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看着高秀兰被带走,眼神带着决然,她朝着众人再次福身声音沉稳而有力“楚家今日之事,有劳各位乡亲了,原本以为这高家女儿嚷嚷着非要嫁到楚家是我楚家之过,没想到此女如此轻浮四处留情,到处许诺嫁人之言,还公然接受男子的钱物,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骗婚骗财了,我们桃源村民风淳朴,是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陆氏轻叹一声,环视之前向高秀兰声讨的几个男子:“几位公子,我的小儿子在府城求学,鲜少归家,我楚家虽是寻常百姓,却不是那等不重礼仪廉耻的人家,如若我的孩儿有了钟意的姑娘,定会与家中长辈商议,绝不会做出鸡呜狗盗,男盗女娼那些有辱家门之事。”
她微微一顿,婉转道:“想来几位小公子也是被人误导了,这也难怪,高家姑娘的美貌确实令人心动,不要说你们身为男子会动情,就是我这个女子看了也难免心生倾慕。
若诸位公子所失不过是些许财物,尚可与家中长辈商议弥补;若是损失过重,还望诸位尽早决断。我曾听闻,衙门的主事老爷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最后也表明了县太爷是个处事公正之人,各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陆氏此番话,不仅表明了楚家的立场,也解释了高秀兰的行为并非楚家的过错,楚家摆脱这场风波,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说服力。
只是到了最后,结局的反转让人没有想到,高秀兰如此不要脸,她的行为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如此无耻,到处勾三搭四,处处留情,这种无耻行径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楚家人不用做什么直接化解了此次闹剧。
所有人都忘了问,高家女刺中楚家姑娘的匕首是从哪里来的,没有人问,自也无人解释,今天吃了高家这么大一个瓜,都想着尽快回去与相熟的人分享,谁还会在意这个小小的细节。
那些原本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像被一阵无形的风吹走了,他们的议论声、笑声和指指点点也都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楚老夫人和陆氏,此刻却无心留恋这冷清的场面,她们急急朝家走,也不知悦儿那丫头如何了,俩人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楚老夫人,紧锁着眉头,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焦虑,而陆氏,则是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担忧。
“悦儿那丫头,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楚老夫人低声呢喃,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关切,陆氏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握住了楚老夫人的手。
两人的心中五味杂陈,虽不知她今日为何以身犯险,但肯定是为了楚家……
上官晨抱着楚长悦一路狂奔,熟门熟路直接直接去了楚长悦的院子。
秋菊半夏两人看到自家小姐被一个男子抱着回来,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当场吓得小脸发白。
“速去准备热水,剪刀,纱布,金创药”
上官晨的暴吼声惊醒了吓傻的二人。
此时的上官晨,就像一头游走在暴怒边缘的野兽,双目赤红,脸色铁青而冷硬,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被无尽的愤怒笼罩着。
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紧握的拳头和咬紧的牙关,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他的步伐虽快却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要对付高秀兰这种人办法有是,他一颗毒药扔过去保证高秀兰死的无声无息,上官晨想不明白楚长悦为何要如此行事,如此不在乎自已的身体。
他看到刀刺入楚长悦身体的时候,全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他从没一刻那么害怕,害怕上辈子的悲剧重演。
秋菊半夏虽被上官晨身上冷冽的气势吓到,东西却送来的很快。
在上官晨才把楚长悦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东西都已送来。
两个小丫头不敢出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手指捻动着一根根银针,刺入小姐身上。
楚老夫人与陆氏一同踏入清筑小乐时,迎面碰上了秋菊端着一盆通红的水往外走,二人面色瞬时苍白,如秋霜覆面。
楚老夫人的手紧握陆氏,指节微微泛白,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此刻却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惊惧,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盆红色的水,似乎能透过那层红看到更深的恐惧,陆氏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忍了回去。
看着躺在床上,脸上苍白如纸的孙女,楚老夫人终是没有忍住呜呜哭出了声。
她的孙女都是为了楚家,才会一次次遭受这么大的麿难。
陆氏也在一旁抹眼泪,今天如果没有侄女这一闹,没有挨上这一刀,楚家必会被高秀兰弄得名誉扫地,就算最后证明了楚家的清白,楚家男儿也会背上负心薄情的骂名。
为什么这些苦难都要让她一个孩子来承受,楚老夫人,陆氏,还有秋菊夏草甚至上官晨都在心里向上苍许愿,所有的灾难他们愿代楚长悦受之。
上官晨恼恨自己为何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高秀兰是谁,前后两辈子他记住的女人就那么几个,除了他的娘亲,再一个就是恶毒师姐苏婉婉,其余几乎都是楚家人,而且都是长辈。
他认出高秀兰是那个女人第一次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