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是最不缺的,可以将这个小丫头精心的呵护起来;
但小丫头说的对,在这青楼里,谁指望你真的出淤泥而不染;
名声连最贫困的人家都不如,男人,在欢场上见了这么多,哪有什么好东西,这出身就是一桩明摆着的错误;
但又凭什么矮了一头呢?
妈妈不得不说,她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的歪理说服了:好,那让妈妈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
她记得当时小丫头的头颅紧紧的抵着,妈妈自己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恍惚间好像看见她身后那不屈的灵魂。
在一个妓子上面看到高傲的灵魂,这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这是她一眼看中的小丫头,老鸨突然来了兴致,她想看看一个有自己在保护的女子能走到什么地步;
以前的小丫头渐渐的变成现在的盛放,可是啊,一路走来就算有着自己的保护那也是伤痕累累的;
越长大越是温柔和顺,要不是妈妈我一直注意着这个小家伙,真的差点险些也被她骗过去;
可以说,在楼内是公认的好人缘;
一般不和别人起冲突,和人起冲突看起来也是一副善良忍气吞声的样子,但事实如何,见仁见智,只不过那群男人看不透;
别说男人看不透因此更加的怜爱,就连被小丫头坑的敌人都觉得她脑子善良的怪愚蠢的;
但是,如果从结果来看,就会知道每一次的冲突每一次的退步,最后获利的都是小丫头本人,同时期的竞争对手没有一个人能压倒在这小丫头的头上;
她的名声竟然隐隐的剥离了她的身份,无数的人想要将她拯救出这个“魔窟”;
就连普通的百姓提起这个新任的花魁,在说到她的身份时也道一句可惜....这背后自然有妈妈的帮助,要不然小丫头的“善举”也不能在文人在百姓之中传播的那么远;
可以说,这是一个不认命很怕死的丫头;
风华正茂的年纪已经将年老色衰的路安排好了,逼着人不得不尊敬她,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尊敬的;
但这小丫头贪生怕死,若是不看紧的话,她真的能整出大动作;
怕死的同时又能作,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小丫头;
妈妈将眼皮又重新的耷拉回去,举着老烟枪,漫不经心的问:“说吧,什么事情?不要想瞒着我;”
花魁抖了抖身体,妈妈的眼神太利索,她想摇头都做不到:“妈妈,我还没想好;”
这就是有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老鸨一睁眼将背后捶腰的小丫头给赶出去:“你上来;”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显得格外的压抑,事已至此,漏了形容,花魁也没什么慌张的,接替小丫头的位置轻轻的捶着妈妈的后腰;
妹妹去世,若说有什么寄托;
除了很多不甘心的凭什么以及子觉得野心之外,就是眼前这个楼内姑娘都恐怖憎恨的妈妈让花魁更加的有安心感;
她其实隐约的知道,自己所有的动作都在妈妈的掌控之中;
年轻的时候做事情还是太毛躁,收尾都收的不怎么好,她也知道后面自己这么大的名声都是有妈妈的影子;
一路走到现在,花魁从来不轻易和人交心;
但是在外人眼中凶神恶煞的妈妈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一二的人,不过该是害怕还害怕的;
房间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妈妈的老烟枪和捶背的声音;
现在就是看谁沉不住气的,但情商颇高的花魁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妈妈一个台阶下,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是现在她拿不定主意是实话实说,还是糊弄过去,毕竟这一旦泄露,那么多的高管虽然说楼背后也有人;
但是按死个花魁还是没有问题发;
漂亮的女人年年都有,她在这个位置上风光无限的同时那也是战战兢兢的,她不想回到以前那默默无闻的时刻;
想做好事,但是前提是得保全自己;
“妈妈,你怎么看待农民百姓们的,你觉得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妈妈冷笑出声:“和你我一样都是可怜人,外面吃穿不缺他们贫困潦倒,我们被万人唾骂,他们在上面人口中也只不过是一群泥腿子;”
花魁从妈妈的话里面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只能沉默;
妈妈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给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一颗定心丸:“话又说回来,这楼里的所有人不都是过不下去的百姓?
你不是吗?妈妈我也是啊!”
花魁知道自己不得不说了,她凑近老鸨的耳朵,气息低的微不可闻:“妈妈,我今天在陈大人府上.....”
“畜生!”妈妈猛的睁开了眼睛,胸前的起伏可以看出她内心是有多么的气愤;
“丫头,你确定消息是真实的?”
“嗯,妈妈,虽然他们说的模糊不清,但是妈妈您了解我,我知道他们的行话;”
妈妈清楚的知道小丫头的德行,如果不是确认的话不会和自己说,愤怒的她咬牙切齿:“这群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净干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