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还有兔子吗？”
“…有。”
“给我烤一只。”
“好的师傅。”
“活的还是死的？”
“快死了。”
陆怀周为了教姜宜射箭，顺便保持口味新鲜，每次都只射伤兔腿，导致半死不活。
“那可难办了呀！”
张玖龄皱着眉头咂了咂嘴。
“等它死了我都饿过劲儿了，不死吧又不能吃…”
“淹死就行了。”
张凌霄脱口而出。
张玖龄闻言眉头皱得更深。
“他来淹，他拿手。”
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顾见贤，“……”
“大师，我爸爸妈妈呢？”
“睡觉呢。”
张玖龄牵起了姜宜的手。
“别吵醒他们，咱们先去吃烧烤。”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醒啊？”
“三天吧，三天之后我过来叫醒他们。”
姜宜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张玖龄道。
“那我再去打两只兔子，一天一只，您吃完他们就能醒了。”
“哈哈！”
张玖龄仰头一笑，又刮了刮姜宜的鼻子。
“跟你娘一样！”
- -
时间：2025年。
地点：长白山。
“下雪了…”
姜自韵摊开手心，扭脸对着陆怀周嫣然一笑。
很快，两个人的眼神都变成了错愕。
片刻后。
“还好，我还能摸到你。”
“冷不冷？”
“怎么会冷呢？老师。”
姜自韵从陆怀周怀里抬起头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都直接穿过我们的身体落到地上了…这下咱俩真成鬼魂儿了。”
嘣！
姜自韵头上又挨了一下。
“怎么了嘛！”
“灵魂。什么鬼魂。”
“差不多。”
姜自韵扯了扯右眼的下眼皮，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就跑到雪地里躺了下去。
她一边咧着嘴巴一边开始滑动四肢。
“姜宜第一次看到雪的时候时候就是这么玩儿的。”
陆怀周闻言，眼里的疼惜一闪而过，走上前去躺在了她的身边。
姜自韵立刻侧身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里确实很好。”
陆怀周摸着她的头发，看着上空散落的雪花。
“事情办好了，我们回去之后，也去长白山好不好？”
姜自韵点了点头。
“都行。”
想了想又开口道。
“龙虎山不好吗？”
“夏天还好，冬天怎么办？”
“有地暖。”
“山脚下又没有地暖。”
姜自韵立刻满脸黑线。
“冬天咱们就休养生息吧，动物都冬眠了，你得遵循自然规律，繁衍生息的事等到了开春儿再说。”
“听着不像心里话，你忍得了这么久？”
“忍不了不是还有酒店吗？”
“要不在山脚下盖个房子吧。”
“不用那么麻烦，不是有野营的睡袋吗？咱们定制一个大一点的。”
“睡袋太拘束了，要不弄个蒙古包？”
“门口再挂个牌子，写上【乂二】怎么样？”
（“风”“月”二字去掉边框，意为“风月无边”。）
陆怀周愣了一下，按住姜自韵的头就在她的额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没事多看点儿书吧，这么灵活的脑袋瓜，完全可以去研究哲学。”
姜自韵闻言眼睛一亮，她惊喜地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满眼感激地看着他。
“陆怀周！你就是我的贵人！我怎么没想到呢？搞不了科研可以搞哲学呀！”
“耶！”
她实在兴奋，抬起双臂高呼一声，陆怀周看到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欢呼完，女人又扑回男人身上，捧着他的脸左亲亲右亲亲，像孩子般表达着喜悦和爱。
陆怀周按住她乱动的脸，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才终于中止了她的亢奋。
又片刻后。
“那几年，辛苦你了。”
“你也是你也是，我有姜宜，你只有工作，你心里比我苦…”
“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陆怀周摸着怀里的头，又搂紧了她的腰。
“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姜自韵心里一暖，却突然想起来张玖龄之前说陆怀周是神仙转世，是来人间历劫还债的，来且只来这一遭。
她很想说其实没有“生生世世”，只有这一世，可是她不忍心破坏当下的幸福。
每一对最终走向陌路的情侣，在相爱的时候都是付出了真心的，所以珍惜当下的一刻就好了，结果如何无需在意，因为幸福的记忆不会消失，幸福的记忆是生活给予的最好的礼物。
“…嗯。”
姜自韵乖乖点了点头。
“起来吧，去办正事儿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