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喝进去的饮料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长英眼疾手快的把班长拉到一旁,避免了这次无妄之灾。
对着感谢他的班长点了点头,给了面前的人一个脑蹦:“这么激动干什么。”
夏目只感觉脑门受到不重不轻的玩弄,微微用力揉一揉,额头上的痛感荡然无存,但心中却有点尴尬。
看着尴尬挠头的夏目,长英随手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上去,面容一脸随意:“北本,你说的是真的吗?”
一旁的夏目双手合十,正在给班长道歉,听到这话后坐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
妖怪站在他们的中间,手上十指交扣,顶着一头褐发站在那静静的听着。
被问到的北本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二叶村的人几乎都搬到了这附近,我去问我爸爸看看。”
长英他们点了点头,打扫完教室卫生,他们一起走在朝夕大道上,直到走到拐角他们才分开。
八九月的天气,秋意正浓,高阳挂天,空气中掺杂着燥热,他们两个忍不住把衬衫的扣子解到底,静默的听着路边蝉鸣。
少年脚步飞扬,一边想要追上世界上最热烈的风,一边又想要留住人间最美好的绝色。
长英十指在脑后交扣,和一旁的人并肩走着,也静静的听着。
夏目此时正在安慰妖怪:“我无法理解你想见某人的心情,不过我们很幸运。”
也许妖怪们也喜欢温润的声音,细细的听完露出一抹笑容:“嗯,是的夏目。”
随后又好奇的询问:“请问夏目大人有兄弟姐妹吗?”
夏目顿了片刻才说:“没有。”
那妖怪点头:“这样啊....”
夏目:“你有吗?”
那妖怪似乎很高兴:“有的,有四个。”
然而她也语气停顿了一下,语气有点低落继续说:“不过大家都被我害死了。”
听到此刻夏目心中一惊,然而却没有表露出来,缓缓的看向这只妖怪。
只是微微呼出了一口无人察觉的气,然而那妖怪似乎心悦,开口便说:“夏目大人,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他神色一变,不自觉的看向前方那道身影。
果然,长英也身形一顿,但随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夏目眼神一愣,心里似乎慢了半拍,一时间没有听到身边妖怪的讲话。
然而事事有回应,终于有一道“夏目大人”传入他的耳中,看着前方的身影,抿着嘴唇伸出了手。
很快妖怪的笑声在他的耳边环绕,仿佛一个小巧玲珑银响,婉转不停。
让一个单纯的美好获得快乐,这原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他僵硬的嘴角被微风吹过。
风儿也变了,萧瑟冷清。
唯有单纯美好的妖怪,在身边快乐的欢笑,发自内心的说:“夏目大人好温柔哦!”
温柔的夏目大人和她从上午一直聊到了晚上,了解到她的身世,也了解到他为什么要找到那个人的原因。
夜晚萧瑟冷清,朝夕大道两旁房屋林立,灯光已经稀少,藤原家夏目坐在房间里。
双腿盘坐在地板上,与周围的光线一样冰凉,正在一脸认真的听着她讲话,孤支着一只手撑着白瘦的下颌。
伶俐甜美的声音在黑暗中独舞,这只妖怪也端庄的跪坐在地板上,病态的白唇一张一合:“直到某一天,有一个人竟然给予我食物。”
从她的口中可以得知,那天太阳明媚,所到之处皆一片光明,而她藏在黄昏闭塞的草丛中,唯有两颗黑亮的眼睛给她一丝安全。
特别的生物总会遇到特别的人,在明媚骄阳的照射下,一只白净的手代替了骄阳,手里的白盘移动到她的面前,是一顿饕餮盛宴。
每一次骄阳的夕落,她都不会再次害怕,因为躲藏在闭塞黄晕的草丛中,她知道每一天的骄阳都会重新升起。
尽管她会看到全身湿漉漉的骄阳,可身为草丛中见不得光的野狗,她竟然开始奢望起湿漉漉骄阳的温暖。
一直到滔天的巨浪卷来一一一一
她端庄的坐姿显得更加静谧,一张一合白唇里充斥着对骄阳的期望:“我之所以能够安心沉睡在水底,都是因为有他的存在。”
夏目微微张大的目光中充斥着夕阳,深埋在手臂里的口唇,语气安适:“这样啊。”
他张大的目光似乎想到一丝辛密,但好像被冰凉的黑暗打败,又变为半睁着眼睛。
光线暗淡的房间内,只有一人两妖六目相对,夏目盘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顶着双臂,让人安适的面容深埋进其中。
目光炯炯的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漫漫长夜,秋月洒下华光,透过窗户照在猫咪老师身上,口中忍不住缓缓打了个哈欠,不禁感觉两眼发涩。
他听了一人一妖说这几句废话,忍不住唠叨:“真是无聊。”
翌日,高日挂天的清晨,朝夕大道上和长英结伴同行。
早自习下课,一张白纸黑字从他头顶降下映入眼帘。
北本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夏目,拿去吧。”
正在看向窗外的夏目,注意到这张白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