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贤的神情十分认真，姜自韵知道他是真的想试试这个方法，就像她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比丫丫还奇葩一样。
“老师，回去吧，缠着就缠着，反正就是个魂魄，除了有点碍眼，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姜自韵说完就站了起来，朝陆怀周伸出了手。
“过来。”
陆怀周坐在原位没有动，也伸出了手。
姜自韵立刻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撅着嘴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你别他妈摸她的头发！”
“没办法。”
陆怀周耸耸肩。
“她肯让我摸。”
“姜自韵，你要么滚过来，要么就跟着他一起滚出去！”
“顾见贤，明天晚上7点45分之后，我走了以后，你爱他妈怎么…”
姜自韵骂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丫丫。
她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看着陆怀周。
“老师，我忘了丫丫了…”
“你有没有兴趣，去一趟我们在的那个时空？”
话是陆怀周对着顾见贤说的。
姜自韵和姬存希闻言，眼睛忽得一亮。
“我突然有胃口了。”
“我也有了。”
“再加点儿菜？”
“加什么菜啊？加酒！”
“那你赶紧定，楼下应该有便利店……楼下应该有便利店吧？顾见贤。”
“……”
“到底有没有？”
顾见贤看着姜自韵陌生的做派和熟悉的脸，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你尽管发疯，我哪儿也不去。”
“要么想办法说服我，要么就跟我去见别的医生，你看着办吧。”
“还有，走之前把地给我拖了！”
卧室门被重重地关上，姬存希和姜自韵早就提前捂住了耳朵。
“老师，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觉得让他去一次你们那个时空，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姬存希边说边站了起来。
“空口无凭，你和老师也都是因为经历过或者看到了才相信的。”
“你去干嘛？”
“拖地，确实有点脏了。”
“你歇着吧。”
姜自韵说完就去找拖把。
二十分钟，推开卧室门，顾见贤正躺靠在椅子打游戏。
“抬脚。”
“一会儿把阳台的衣服收了。”
“知道了。”
“床单该除螨了。”
“知道了。吃饭还喊你吗？”
“哼！”
片刻后。
“你们喊的哪家？”
“渝乾，你最喜欢的那家。”
“那家不正宗。”
“我和老师还有存希，都爱吃那家。”
“你们三个北方人，能比我懂火锅？”
“反正我那个时空的【渝乾】最正宗，顾见贤也喜欢吃。”
“嗤！”
“不信就跟我去尝尝。”
“神经病！滚！”
“……”
- -
很快，火锅和啤酒一起送了过来。
“许铅华现在在哪呢？”
“他下周会在京市新开一家律所，以后我们都在京市。”
“你不是在基地吗？”
“等解决了丫丫的事情，我就回京科院。”
“W卫星的数据还有多久能破解？”
“半个月吧，毕竟经验不够丰富，丫丫的进度比起你还是慢了点儿。”
“把数据给我看看。”
姬存希闻言立刻拿出手机，切换了系统之后翻出了W卫星的相关资料。
姜自韵一把夺过，认真研究起来。
陆怀周微微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熟练地往她嘴里送东西吃。
顾见贤阴晴不定地看着三个人，理性在阴谋论和信仰崩塌之间反复横跳。
片刻后。
“这个数据再调低一万倍，不用考虑伽马射线的余震。”
姬存希点点头，快速记录起来。
“应答器的接收频率不用改，老天爷肯让美国看到，说明是不重要的信息。”
“推进器再减两个，把太阳能改成电池，如果经费不够的话，就拿三年前淘汰下来的那个H卫星做测试。”
“…这个时空没有H卫星，直接跳到X了。”
“…经济呢？”
“跟你那边7年前的差不多。”
“……”
姜自韵拍了拍姬存希的肩膀。
“你们可真不容易。”
“【嫦探】也才刚刚起步，你敢信？”
“什么？！”
姬存希看着姜自韵瞪大的眼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你没把每一步的实验结果告诉他们吗？”
“自韵，你还真是没良心，送死的事儿都让我干。”
“……”
二十分钟后。
“差不多了，后天交给丫丫，不出三天，你就能跟许铅华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谢谢你，姜月老。”
姜自韵摆摆手。
“叫姜翠花吧。”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