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史蜜螺有意吞吞吐吐,而后佯装无奈的一声长叹。
牟云天见此,再次追问说:“我无法相信,小嫂子,你肯定骗我的,说吧!小嫂子,她到底在哪?”
史蜜螺再次轻叹一声,而后看着他:“云天,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有骗你,她就是在美国!”
“在美国?”
牟云天见他片言未改,索性一边点头,一边提高声音说:“小嫂子,别怪云天不信你,实在是,是你的话难以让我信服啊!”
“信服?怎么信服?”
史蜜螺冷笑一声,缓缓坐下身,激动地说:“她都得了病毒性肝癌了,你还要怎么信服?”
此言一出,牟云天一时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良久方才勉强摇摇头:“不,不可能的,她,她……”
“对”
史蜜螺闭上眼,长叹一声,继而抬手托着脑门,呐呐地说:“云天,其实我也是在前天接到这个消息的,早在前两个月的时候,如意都跟我说起她得癌症的事情。当时,我以为她是逼我替她管理异美而出的谋略?所以,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直到一个多月前,就在我们全家决定回卜岭老家的时候,我接到如意打来的电话,她说她要去美国,并在那里把异美公司的产业发展起来,当时,我的想法和你现在的一样,不去相信,所以就没把她当做一回事,后来就和爸去了卜岭老家。”
“那,那这么说,小嫂子”
牟云天想了想,又说:“原来你早就知道她在美国,那前几天,我问你她的行踪,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
史蜜螺忙放下手,说:“我不能说,因为她,是她不让我说的,你知道吗?云天,当时的她就坐在我旁边,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还有,她在美国的主治医师,要求她去美国接受肝脏移植手术,所以,她想等自己手术成功后,再回来,跟你们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牟云天见她神情诚挚,不像有意遮掩,便还是疑惑万分地说:“真的?”
史蜜螺苦叹一声,脑中不由得想起玉如意被囚的实情,心下一阵伤感万分,一时不由的哀叹几声,而后看着牟云天,轻声说:“云天,那天晚上,如意和我聊了一夜,她说,她最开心的,就是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可惜他们只能做真心以对的朋友,当然,她并没有向我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可今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说到此,史蜜螺凝目盯着他,郑重地问:“云天,告诉小嫂子,你后悔爱她吗?”
牟云天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垂下了头,呐呐地问:“后来呢?”
史蜜螺见他如此,也便长吁一声:“后来她走了,她把异美保险柜的密码,异美,以及湘潭的家人,全部都托付给我了!”
“这算什么?”
牟云天抬手举杯,强咽下一口口已然生冷的菜肴,闷哼一声,冷笑着说:“算是遗言?还是嘱托?”
“是使命!”
史蜜螺顿了顿,缓缓垂下头,脑中一边想起她在七彩夺目的棋塔内的嘱咐,一边呐呐地说:“是她给我的托付,也是她给我的使命。”
说到此,似乎想起什么,忙抬眼看着他,又说:“云天,还有一样东西,她说让我亲手交给你!”
牟云天一愣,忙坐正身体,不相信的看着史蜜螺,略有些激动地说:“什么?还有我的东西?什么?是什么?”
史蜜螺见他如此激动,忍不住苦笑一声:“云天,你急什么?她是有东西给你,可她是有条件的!”
“条件,什么条件?”
“忘了她”
史蜜螺笑脸一收,郑重地说:“忘了她!”
牟云天一愣,随即呵呵一笑,继而缓缓收起笑脸,抬目紧盯着史蜜螺,字字清晰地说:“小嫂子,连你也耍我?忘了她?可能吗?”
史蜜螺哼笑一声:“云天,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听着呢?”
牟云天淡淡地说:“只要不是让我忘了她,我都会听!”
史蜜螺听罢,轻叹一声:“她说,异美是她唯一的心血,希望你也能时刻留意它,还说希望你和湘潭能够和平共处,不要互相杀戮!”
牟云天微愣,继而沉思良久:“她在美国哪里?我要去找她!”
史蜜螺轻哼一声:“我不知道,她也没有告诉我,但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明年的今天,你还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就说明,她已经治愈无效,还有,她希望我们把她得癌的消息,不要告诉湘潭。”
史蜜螺说到此,神情为之一凝,认真地说:“明白吗?云天!”
牟云天一时无语,最后苦叹一声:“原来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李湘潭”
说到此,便缓缓站起身,冲她点点头说:“放心吧!小嫂子!我明白你的意思,至于异美,虽然我在钱氏贸易集团没有实权,但金贝是典型的唯利是图者,又加上异美曾和钱氏合作多年,我相信,只要你能大肆购货,并把货物让金贝看到,相信她很快会指使钱康和你签订购货合约的,到时,异美不就有活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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