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应该是我在掀翻羽宫房顶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侍卫早就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上只能被砸伤吗?
是谁提前迷晕了值夜的侍卫,谁迷晕的他们?动机是什么?用的迷药从哪来的?
你还是个长老呢,这点轻重缓急拎不清楚的呀~”
花长老无语凝噎,一脸不服的看向宫尚角,那意思是‘执刃你得说句公道话呀’。
“弟妹,花长老毕竟是长辈。”
下话宫尚角没说,怕说了,又惹她怼回来,可她还是怼回来了。
“哦,那你让他做长辈该做的事情,我就尊重他,否则一切对我和阿远不好的人,都将成为我的敌人。”
宫尚角果断略过这个问题,开始围绕羽宫熏香炉里残留的迷香开始分析,还原整件事情。
最后经过反复查验确认,那迷香竟然是出自后山月宫。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一是昏迷的月长老,二是刚从月宫回来没多久的宫子羽和云为衫。
众人纷纷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云为衫身上,月长老也有嫌疑,但是不多。
至于宫子羽没嫌疑,是因为实在没长那偷迷药的脑子,顶多就是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侍卫们支开了,而且以前经常这么干。
就在此时,重伤昏迷的月长老竟然醒了过来。
在迅速判断完当前局势之后,提出自己研发了一味叫做试言草的药,服下可乱人心志,达到问什么说什么的效果,但这药珍贵难得只做了一粒,还是外头包着蜡的丸药。
摆明了一副吃了就没有了,只能给云为衫直接服下,无法查验真伪的做派。
众人不知内情,一半觉得可以试试,一半十分抗拒,宫子羽就是抗拒派的代表人物。
蓝悦心中嗤笑,证据都这么明显了,云为衫的气运居然还能影响大家的判断力,强拽剧情,不愧是这方小世界唯二的气运之子。
只有压迫,没有反抗的世界,活该走向毁灭!
天道感应到蓝悦的想法,厚厚的云层裹挟着不满铺天盖地而来,没到一炷香的功夫,外头便飘起了鹅毛大雪。
“行啦,试言草是真是假根本就没有意义。
如果想让云姑娘说实话,直接用我姑苏蓝氏的搜魂术就好啦。
我保证她能把家里有几根针,几块布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可你们问问她敢让我搜吗?”
云为衫早就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为了宫子羽隐忍不发,一双眼睛期期艾艾的,愣是把宫子羽仅剩不多的脑子给弄瘫了。
一口一个阿云怎么怎么好,不可能是无锋什么的,其实心里已经清楚云为衫就是无锋刺客,却仍要胡搅蛮缠的保下阿云。
宫尚角白天忙完夜里忙,身心疲惫已经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直接下定论:
“月长老,你无视宫门家规密探羽宫在先。
身为守关人,将试炼内容蚀心之月的秘密告诉了云为衫,徇私舞弊有失公允在后。
还有看管月宫药材不利,致使迷药丢失之事,这三条罪状你可认?”
月长老深知一旦认下,便失了身为长老去压制执刃的资格,可眼下情况,若是不认,那这罪名就会变成攻击云为衫的利器。
要是真被宫远徵咬死了自己去羽宫是跟云姑娘私通,那云姑娘势必会失去羽公子的庇护,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云姑娘可是云雀最在意的姐姐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当然是帮啊。
“我认!”
“好,月长老能在抓到杀害父亲凶手后的第二日,就做出如此头脑清楚敢作敢当的事来,那我就当是成全你了。”
宫尚角这话说的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认真负责。
蓝悦仿佛从那双兴奋的眸子里看到了月长老凄惨的余生,宫远徵更是毫不掩饰自己邪魅狂娟,幸灾乐祸的笑意。
“但是,云为衫的嫌疑依然没有洗脱,先押入地牢严加看守。”
宫子羽一听就急了,地牢那种地方,哪里是姑娘家家能受得住的,尤其地牢管制向来把控在宫远徵的手里,那简直就是宫远徵的私人朲场。
思及此处当即反驳:“不行!你们别想屈打成招,阿云哪里都不去,我们回羽宫,我保证她一步都不出去还不行吗?”
宫尚角都被气笑了:“子羽弟弟究竟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忘了你的羽宫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吗?
何况在场的人,就只有你还相信云为衫是清白的,你没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宫子羽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解释,宫尚角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子羽弟弟从小就偷懒不肯练功,长大以后更是只会眠花宿柳,和惹老执刃生气两件事,对宫门毫无贡献。
也就在下人堆里混了个人美心善的好名声,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见过哪个上位者,会纡尊降贵的背下家里每一个下人的名字,整个宫门也只有你做了这种蠢事。
明明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就算是拿去背书,你也能学富五车,可你偏偏用在一些不着调的地方。
怪不得你的母亲讨厌你,父亲嫌弃你,宫唤羽表面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背地里则视你为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