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斯看普利森态度强硬,虽对这种刚才还吓得一动不动,一看没啥事儿立马活跃过来的行为有些唾弃,但却还是捏住了瘫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婪虫。
“好吧,那便信你一回。”卢亚斯死死握住了手中的婪虫,身上传出一阵又一阵的超凡波动,数秒之后,卢亚斯再次将手摊开时,黑血从掌心向外渗出,刚才的那只婪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普利森肯定地说道:“上校小姐,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从你的眼神来看,你刚才所说的不像是假话,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倘若这只虫子真的能够吞金噬骨并且只有进食的欲望,那它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把你吃的只剩骨头呢?”卢亚斯眉毛微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疑惑,不过看到这玩意爬到我手上时,我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恐惧,极度的恐惧,而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没有办法理性思考的,正因如此,才导致了刚才尴尬的局面。”普利森微笑着为自己刚才那狼狈的模样找了个借口。
“我并不是什么贪婪教派的资深教徒,对婪虫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基本的外观和能力以及过去留下的恐怖印象中,至于这只婪虫究竟为何长久停留在‘食物’身上而不选择大快朵颐,我对此也毫无头绪。”
“过去留下的恐怖印象?你以前跟贪婪教派的‘放贷人’打过交道吗?”卢亚斯顺着普利森的话语又问了个新问题。
“勉强算吧。”普利森给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诺顿海盗的交流面倒还真广泛。”
“萨斯特的雇佣兵不也是来者不拒吗?”
卢亚斯冷冷地看了普利森一眼:“我现在可和那群家伙没关系了。”
“本良民现在也和诺顿海盗没关系呀。”普利森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这家伙”
“我记得你说过二楼的房间你都探索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这只活过来的干尸又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目标,你在探索的时候不应该没看见啊。”普利森话锋一转,及时拦截住了卢亚斯准备回怼的话语。
“谁能想到二楼过道上有道隐蔽的暗门?我也是刚才二次探索时才发现的,我将暗门一推开,这具尸体就瞬间从门内的空间中钻出,张牙舞爪的向我冲了过来,我一时躲闪不及,手臂还被抓了一下。不过好在接下来我很快便跟这尸体拉开了距离,趁其不备一个踢腿将其绊倒后,一刀给这玩意儿钉在了地上。”卢亚斯亮了亮自己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然后又指向了那一具躺在地上死的并不安详的尸体。
“额没必要强调你后续打这玩意的细节。”普利森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早已愈合的伤口似乎在暗暗发痛。
“你刚才说的暗门,指的是这个吗?”普利森看向了二楼长廊墙壁上原本没有现在却突然出现的一道敞开的门。门的颜色和外观很好的和墙壁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因为意外被打开,很难看出这处与其他墙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嗯,没错。”
普利森迅步走上前去,很直观地看到了门后的场景。
阶梯,一处向下的阶梯,门后的空间是一处宽度极为狭小的阶梯,但其长度却堪称一望无际的阶梯。
现任炼金学会会长曾经的居室暗藏着的秘密显然不会这么简单,那么这处阶梯的尽头会藏着什么呢?
卢亚斯看普利森直接走到了暗门门前,于是直接向其问道:“你要下去吗?”
普利森点了点头,随后捡起走廊上因刚才的打斗而碎裂的玻璃瓶,径直地扔向了前方的走廊深处。
“砰。”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本就破碎不堪的玻璃瓶碎成了渣,玻璃的碎屑四散到了走廊的深处。
成功排除阶梯是活着的嫌疑!
普利森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步入了向下的阶梯。
卢亚斯见普利森进了门,也选择紧追其后,跟着上了台阶。
“你为啥砸瓶子?”
“与炼金学会扯上关系的地方,不排除这里的台阶活化咬人的可能性。”
“你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卢亚斯不客气地说。
“炼金学会手段的丰富与恐怖程度可远超于一般佣兵认知之上。”
“我是海军!”卢亚斯的表情有些愤怒,显然她对于曾经的身份带着极大的不认同。
“我又没说你,只是借着佣兵来表示炼金学会手段厉害而已。”普利森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卢亚斯气的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话,“果然,海盗都应该上绞刑架。”
“我是良民。”普利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舒服地说道。
“我又没说你,只是表达了对海盗的厌恶而已,你急着对号入座干嘛?”卢亚斯学着普利森的样子,同样是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这回倒是轮到普利森语塞了。
伴随着二人的闲聊斗嘴,阶梯很快便走到了尽头,不同于阴森而狭窄的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炼金造物“永恒之火”将整个房间照的犹如明昼,而各式各样的炼金仪器和不同颜色的诡异药剂充斥的房间每一个地方,似乎这里便是炼金学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