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远徵人呢?宫远徵在哪?”
宫尚角盛怒之下的三连问,却无一人敢上前答话。
因为徵宫值守的侍卫竟然全被迷药放倒了,现在这些,都是在附近巡逻看到响箭匆忙赶过来的。
在宫尚角的指挥下,其余不当值的绿玉侍也被叫了过来,宫门上下全力搜查宫远徵的下落,可孩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无踪。
与此同时,高塔红灯示警。
宫尚角看见了只当是为宫远徵而亮,可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丫鬟侍卫们竟端着丧仪鱼贯而入,整个宫门上空都被白色的天灯笼罩。
“又怎么了?谁的丧仪?”
宫尚角耳尖微动,敏锐的听到一队侍卫正在极速向自己赶来。
侍卫手上的佩戴黄玉,定是长老院派来的亲信,宫尚角立即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角公子,三位长老请公子速到长老院!
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刺身亡,按宫门家规,长老院商议决定,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角宫宫主宫尚角。”
宫尚角心慌的很,一方面长老院之命不得不从,另一方面弟弟生死不知,叫他如何能安心去长老院继承执刃。
“找到啦,找到徵公子啦!”一个绿玉侍扯着嗓子从外面跑了进来。
宫尚角一把抓住他急切的问:“远徵弟弟在哪?”
“角公子,我们是在角宫温泉旁的水缸里找到徵公子的,现下正送往医馆。”
“什么?远徵可有受伤?”
“徵公子并无外伤也没中毒,只是昏迷不醒,发现时被帕子塞住了嘴巴,又捆住了手脚塞进缸里,看着应无大碍。”
宫尚角听他此言方才平静下来,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想杀了这群废物。
权衡之下,他决定还是得先去一趟长老院。
蓝悦摸黑换掉衣服,又往身上喷了两下香水,免得宫远徵身上的药草香沾到自己身上成为证据。
【统子,快把作案工具收回系统背包,侍卫已经来搜院了。】
【宿主,我比你手快呦,收好了呢。】
【干的漂亮,上官浅他们得手了吧?】
【是的呢,姜姑娘好可怜,嘤嘤嘤~】
【你装什么圣母心,刚让我把远徵弟弟塞缸里的就是你。】
侍卫拍门:“出来出来,所有女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蓝悦扯了薄被裹在身上,出门就歪靠在柱子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实则眯着眼睛,看上官浅表演一出偷梁换柱。
屋檐上,云为衫傻乎乎的没看懂上官浅的眼色,就在她转身想跑的时候,蓝悦指着她所藏身的阴影之处大喊:“哎呀,那有个黑衣人!”
侍卫们闻声而动,云为衫的身形马上就被发现了,奈何女客院落地形复杂,还真叫云为衫躲过了追捕逃进上官浅房间,之后就是上官浅发挥名品演技的时刻。
蓝悦打了个哈欠冷脸道:“我只是看到那处有人在动,这才出言提醒,真真没看见贼人是何模样,你们捉不到人为何要难为我?你觉得我像贼人,还是同伙?”
侍卫自知理亏只能道歉:“抱歉,打扰姑娘了。”
今夜,姜离离半死不活的被抬去医馆,上官浅她俩逃过一劫,只不过想要下毒的对象,又多了一个蓝悦。
另一边,医馆大夫们齐上阵,折腾到天亮才让宫远徵悠悠转醒。
此时的宫尚角,已经是拥有密文大花背的宫尚角了。
宫子羽在灵堂前伤心欲绝长跪不起,他想不明白,自己出去喝顿花酒散散心的功夫,父兄怎么就都死了。
“远徵!你感觉怎么样?”宫远徵挣扎着起身,一把抓住宫尚角的胳膊恶狠狠道:“哥,我没事,可有抓到那个伤我之人?”
“未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
“我也不知那人怎么做到的,当时,我从角宫出来往回走,忽然察觉身后有人,便出杀招欲将其制服,可那人竟只用一招我便昏了过去!
而且我检查过了,不是用毒,我身上亦无破损外伤,只有肋下处一块皮肤发红勉强算是异常。
这绝对是一种比用毒更快速,也更隐秘的手法,哥哥,我想得到它!”宫远徵边说,嘴角边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魅之笑。
宫尚角听完心中大惊,昨夜先是弟弟遇险失踪自己过去查看,紧接着老执刃和少主就遭遇刺杀,自己肯定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所以求救的响箭也是其中一环,这背后之人,或者说背后的势力藏得可够深的。
兄弟俩刚要细谈就听侍卫来报,说宫子羽在祠堂闹了起来,叫嚷着要彻查父兄死因,首当其冲就是调查徵宫的医馆。
宫远徵听完哥哥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面色十分纠结,不知是该先恭喜哥哥当上执刃,还是先可怜去世的老执刃和少主,有宫子羽这么蠢的儿子。
但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哥哥,我的百草萃不可能有问题,那执刃是如何中毒的?昨晚执刃最后见的人又是你。
声东击西?双管齐下!
昨日的局看似针对的是咱们兄弟,实则最大得利者还是咱们兄弟。
若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