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岳是早上偷着离开家,去了九薰住的民宿。
他本来只想拿走九薰的身份证,可是发现这样太明显,就顺手把那十万块一起拿走了。
他不想和苏丹娜现在定亲,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要是现在定亲的话,糊里糊涂的结婚,过去的那些事不管了吗?
他对洛桑说他是他的养子这件事持有怀疑,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怎么没有阿妈的任何印迹?
还有洛桑让他在网上联系的业务,他一直认为是虫草或者是草药,可有一次国外的一个客商却说:“这批货暴露有可能吃枪子,他有了怀疑。”
关于航运这件事,他也问过洛桑,洛桑说走托运麻烦,自家有直升机,一般都是送货过去,再带回来国外的一些需要的东西。
洛桑交代他,这样省了关税,这才是目的。
直升机什么时候发货,他从来没见过,一般都是他在网上谈成后,货由苏丹娜和洛桑包装发货。
关于自己的身世,乔贺越来越怀疑,到九薰和李强的出现,让他有所怀疑。
最近几天,他停了晚上苏丹娜给他送的恢复记忆的药后,反而记忆力有所恢复。
于是,他就趁着早上全家人没起床的时候,乔装打扮了一番去了九薰住的民宿。
赵东岳凭着对电脑的精通,趁着老板娘不在,把主机毁坏了,然后来到了九薰住的房间。
看到那个大大的行李箱他顿感眼熟,来不及多想放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行李箱打开了。
看到里面的身份证他收起来后,看了眼行李箱的钱,为了做的更逼真一点,他揣进了口袋里,接着去了李强的房间。
李强的行李箱连密码都没有,很快他就把身份证拿到了手。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老板娘还没有回吧台,估计她认为这个点没人来住店,也就没有任何防范。
乔贺就是利用老板娘这疏松的心理防线,半个小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他看来,拿走苏九薰和李强的身份证,两人今天是走不了了,就是办临时的也要一天的时间。
后天就是他和苏丹娜定亲的日子,他相信九薰一定会想办法参加。
就这样,他成了一名偷盗者,如果九薰和自己没关系,事情过后他愿意去自首。
洛桑这几天和国外有一笔大的生意,对方以收虫草为由和他谈这笔买卖,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不是一笔普通的虫草生意。
交易价格是八千万,多少虫草才有这八千万的交易额?
同时,他也看出来了,洛桑让他参与这些交易,目的是让他趟这滩浑水,有一天如果暴露,查到经营非法生意,他已经难逃干系。
因为这些买卖,一直都是他在谈,洛桑和苏丹娜只不过是打包发货,做辅助的。
这半年来,通过他的手谈成的生意,少说也有几个亿,如果查出一半是非法生意,也够立刻枪毙。
洛桑这是把他拉下水,让他当替罪羊。
一开始他蒙在鼓里,等他察觉,发现已经晚了。
现在唯一能拯救他的是,捣毁这国际犯罪团伙,立功赎罪。
和几个亿的犯罪生意来说,他犯的盗窃罪简直就是小儿科。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和九薰关系,他偷得是自己妻子的钱和身份证。
至于李强的身份证,如果真相大白,别说是偷,就是要来用,李强都没丁点意见。
别墅一楼。
苏丹娜拉着乔贺下楼,看到洛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生气,他走了过去:“阿爸,丹娜还小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乔贺之所以先铺垫这句话,意思就是人是你娇惯起来的,苦果子自己吃。
这次洛桑是真生气了。
“这丫头也太不像话了,竟然不同意按照当地的风俗办定亲仪式?”
乔贺决定来个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他还要在洛桑面前表现的,对苏丹娜这个未婚妻还是非常“宠爱”的。
“阿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必要非得按照老传统办,你要是问我的意见,我就是随她喜欢就行。”
洛桑抬眼看了乔贺一眼,他不能从乔贺身上找毛病,虽然他没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宠着自己女儿,这让他很心安。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你也不想想,到时候你们的婚事来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还有拉三最有名的汨罗喇嘛,如果她不穿藏服,他会怎么看我?”
乔贺听洛桑说过,这个汨罗喇嘛可是身份不一般,还是人大代表,连他都来了,如果有一天恢复记忆,他有家庭,这段婚姻算不算数?那该怎么办?
到那个时候,他就是焊死在这里,一辈子帮洛桑干坏事挣钱。
洛桑家多有钱他清楚,那间密室他虽然没进去过,但苏丹娜透露过,里面不光有虫草,还有现金和金条。
这个他不怀疑,自从失忆后,乔贺偷着了解下,洛桑手下有一帮打手,哪个虫草商要是来这里收虫草,他就找人收拾人家。
这里他垄断了虫草市场。
把人打一顿,虫草没收了,还去警告卖家,要是不把虫草卖给他,不让他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