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不愧是能在原剧里把宫门上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很快就制定下了一个让茗雾姬身败名裂的计划,不过不是现在,一切都要等到成为少主之后才能方便行事。
花清之自觉背着宫尚角算计了没了他的少主之位,让他的努力白费一场,便换着花样的补偿他。
不仅每天都去角宫陪他练刀,还时不时的红袖添香。
一开始她不懂红袖添香怎么添,真的穿了身红衣裳,将宫尚角的公文推到一边去,把自己准备的一块千年沉香摆在案上,认认真真的打香篆。
宫门熏香,向来多用艾草之类祛湿草木香,且用量极大,熏的时候直接放进香炉和香料一起点燃也就是了。
再就是各宫主子们用的香丸,线香会精细一些,却也都是即焚即用。
打香篆这么讲究诗意与享受的雅事,不适合身为江湖人的宫门。
简而言之,不配。
后来,宫尚角给她将了红袖添香,是用来形容男子读书时有美人相伴的温馨浪漫之意,象征着女子的关怀、照顾和爱意,以及对爱情的投入和付出。
可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花清之一口咬定,凭什么只让女子付出,说宫尚角这话就是故意在敲打自己。
从那以后宫尚角只要一让她有丁点不高兴了,她就搬出那块千年沉香木来刮香,咔嚓咔嚓的刮香。
宫尚角本能的觉得她刮香的动作,和平日里磨刀时一模一样,不由得脊背发凉。
夜不能寐时,忽然想起幼时,父亲曾在母亲怀朗弟弟时,亲手为母亲制作甘梅杏脯开胃止吐,被母亲记在心里,时不时就念叨两句。
于是也动了要为花清之做些什么,好叫她一直挂念着。
若要达成此事,首先得是花清之身处困境,其次要亲手完成以示诚意,最后的甜言蜜语是必不可少的点睛之笔。
在花清之彻夜不休,为了将来攻打无锋设计大型火器的时候,宫尚角详细的制定下了一个要在七夕节实施的计划。
在宫尚角准备进花宫闯最后一域试炼时,雪宫传来了宫唤羽通过第一关试炼,并且不顾身上的冻伤,马不停蹄赶往月宫的消息。
宫尚角自认为月宫的考核太过轻松,无非就是从一堆医书里找到那张记载着蚀心之月的药方,再对症下药罢了。
哪怕是之前丝毫没接触过医术的,在把月宫的藏书读完后也能当个赤脚大夫,更何况那蚀心之月本就不是真的毒药。
于是原本轻快的脚步,都控制不住的沉重了几分。
而这沉重的心情,在被花长老甩了冷脸之后,更是跌入谷底。
“花宫试炼非比寻常,没有金刚钻就揽不了瓷器活,接下来就由小儿宴清,为角宫主主持试炼,老夫还有事先走一步。”
“尚角恭送花长老~”
花宴清在旁边站着,恨不能把自己憋死,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重了,引起亲爹的不满。
硬生生等花长老走了,才敢张开嘴大口呼吸。
“哎呦~我真是服了你们,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我招谁惹谁了呀。”
“哼!”
宫尚角只见过花宴清两次,一次是在旧尘山谷的胭脂铺,两人同时看上了一款绝版的胭脂,最后被财大气粗角收入囊中。
花宴清只能换了别的买,结果一转头,他就在街角撞见这人往宫紫商面前递东西,看大小形状和颜色,分明是胭脂。
他当时脑子一抽,直奔着两人就过去了,当时山谷集市里的人应该是都听见宫紫商的尖叫声了,一番鸡飞狗跳后,花宴清就成了他看不上的未来姐夫小黑。
宫尚角微微一笑,心说:我的眼睛就是尺!
‘小黑’身上的衣裳料子可是百两银子一匹的扬州云锦,是他三个月前刚做成的一笔丝绸生意,挑了最好的几匹私下送到花宫去,专门给花清之做大氅用的。
现在出现在小黑身上,还用多解释吗?
没过几天,花清之跟宫紫商在山顶喝多了。
俩人正惺惺相惜,抱头痛哭,吐槽宫门对女儿家有多不公平,老执刃有多偏心呢,宫尚角找了过来。
花宴清抱着宫紫商要走,花清之拦着不让,说他:“你敢趁人之危,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虽是醉话,却彻底坐实了花宴清先前在她面前杜撰身份的事实。
“你哼什么?我可是花宫的守关人,而且我还是二丫的亲哥呢,你态度放端正一点。”
“我宫尚角可不认识什么花宫守关人,但我相信以花长老的品行德行,一定是教子有方的,断不会出现对我故意使绊子,欺上瞒下,考核有失公允之事。
更何况,我可不是自己在战斗。
我的盟友只是因为需要避嫌才无法在我面前现身,可若我受了欺负,她断然不会置之不理,花公子觉得我说的对吗?”
花宴清嘴唇气的直发抖,深觉自己这个大舅哥做的太没出息,不仅被未来小舅子逮到了‘勾引长姐’的把柄,还被他用自己撒过的谎给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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