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上也只说家中有事,让他速归。
楚长风坐在他舅公身旁的位置,舅公的脸色明显写着愤怒,楚长风心中暗笑,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身为楚家的男人,当听到自家的宝贝疙瘩要被其他猪给拱了,谁能够平静?
他的爷爷、父亲和二叔,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想必当初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也如同他现在与舅公一样,愤怒的浪潮翻涌。
楚长风对舅公的愤怒感到一丝快意,哼,你们这些假正经的人,现在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等待着,看这场戏如何继续下去。
楚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楚长风,她的孙儿,机灵活泼,正尽情地戏耍着她的弟弟,脸上满是得意和调皮的笑容。
眼中透出一丝无奈,她有种想把孙儿塞回他娘肚里重造的感觉,这孩子,虽然聪明伶俐,但实在是太皮了,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像是在挑战她的耐心。明知道他的舅公长途跋涉回来,疲惫不堪,他还是如此的不懂事。
知道他与楚长悦自小感情就好,他不愿相信妹妹就要成亲,就不想去碰自已老爹的逆鳞,就变着法找个人出来替他行事。
“小风儿,你够了啊,还有阿年,你也是听话听半段,从老到小没个正形,就算在家里你们也给我注意点形象,别整天弄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要顾忌悦儿的脸面呢”
楚家几个男人面面相窥,说好的脸面的,说好的形象呢,一说到悦儿谁还不是一个样,老妻(母亲)嘴里三句不离悦儿就算了,对他们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与老夫人顶嘴,这也是为何楚长风把目标转向自家祖父的原因。
“姐,姐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出门也没多久的功夫,怎么就到了悦儿要成亲的地步,就算要成亲,你们也可以缓缓呀,悦儿还小,何况那上官晨……唉,你们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楚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把秦兆年离家这段时间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给了对方听。
原本还想着去找上官晨麻烦的楚长风也安静的如同鹌鹑,不管如何,妹妹替他挡了灾,上官晨替楚家清理了麻烦。。
高秀兰的事他一直以为只是一个少女情窦初开,爱而不得的闹剧,没想到背后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楚长风觉得这个世上的女子除了自家的,外面的都很可怕,用洪水猛兽来形容也不为过。
楚长风心中一暖,想到小妹那娇小的背影,想到小妹为了永远解决这个麻烦不惜以身犯险,楚长风觉得自己亏欠小妹良多,内心充满了自责和内疚,以后他得更加努力赚钱给小妹用。
楚长风的眼眶微微湿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
楚长风的脑回路显得无人能懂,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仿佛与世隔绝。
然而,秦兆年的心境却与之截然不同。
秦兆年,这位曾让西陵人敬畏,与镇国并存的战神人物,一直以冷静沉稳着称的男子,此刻仿佛被长姐的话语打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的脸色,原本如同深秋平静的湖水,此刻却如同遭受了五雷轰顶,灰飞烟灭。
他瞪大了双眼,那是一种深深的、难以置信的惊愕,他的瞳孔中闪烁着疑虑的火花,仿佛在质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或者是在质疑长姐话语的真实性。
惊惧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心脏,他的脸上原本总是带着微笑,但现在,那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痛,那种悲痛像是从心底涌出,化作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此刻却完全被长姐的话语所震撼,他脸上的每一道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他究竟听到了什么?西陵皇秦泽天,他的侄儿,威震四方的君王,竟然用自己的骨血炼丹!这不仅仅是对皇权的蔑视,更是对生命的亵渎。这种行径,简直是逆天而行,难道真的是天要亡西陵吗?
炼丹这件事,是楚泽维兄弟再三衡量后,事无巨细告之了楚老爷子还有楚老夫人,上官晨在楚老夫人面前虽也隐晦提过,却没有说的太多,有些事迟早都要知道的,托到最后就怕事情无法收场,所以他们选择提早说出来。
楚家人只有秦兆年是最后知道这些事情的,他的心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思绪在混乱中挣扎,这一刻,他无法言语,无法思考,只能任由这一震撼的消息在心中激荡。
……
不管楚长悦因何而成亲,不管楚长风等人在心里如何为楚长悦感到委屈,楚家的婚事正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作为上门女婿的上官晨,展现出了他的诚意和实力,他拿出了自己多年积攒的银钱,以及一些珍贵的珠宝首饰,亲自送到了楚老太太的面前。
这一举动让楚老太太深感意外,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孩子,竟然拥有如此丰厚的家底。
整整一匣子的黄金老太太数了数有近二万两,就连那一整匣子珠宝看着也是价值不菲。
上官晨的大手笔不要说是震惊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