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南看着眼前的俩人,已猜测出徒弟身边的女子是谁,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泪光:“晨儿,你们不该来的。”
“为师不是交待你无令不得回谷,为何不听师令” 男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上官晨明白,当日离谷后,师父希望他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希望他能远离这个充满了肮脏和失望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正的人生。
然而,药王谷的一切,师父的一切,他又如何能轻易忘记?这里曾是他的家,师父曾给了他温暖,但同时,对于这里也充满了痛苦不堪的回忆。
上官晨没有回答苏洪南的话,他默默地起身,走到一旁的石墙边,手指在机关锁上轻轻按下。随着他的动作,寒潭中的石柱缓缓升起,铁链哗哗作响,水花四溅。
地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楚长悦立刻走到苏洪南身边,伸出手扶住他,苏洪南的身体因长时间在寒潭中浸泡,加上身上的铁链,已经疲惫不堪,几乎无法站稳。
上官晨回到苏洪南身边,示意楚长悦扶好人,他解开师父身上的链条。
随着链条的解开,苏洪南的身体仿佛从千斤重担中解脱出来,他直直朝着徒弟的方向倒去,在这寒潭中被囚禁了十多日,他的双腿已经疲惫不堪,如果不是每日坚持运功护体,恐怕早已废掉。
上官晨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苏洪南,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阴狠戾气,紧握的大掌发出咯吱的响声,显露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师父,是不是大长老一派做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你?”上官晨的声音中带着戾气与不解。
苏洪南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悲哀:“哎,你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苏洪南的话语落下,他的眼神在眼前的两人脸上轻轻扫过,带着几分戏谑和欣赏,他说:“晨儿,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你的易容之术足够以假乱真了。”
然后,他转向了楚长悦,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温暖和亲切,像是透过眼前的女孩看到一个久别重逢的亲人。
苏洪南看着楚长悦,轻声说道:“你就是阿奕的长女,悦儿吧。我与你爹,你大伯是多年至交,抛开这小子的身份,你可以叫我一声世伯。”
楚长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乖巧地对着苏洪同点了点头,轻声地叫了一声:“世伯。”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亲近与尊重。
“好,好孩子……真是没有想到,这小子有这等福气,能娶到阿奕的女儿,你这么出色的女孩为妻,真是他的造化” 苏洪南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和自豪。
楚长悦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能嫁给阿晨也是我的福气”
苏洪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他看到了女孩看徒弟时眼中有光与柔情。
他看着楚长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眼前的女孩虽然带着人皮面具,但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却透露出她内心的纯真和善良,苏洪南相信她说的话是真心的,也相信她是真心愿意做徒弟的妻子。
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这时,楚长悦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起苏洪南,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的面容依然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此刻的苏洪南显得有些苍白和狼狈,但他的气质却仍然出众,像一个历经沧桑却依旧风华绝代的美大叔。
上官晨给苏洪南把脉,面色阴沉,双眸赤红。
“师父,他们在你身上下了子夜羽”
“阿晨,什么是子夜羽”
“你这孩子都是成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大惊小怪的”
两道声音再次同时响起。
“子夜羽,是药王谷秘药,中毒之人每晚子时便会毒发,毒发之际浑身犹如万蚁啃食,中毒者过后却会觉得身轻如燕,像在云端飞,三个月中毒者后会在虚幻中死去,与幽罗含香有异曲同工之处”
“好了,不要吓到悦儿,不让你回谷,你偏要回,还把你媳妇也带来,要是阿维兄俩知道你如此胡来,非得休理你小子”
苏洪南看了眼脸色阴沉得想要杀人的上官晨,适时开口道:“扶为师起来,你们这么贸然闯到牢,不要多久谷中人就会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对女子身体不好”
“阿晨,现在是卯时,距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你想下有什么药物能暂时压制住师父休内的毒素,药典里应该有解毒之法,到时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
上官晨从怀中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瓶,倒出一颗白色药丸,如同珍珠般圆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将药丸递到苏洪南的面前,苏洪南,没有任何犹豫,他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楚长悦不动声色,用意识与朏朏沟通:“小朏朏,你说的宝贝在什么地方?”
眼前除了寒潭,再无其它,楚长悦真没有感应到哪里有宝物。
离寒潭不远处她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蛇窟,楚长悦自小就怕这些软不拉几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奇那个地方,只要宝贝没在蛇窟就行。
“主人,在寒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