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站在宽敞而略显空旷的大厅中央,身姿挺拔,如同一株在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
他正与母亲田诗雅告辞,打算以研究菜品之名避开那些无休止的家族争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婉,每一个字都像是春风拂过枝头,轻柔而不失礼节,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话语染上了一抹温暖。
“母亲,您也早点去休息吧,不要太过劳累了。”
钟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关切,那眼神温暖而深邃,但更多的是对家族现状的无奈。
他的目光在空荡的大厅中游走,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看到这个腐朽的家族如同一棵年迈的老树,根深蒂固,枝叶虽茂,却已难掩其内部的空洞与腐朽,难以撼动其分毫。
田诗雅身着华丽的旗袍,那旗袍上的绣花繁复而精致,如同她曾经的青春岁月,虽已逝去,但仍留下斑斓的痕迹。
她的发髻高挽,显得端庄而优雅,脸上却带着几分疲惫和忧虑,像是被时间刻下的细纹,无法抹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我想去花园透透气,这宅子里太闷了。”
她的声音柔和而略带忧郁,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翅膀几乎要扑闪起来,渴望飞向那自由的天空。
钟离看着母亲,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声提醒道:
“母亲,要下雨了,您还是不要去花园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和劝诫,就像一位细心的园丁,在风雨来临之前为娇嫩的花朵撑起一片庇护的天空。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母亲深深的关怀,那是一种无言的守护。
然而,田诗雅却摇了摇头,坚持道: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大晴天,不会有雨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固执和不信,就像一个孩子在面对大人的警告时,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那份倔强在她的眼神中闪烁。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闷雷声,那雷声如同巨人的脚步,在空中缓缓踏过,仿佛是大自然的嘲笑和讽刺,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田诗雅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不安,仿佛这雷声也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忧虑。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那是一个细微却泄露了她内心波动的动作,就像一片落叶在秋风中的颤抖,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与田诗雅心中那份不易察觉的忧虑遥相呼应的,是二楼书房内钟离隆翻涌的内心。
他的思绪如同狂风骤雨般难以平息,每一次家族纷争的回响都在他心头刻下深深的烙印。
就在这份沉重与烦躁交织之际,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那声音轻轻地、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喊了一声“少爷”。
这声音中带着几分熟悉与无奈,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却也无法被完全忽视。
钟离隆自然听得出,这是宋玉瑶的声音,那个每日在他身下承欢,以哀求与哭泣交织成乐章的女子。
她的声音,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成为他权力与欲望的象征,怎会记不住呢?
他对此并不在意,就像他每日从不在意宋玉瑶的意愿一样。
他的眼神冷漠而空洞,仿佛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强行与她进行着那所谓的“生命大乐章大合奏”,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冰冷的刀刃,切割着宋玉瑶的灵魂,却也满足着他那扭曲的欲望。
在这一刻,钟离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家族的执着,那份对宋玉瑶的冷漠与不在意,只是他内心深处那份冰冷与残忍的冰山一角。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握在手中,那份对控制的渴望,早已超越了对任何人的关心与在意。
这是这个腐朽家族中一个隐晦而丑陋的规矩,如同一块深藏不露的污渍,侵蚀着家族的每一寸肌理。
每一个男性成员在年幼时,便会在他们身边挑选一个同龄的女孩,在古代名为通房丫鬟,实则就是家妓,被放在身边细心培养,如同培养一朵毒花,只为家族的利益而绽放。
这个规矩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将男性成员的放荡行为控制在家族之内,免得他们在外面胡作非为,吃喝嫖赌,给家族带来无法抹去的耻辱。
虽然这样的行为本身也不光彩,但至少能在家族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不至于让他们哪天倒在不知名的女人的肚皮上,连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二是为了家族的血脉传承。
如果这些女孩能够生下家族的孩子,那也算是为家族做出了贡献。
至少这些女孩从小就被培养,家世清白,知根知底,不会像外面的女人那样,带着不知底细的孩子上门认亲,给家族带来无尽的麻烦。
然而,对于这一切,钟离隆却是乐于接受,甚至内心充满了得意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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