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言辞犀利,犹如刀割,切割我心啊!”
“那可不,我牺牲了睡美容觉的时间来这里,就是为了好好气气你!”
“我不明白,蓝姑娘为何从一开始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蓝悦反问她:“你真的不明白吗?”
上官浅咬牙切齿道:“不明白!”
“当然是因为你招人烦啊!
首先,你是个无锋刺客,级别越高,手上沾的血就越多,而你是魅阶刺客,手上有多少条无辜人的性命,其中又有多少是宫门之人的,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其次,你表现出来的所有仪态、修养、手段,都跟当家主母不沾边,要我向你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行执刃夫人的礼,就像让我家主君去给宫子羽行执刃礼一样难以接受。”
隔壁房间宫远徵拽了一下宫尚角,小脑袋重重点了点,意思是完全同意蓝悦的说法,宫尚角安抚性摸了下他的头,示意他继续听。
“还有,就是因为宫尚角。”
上官浅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难道,你也喜欢宫尚角?”
蓝悦恨不能抽死她算了,她是不是知道宫二宫三就在所以隔壁故意的呀?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狗女人。
其实上官浅不知道,有此一问,只是单纯因为她想不通怎么招惹了这么一尊大佛。
“我说因为宫尚角,是因为你试图利用宫尚角伤害宫远徵。”
“我哪有?他们兄弟俩好的穿一条裤子,谁能利用的了!”上官浅大呼冤枉。
“不,在你进入角宫以后,就试图从各个方面讨宫尚角的欢心,占据宫尚角更多的私人时间,这大大压缩了他陪阿远的时间。”
“就这?”
“上官姑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是因为你接近宫尚角只是为了获取情报,好跟无锋换取解药,可对阿远来说却是失宠的开始。
他们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既是对方的软肋,又是对方的盔甲,但这段关系里宫尚角是绝对的支配者,阿远的所有情绪都会在瞬间被他牵动。
尤其在你出现以后,可能会被哥哥疏远和抛弃的恐惧一直笼罩着他,他在饭桌上跟你呛声,也不是小孩子闹脾气,而是他害怕的一种表现。”
宫尚角闻言看向宫远徵,正好撞见弟弟眼底的恐惧和慌乱,一滴眼泪吧嗒掉在手上,宫尚角心疼的将弟弟搂入怀中。
上官浅提起这件事心里也有气:“是嘛,我竟不知自己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可我没错,错的是他宫远徵!哪有那么大的弟弟还整天黏着哥哥的。”
“就冲你这句话,你就永远也得不到宫尚角的心!
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温婉乖顺的样子,日日下厨,时时陪伴,红袖添香,偶尔再卖弄一番风骚,就能让他沉沦在你精心布置的温柔乡里,那你也太小瞧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宫二先生了。”
“哼!他宫尚角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缺爱的男人,如果没有今日的意外,他迟早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宫尚角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日装的低眉顺眼,心里却是这般看轻自己的,真是又可恨,又该死。
“你错了!他不缺,因为他弟弟早已把一颗心完完整整的捧给了他。
宫远徵是他亲手养大的珍宝,他亦是宫远徵生命里唯一的救赎,他们之间的羁绊比天高,比海深。
若我是你,进入角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讨好宫远徵,拿捏住宫尚角的软肋自然事半功倍,可你蠢啊,你非得跟他们对着干。
所以宫尚角限制你的活动范围,不断的试探你,调教你,不肯信任你,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上官浅轻笑出声:“你又比我好哪里去?他们兄弟感情好,你不也一样走不进宫远徵的心。”
宫远徵闻言就在哥哥怀里挣扎起来,那个坏女人敢说自己坏话,就该给她尝尝最新研制的毒药。
“我确实嫉妒宫尚角,但我更希望阿远能够幸福,就这么默默守着他也挺好的。”
“我不相信你,哪会有人这么傻?”
蓝悦撇撇嘴道:“那是你见识的少,我姑苏蓝氏祖上有位含光君,曾为爱人...不对,当时那人跟含光君还只是普通的同窗关系呢。
含光君为了暗恋的同窗以下犯上,重伤族中三十三位长老,只为换对方一个生机,事后被压入戒律堂抽了三十三道戒鞭,罚入家族禁地面壁思过三年。
我们家的戒鞭可不是你挨的这种,那鞭子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小倒刺,混着内力抽下去,一鞭子就能打成重伤,且疤痕伴随终身无药可治,被视为家族之耻。
上官姑娘听完这个故事,对我姑苏蓝氏的痴情可有清晰的认知啊?”
上官浅下意识问:“那个含光君最后跟他同窗走到一起了吗?”
“当然,我蓝氏抹额牵住的缘分皆为天定,虽然过程波折了一些,但结果一定是好的。”
“只能说那个人的戒鞭没白挨。”
“可你的鞭子却白挨了,我明明早就提醒过你,叫你安分守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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