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久了,我们有正事要办,你赶快去催催她,让她快点,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呢,耽误了正事上面是要怪罪的。”
这时尚汐走了进来,没好气地说:“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还没吃饭呢,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
“既然你们都吃过了,那我就不让你们了,新月,把饭菜端来,我在这里吃一口,然后跟他们去办正事。”
这时新月把饭菜给尚汐端了过来,尚汐被饿惨了,滋溜滋溜先喝了一碗粥。
忽然尚汐问:“新月,这粥是你做的吧。”
“对呀,除了我还有谁?”
“难怪,吴姐呢?”这饭菜是不是吴姐做的尚汐一口就能吃出来,因为就同样的一碗粥,新月就照吴姐做的差远了,不是新月做饭差,是吴姐饭做的太好了。
新月道:“吴姐跟着沧满去奉营了。”
“去奉营了?谁让她去的?”
“她自己要去的呀,她儿媳妇月月来找她要钱,棺材本都被抠走了,所以吴姐一气之下就跟着沧满去了,她说去那边给你照看家,还能给你做饭,在这边每月拿着你那么多钱,就干个看家的活,她说这钱赚的不踏实。”
要是没有打仗这一说,吴姐去,她求之不得,但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去了奉营,这不是找罪受吗。
新月看看尚汐的表情感觉不对劲,她问尚汐:“尚汐,你那边是不是不缺人手呀?”
尚汐摇摇头,又点点头。
新月更疑惑了,“尚汐,你这摇头又点头的,是缺人手不缺人手呀?”
尚汐定了定神,说:“缺。”
新月一听笑了,“缺就好,玉华也去了,你看用不用我,用我我也去,不过我得全家一起去。”
“玉华也去了?”尚汐目瞪口呆。
“去了呀,都走二十多天,马上就一个月,估计快到了。”
“怎么不提前写封信给我,这不是添乱吗?”
新月道:“也没时间写信了,沧满回来了,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你也知道,玉华那性格还不是说走就走,除了你,谁能拦下她呀。”
“她陈家一家子的老小她都不伺候了?”
新月说:“你去奉营以后,她去了两次汴京,本打算留在汴京照顾陈大哥,可是陈大哥忙的都见不到人,没两天她就回来了,加上她说她想你和程攸宁了,非去不可。”
尚汐被冲昏了头脑,张口就道:“她可真能添乱,不好好在南城待着,去什么奉营呀,那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好的。”
“那里兵荒马乱吗?没听说奉营有战事呀,是打仗了吗?没听说呀。”
尚汐知道说错话了,马上改口,“不是兵荒马乱,是荒凉,是穷困潦倒,照比这南城差远了。”
“是吗?我还想去呢,要不这次你回去把我也带上吧,我在这里就是个看家的,我去了还能给你看孩子,奉营穷点不怕,反正我是给你干活,我这家里也都是靠从你这里领工钱活着,我这次就跟你去吧,有你在我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新月每个月的工钱是固定的,她是程攸宁的奶娘,给的钱自然不少,并且尚汐为人大方,只要她在尚汐身边伺候,尚汐能给他们买东西,什么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很多东西她都不用自己花钱,过节还能领到赏钱,所以在尚汐身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
可是拒绝的话尚汐怎么说出口呀,“新月,我怕那边你待不惯,奉营那地方可热了,现在这个时节跟下了火一样。”
新月说:“你这么娇贵都能习惯,我有什么不能习惯,沧满对我们说了,那边才叫好呢,说那边处处都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还说那里的瓜果比咱们这边的好吃,还说那里有一种叫甘蔗的东西,可甜了,吃上一次就会念念不忘,他还说,那里的东西可便宜,去了很好生活。”
尚汐一听,这都是出门糊弄芙蓉的把,什么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呀,那都是随处可见的荒山野岭,就那甘蔗,她后来怎么就没见沧满啃过呢,这个沧满呀,真能满嘴胡诌,到了把这几个女人都骗去了,尚汐要知道可能会打仗,别说玉华和吴姐,芙蓉她都不能让她去,怎么想都是远离战争的好呀。
随影听了他们的对话干着急:“想去就去,这次我们来就是接人的,车马多了去了,你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这两日就跟着去就是了。”
尚汐不同意,她摇摇头对新月说:“你等过三四个月再去吧。”
尚汐想,等那时候真的打仗了,新月肯定就不要了。
可是新月有自己的说辞:“尚汐,再过几个月就秋冬了,出门多冷呀,一会儿我就回家和我相公说,去奉营。”
尚汐劝阻:“你再考虑考虑呢?”
“玉华和吴姐一走我就考虑好了,奉营我得去,再远也是在你身边伺候好。”
这个新月其实就是看玉华和吴姐都去了,不去她着急。
尚汐只好点头答应了,生死由命吧。
尚汐吃饱肚子跟着大家去了山上,他先找到了陈叔。
“陈叔。”
“尚汐,你火来了呀,路上碰上玉华了吗?”
“没有,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她跟着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