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了一切东西,徐言便带着凌大夫,前往司徒府邸。
到了司徒府邸,徐言才发现了,原来司徒文今天安排的是很多医生药店掌柜之类的。
刚刚进门,徐言便听到一句,“呦,这不是徐氏的徐掌柜吗?徐掌柜也来凑这种热闹?”
徐言看过去,不认识这个人,于是语气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请问这位是?”
“不敢,东来草堂掌柜,东正业。”那人是个白面微须,语气之间仿佛很是得意,东来草堂确实算是很出名的药店了。
徐言却没有任何反应,语气平淡如水地说了一句,“哦。”然后,便没有了声音,让东正业感觉像是一拳头闷在了棉花上。
这时候司徒文终于发话了,“各位,你们都是本官请来解决问题的,希望各位以正事为重。”
司徒文如此发话,众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看到众人都安静下来,司徒文便说道,“各位,人也都到齐了,剩下的没来的就不等了,我们开始吧,谁先来?”
一个皮肤黝黑,但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先开口,“要不,在下先来吧,就当做抛砖引玉了。”
司徒文说道,“林掌柜既然敢为人先,就请吧。就按咱们之前说的,本官会根据各位能提供的数量,按照效果和价格综合考量评价先后,排到哪儿就算哪儿。”
东正业忽然开口,“那这样的话,要是林掌柜能选上,他一家就够了吧。”
司徒文点头,“不错,所以你们要加油了。不过,也不必担忧,就算选不上,你们的基本辛苦费还是有的,不会让你们白忙一场。”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愿意接受这种结果呢,这种补偿也就是勉强回本,谁不想能被朝廷选中,有一个长期的药物出口。要是没被选中,那可就只能自己在店里售卖,能卖几个就全得看自己本事了。
林掌柜第一个开始,他倒是没有多废话,直接便拿出来自己的药液。旁边准备好的几个可怜的镇卫和侦缉司人员无奈地看着自己胳膊被海虫咬了几口,然后药物涂抹上去。
徐言正想凑过去,也看看情况。却没想到,却听到了让他非常意外的一句话。司徒文忽然说,“徐言,你也来,一起看看这些药液效果如何?今日,你也做个评委。”
徐言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来的时候也没说过啊。
在他发愣的时候,司徒文又说了一句,他这才答应一声,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发问什么情况,底下的这些药师,药店掌柜们先有疑问了。
“司徒文大人,这什么情况?”
“对啊,怎么会让这小徐掌柜来做评委?”
“是啊,这徐掌柜以擅长兽肉制作闻名,可没听说他善于岐黄之术啊。”
“这样做,是有不妥吧?”
……
众人议论纷纷,徐言还没有说话,司徒文却忽然爆发,“够了,肃静!本官做事,还需要你们来教吗?一群酒囊饭袋,海虫之事刚开始时,本官一筹莫张,请你们研究,你们研究出了什么东西?若非是徐先生第一次出手,帮你们弄清了海虫的一些特殊地方,你们今天能有药物做出来?今日之事,本官已经决定,若有意见,现在可以走了。”
在司徒文的强横之下,这些普通商贾之人自然不敢有意见,只得唯唯诺诺,嘴里小声称是。只是,在心里面,他们中却又有了不同的想法。一些人看出,这位司徒大人似乎颇为器重这位徐掌柜,看来有必要想办法与徐先生拉拢一下关系。另一些人是对司徒文敢怒不敢言,只好将心里的怨恨转移到了徐言身上,卑鄙无耻之徒,也不知道给司徒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另有一些人则是既不敢怨恨司徒大人,也不敢惹这位可能跟司徒大人有关系的徐掌柜,只好鸵鸟心态,自己心里安慰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他正常评审就行,如果出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是找机会指出来,对事不对人,避免招惹对方。
徐言不明所以,走过去,在司徒文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什么情况,也不说一声,忽然就让我做评委?”
司徒文也在徐言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临时决定,忽然想起来你之前的表现,似乎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
人多眼杂,不便多说,两人仅仅是简单交流了一下,便不再说话,徐言也过去,开始去查看情况。这些商人差点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什么情况,两个人小声耳语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容,但能和司徒大人互相耳语,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信号。
刚刚还在怨恨徐言,想着什么办法找回场子的人,立刻便熄灭了心里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前敢怨恨徐言的,有些人是不知道徐言的现在情况,不知道玉钱宗的情况,他们的认知还在徐氏是一个小杂货铺的时候,不敢怨司徒大人,还不敢怨恨一个小杂货铺?另一种则是本来就依附于什么家族或者宗门势力,知道徐言近况发达了,但依然看不上徐言。可是他们没想到徐言居然能攀上司徒文的高枝儿。实际上,若他们知道其实是司徒文主动找的徐言合作,怕不是下巴都能惊掉,太不可思议了,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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