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凝结成霜,到底是宫紫商头铁,最先开了口。
“执刃大人,那我该做什么啊?我演技一流,绝对能担得起女主角的戏份。”
蓝锦心疼的捂了她的嘴,宫紫商跟金繁的习惯相近,都是私下里直呼宫子羽,人前需要做面子的时候,才叫羽公子,执刃大人。
宫紫商知道的内情不少,也看得出执刃不想做执刃的心思,可即便如此,还在如此针锋相对的时候选择站队宫子羽。
这选择的背后,不光是姐弟情分,更是宫紫商清醒的沉沦,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姐,以你的花容月貌,那必须得是女主角,我交给你个重要任务吧。”
宫紫商闻言就要甩开宫子羽的手:“咦~我就随便那么一说,你怎么能当真呢!”
“很简单的,一旦无锋闯进来了,你就带上角宫的两位嫂嫂躲进后山密道,我会叫金繁提前把干粮和水给你们放好,等事情解决了,会有人去接你们的。”
宫紫商闻言脸色大变,这话说的好听是把生存的机会留给自己,说难听点与托孤无异。
刚要出言拒绝,与弟弟们共进退,金繁突然插话道:“大小姐放心,属下会去接你的。”
蓝锦垂眉浅笑,心想这可能是在生死面前,金繁为数不多坦白内心真实想法的时刻了。
眼见着宫紫商又要犯花痴,蓝锦果断松手,然后把她往金繁怀里一推。
转头跟宫尚角说:“时间不早了,还有疑问吗?”
宫尚角强压怒气,到底还是被内斗两个字束缚了手脚,最要紧的是,想报仇的不止宫唤羽一个,他也想报仇,想疯了!
“你有多大把握?”
“不成功便成仁!我可以保证,如果要死我一定死在你面前。”
宫尚角本意是想问宫子羽的计划还差什么,自己愿意帮忙,没想到得了这么个回答,顿时一巴掌扇死宫子羽的心都有。
不过智多近妖宫尚角,已经猜到宫子羽那漏洞百出的计划了。
从提出调整宫防,调整机关岗哨开始,宫尚角做出的所有配合都是出于为宫门考虑,而不是真正信服宫子羽这个名义上的执刃。
且换执刃之心不死,若非宫子羽一直表现出要让位的意向,再加上宫门现在确实风雨飘摇,没人出去斡旋江湖不行,这个执刃早就换人做了。
“子羽弟弟,人生苦短,好死不如赖活着,何苦呢?”
“尚角哥哥别劝我,我这人一身反骨,信不信我现在死一个给你助助兴?”
蓝锦在宫远徵强烈的嫌弃眼神下,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
对于发现另自己头疼的熊孩子弟弟,怕另一个弟弟这件事,让宫尚角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一丝纵容,和无可奈何的温柔:“宫门百年坚守,靠的是家族齐心,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孤胆英雄做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多谢尚角哥哥提点,这么多年宫门靠你一人行走江湖赚钱养家,你辛苦了,愿往后余生平安顺遂。”
宫尚角眉头微皱,这话听着是嘱咐,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言尽于此,已经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宫尚角带着宫远徵起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跟宫紫商行个同辈礼,以示对姐姐的尊重。
蓝锦歪着头,从门缝里目送二人离去,宫尚角是真的把宫远徵养的很好,弟弟的仪态礼仪在整个宫门不输任何人,下意识夸了一句:
“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突然,宫紫商贴脸开问:“什么意思,翻译一下?”
“就是近猪者胖,近你者...美!”
“呦~”宫紫商故作媚态,连着摆了好几个姿势,朝金繁各种抛媚眼,自恋的说: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要不是今天宫二宫三过来,你还打算把这些事情瞒着我多久啊?”
“姐,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被宫唤羽发现麻烦就大了。”
宫紫商一听这话,也不敢多留。
方才有些话虽然没明说,但老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刺,一个死,一个诈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金繁再次充当起非油非电,纯天然无污染的交通工具。
另一边,宫尚角带着弟弟回到徵宫。
自从有了小家以后,每次想跟弟弟在书房聊些正事,两个夫人总是轮流来送茶点,磨磨蹭蹭的说些有的没的赖着不走。
一次两次还好,毕竟有人事事在意的日子谁会不喜欢呢,但每次议事都被打扰真的很影响效率。
作为一个满脑子都是宫门发展,致力于实权名誉一把抓的男人,怎能容忍自己在非就寝时间被女人绊住手脚。
于是只属于远徵弟弟一个人的徵宫,就成了宫尚角近期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弟弟还专门布置了间和角宫差不多的寝殿,有时候忙到太晚,那就更没有披星戴月回角宫的必要。
“哥,我一肚子的问题,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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