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三天不见,宫尚角早有预感,宫子羽要搞个大的,这不就来了。
宫紫商左右乱晃,试图把自己藏在宫子羽那高大且虚的身后。
其实这事儿她也觉得冤枉呢。
昨晚熬了个大夜,今早回笼觉睡好好的,突然被宫子羽从被窝里扯出来,说是中午要给她办宫主接任仪式,让她换身喜庆点的衣裳。
这哪跟哪,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还有宫远徵,他也迷茫的看着哥哥,不知道好端端的,宫子羽又抽哪门子风,怎么就突然要正经办个宫主接任仪式了呢?
难道这么多年,自己的徵宫宫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吗?
蓝锦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嘛。
宫鸿羽那老登,这么多年吊着根胡萝卜让俩傻孩子卖命,却始终没给他俩一个名分,到现在长老院万象阁里记录的商宫宫主,还是宫流商的名字呢,徵宫那一栏更是直接空着的。
要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饱草,这可不行。
蓝锦意外发现这点以后,就铆足了劲,要趁自己在位期间给俩人转正。
远徵弟弟还有宫二护着,但商宫不一样,有个小白眼狼虎视眈眈的,真等那孩子长大了,宫流商还没蹬腿儿,那宫紫商可就彻底没有容身之处了。
思及此处,蓝锦心神定了不少,讨好的看向宫尚角说:“嘿嘿,尚角哥哥红光满面,想来新婚很是愉悦啊。
哎呀呀~你腰间这个苏绣荷包真是好看,嫂子好手艺啊!”
宫尚角刺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鹧鸪状的宫紫商,心中不断叹气。
“废话真多!算了,办就办吧,反正早晚也得办,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缺什么开我私库补齐。”
“尚角哥哥放心,一应用品和祭祖用的三牲和香烛都准备好了,祝词是花长老亲手写的,月长老负责主持仪式,我就往那一站,负责转交个令牌和印章,绝对不会出错。”
“嗯,那就开始吧。”
“欧耶~”
其实令牌两人早就有,但举办过接任仪式,正式从执刃和长老手里接过的,跟私下里得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就和未婚妻不是妻,是一个道理。
看着众人喜气洋洋的笑脸,宫尚角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宫子羽最近办的事,桩桩件件都好像是在交代后事,难道又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与此同时,宫二先生带领宫门大批侍卫下山清缴无锋,宫门不断将无锋尸首挂上城楼的消息,在江湖之中不胫而走。
先执刃在位期间,宫门面对求救始终独善其身,让不少对宫门抱有希望的世家门派寒了心。
如今换了个臭名昭着的执刃,行事反倒正派了起来。
也有另一种说法强势传扬开来,那就是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其实是个傀儡,宫门真正的掌权人是宫二先生。
特别是宫二先生为了宫门传承,同时娶两位妻子为宫门开枝散叶,执刃宫子羽却一个没娶之事,更让世家贵族们认定,宫二先生胸有沟壑,此番作为必有深意。
毕竟江湖上谁人不知,宫门血脉薄弱,最是在意子嗣传承之事。
再加上宫二先生在江湖上的威望,这种傀儡执刃,意图篡位的说法被越传越凶,都传到无锋耳朵里去了。
无锋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宫门出一个强大的执刃,现在这个宫子羽蠢的正好。
可云为衫任务失败,还连累了寒鸦肆和八个寒鸦。
南方之魍司徒红被挂在城楼上,干巴巴的,无锋也惧怕她那一身蛊毒,救都不敢救。
至于埋伏在旧尘山谷里的那些刺客,被宫尚角杀的毛都不剩,这会儿也在宫门城楼上挂着呢。
无锋所谓的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竟以如此形式成了个笑话。
江湖上流言四起,各门派蠢蠢欲动,有那跟无锋结成死仇的,已经在动身前往通向宫门的路上了。
这天,角宫的两位夫人给各宫下了帖子,想要宴请答谢,正好认认亲。
大家都去了,唯有蓝锦以宫子羽守孝为名婉拒。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人是有劣根性的,要是宫唤羽知道自己视为对手的宫尚角,在自己‘死后’洞房花烛,新婚燕尔,幸福的脸都圆了,他能高兴吗?
他一个走火入魔的,一言不合那肯定想搞破坏呀。
放眼宫门能打得过他的,也就只有服用过出云重莲,功力暴涨的宫尚角,可问题是他如果不按常理出牌,在背后使阴招呢?
宫尚角第一软肋是宫远徵,现在又多了两个夫人,随便对哪个下手,都够宫尚角喝一壶的。
是以,蓝锦特地命人把宫唤羽的牌位从祠堂拿出来了,又拎了两壶酒,就坐在宫唤羽原来的房间门口,一点一点喝着。
“哥啊~弟弟我想死你啦!
原本给你选的新娘你也没娶到,不过没关系,弟弟陪你打光棍呀~”
藏在暗处的宫唤羽听见这么一句,哭笑不得的,差点没忍住一瓦片给宫子羽脑瓜子揍放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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