这话好耳熟呀,这不是他今天跟他哥哥嫂嫂说程风坏话的时候说的话吗,连口气都跟他说的一模一样,他举起手里的书就往程风的身上招呼,一点都没手软,“你还敢学我说话了,口气还学的这么像,我非抽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哎呀,小叔饶命,小叔饶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