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心里有数,那便装没看见罢。
余光瞄到一幅《秋夷山居狩猎图》,好像还是真迹,宫尚角想过去看看,奈何十步的距离摆了不下百本书,刚动一下,便碰掉好几本。
弯腰去拾,刚好碰上同样想捡书的蓝绮,冰凉的指节按在温润的柔夷之上,像被踩了尾巴的鸳鸯,一下子收了回去。
蓝绮面色平静,似毫无知觉般继续捡起书本晒起来,只是宫尚角没有错过对方红透了的耳尖。
蓝悦也没错过:“尚角哥哥~”
宫尚角闻言,像做错事还不想承认的小孩子般蛮横道:“又怎么了?”
“阿远快回来了,明日把鸳鸯送你那去行吗?”
送?谁来送?应该还是......思及此处,宫尚角微微颔首说:“可以,正好我也想它了。”
明明鸳鸯就仰壳躺在书上一起晒太阳呢,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说想念,男人的嘴啊。
宫尚角如愿带走了自己的社畜宫紫商,留下大小姐震耳欲聋的哀鸣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树冠上的鸟儿被惊起,那抹黑色也随着那鸟儿一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