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费煜龙,很巧,费煜龙刚醒就接到龚软的电话,看到仇人女儿的电话,费煜龙下意识是想挂的,可是……还是接了。
“表哥,你快来我家,有一群人围在我家,那架势就像要打我。”龚软又急又伤心地哭泣道。好像真遇到什么大麻烦一样。
父辈的恩怨,她可能也和他一样是不知情的,二十几年的兄妹情分令费煜龙不想不管龚软。
“我马上来。”
费煜龙喝酒的酒吧离龚软的家很近,十五分钟就到了。
远远就看到闹哄哄的人群,他们围成一个圈,手指着中间的人骂骂咧咧。
费煜龙拨开人群,来到人群中央的龚软身边。
龚软看到费煜龙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表哥。”
“这是怎么了?”
“他们说爸妈卖劣质材料,拦着我,不让我走,说来找说法的,还不停地鼓动人骂我。”龚软哭泣道。
费煜龙没有理会龚软的哭泣,而是困在“劣质材料”这几个字眼里,呆住了。
“这位小伙子,她叫你表哥,不知道你是龚家的什么人?龚家这几十年来做的黑心事,你是否知情?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讨公道的。”
其中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曾经是龚家产业的员工,后来帮龚大明背了黑锅,坐牢。
看着费煜龙有些眼熟,便向前问:“你是表少爷,是费家的独子,龚太太的侄儿。”
费煜龙出于本能反问道:“你认识我?”
“我以前是龚家的员工,你小时候我见过你一次,不敢认,但你跟你的父亲长得有五分相似。”末了,那工人有些犹豫地问:“你可知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这句话直击费煜龙的心,脸色、神情都变了,双眼渐渐染上了血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人见到费煜龙这样,也开始害怕了,“我也只是听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是谁?”费煜龙的眼神更恐怖了,浑身散发着冷气。
“我也只是听说的,表少爷,你可千万别生气。你父母的死其实跟龚大明夫妻有关。”男人最终还是说出了真相。
费煜龙还没什么反应,虽然这和他查到的结果一样,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为什么听到故人说这话,他的心还是这么疼。
费煜龙什么也没说,呆住了。
倒是龚软听到舅舅舅妈的死跟自己的父母有关,呆了几秒,而后又对男人争辩道:“你胡说,我妈妈跟舅舅是亲兄妹,有什么理由害死舅舅舅妈。他们死后,我爸妈又收养了表哥,若他们真害死舅舅舅妈,又怎么会收养表哥。”
然后又拉扯着费煜龙的衣服袖子,用哀求的语气说:“表哥,你别信他,你想想爸爸妈妈从小到大多疼你呀,怎么会害死舅舅舅妈呢。”
费煜龙依旧没反应。
“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男人本不想说了,可她身旁的妻子不服气,直接兜出真相。
“你胡说。”龚软大声地否认。
“他没有胡说,是真的。”费煜龙心如死灰地说。然后打开手里的公文包,把查到的证据递到龚软面前。
龚软接过来,认真地看,看到最后,差点站不稳。
“表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龚软害怕地说,却不敢再拉扯费煜龙。
“我是私家侦探的调查,他还是我的朋友,难道他还会骗我吗?白纸黑字,这里又有人证。怎么会有错?”费煜龙也不想把这层布扯开,可若还包庇仇人,那他就枉为人子了。
龚软听闻,直接瘫软在地。
“从今以后,我跟你,跟龚家再无半点关系。我会去自首,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事。自首之前,我会先报警,龚大明父母故意杀人。”费煜龙说完就踱步离开。
却被龚软拉住了裤脚,她整个人跪在地上,楚楚可怜。“表哥,不要呀。看在多年的养育之恩上,我求你别报警,好不好。”
“我的爸爸已死,你报警也没用了。我的妈妈是你的亲姑姑,是你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你忍心吗?”龚软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也有些哽咽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地。
若是平时,费煜龙看到这副模样的龚软,肯定心软到不行,扶她起身哄好一会儿。
可今时不同往日。
偏偏龚软看不清现实,妄图用眼泪博费煜龙心软。
“放手。”费煜龙用毫无温度,充满寒意的语气说。
龚软还是不放手。
气得费煜龙强行把脚扯出来,但龚软也受伤了,但此时此刻的费煜龙没有半点心软,问:“我父母的死,你知不知道真相?”
龚软立刻摇头,她确实不知。她第一次见这样子的表哥,心里怕极了。
“龚家发生变故,你说罪魁祸首是吴潇,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找的替罪羔羊。”当年出事,是龚软告诉费煜龙说龚家的变故全是因为吴潇,所以他们才密谋已久。
“谁说的,重要吗?吴潇就是害得我们家园破灭的坏人。”龚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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