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爹,还是你聪明!”
松竹馆一楼大堂里,春花朝陈柏竖起了大拇指。
“方才进城北大门的时候,要不是你及时拿出那楚京和的卖身契,恐怕守城门的士兵还得好一番盘查。”
原来,松竹馆的鸨爹和龟母昨日去天水城的时候,的确从一个赌徒手里买下了名模样周正的男子。那个叫楚京和的男子年纪与小道士看起来差不多,只不过那人在陈柏和春花去锦俊阁挖人的时候,就趁着车夫没注意逃跑了。
本以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陈柏和春花,不承想在回城途中却遇到了一个呆傻的小道士,并直接将他掳了回来。倘若同小道士相比,那楚京和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们也算不虚此行……
与此同时,松竹馆二楼头牌公子的房间。
“容云公子,从现在开始,奴阿四就是你的贴身小厮。当然,如若公子不喜欢阿四现在的名字,也可以重新给阿四赐名。”
阿四一边帮玉尊空换衣服,一边讨好地说道:“容云公子当真是长得俊美无比,无论是身段还是姿容,都是阿四见过最好看的公子。就是挽容公子来了,恐怕在容云公子面前都要逊色几分。”
玉尊空甚是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那脂粉味十足的丁香色烟罗袍子,但见他薄唇微抿瘪了瘪嘴,明眸里的光亮黯淡了下来,一张白皙的俊脸更是写满了嫌弃。
“容云公子?”
“容云公子?”
见玉尊空不搭理自己,阿四不由再次唤了两声。
状似想到什么后,便听阿四又继续说道:“容云公子,阿四从来就没见过,有人在入了松竹馆后,能捱得过龟母的手段。奴劝您还是从了吧,也省得受那些个皮肉之苦。只要您安分守己,相信龟母很快会给您解药的。”
阿四言语间已经把玉尊空头上的太极髻打散,并重新给他梳头。
一盏茶后。
“公子当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般,实在太俊了!”被换了个装束的玉尊空惊艳到的阿四,嘴甜地称赞道。
望着梳妆台上锃亮铜镜里那道玉树临风的俊逸身姿,玉尊空微微苦笑。
他因为自己的这副皮囊,实在是遭大罪了。先是逍遥王府世女将他掳了去,后来又被山贼绑走,还险些成了山贼头子的压寨夫郎。现在更惨,直接沦落到娼郎院,还即将成为这松竹馆的新任头牌公子……
不能说话的玉尊空,只能在心里祷告着:三清祖师爷爷,这山下的女人们实在太可怕了!空空好想回尹天教,再也不想下山了……
当阿四在给玉尊空试衣裳、定妆容的时候,龟母春花也正打算把一楼的大门关起来,好让众人休息和养足精神,以待晚上营业,不曾想却来了一个她惹不起的人。春花见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招待。
“哎呦喂!”
“明慧郡主,这才大中午呢!公子们都还在休息,您是不是……来早了?”春花赔笑道。
“少废话,挽容呢?找到没有?”花雨棠直接斥问着春花。
这松竹馆上上下下所有的公子们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挽容好看。对昔任头牌挽容情有独钟的花雨棠,最近都会亲自来这里质问松竹馆的鸨爹或龟母。
【这里的“情有独钟”,仅仅指的是在松竹馆。在其他娼郎院,花雨棠当然也有“情有独钟”的公子……】
“明慧郡主,这挽容公子他……春花也是才刚刚得知,他自赎身后,就已经从良回乡下嫁人了。您还是……您还是把他忘了吧!”春花思量再三,撒了个谎。
“嫁人?”
“岂有此理!”
花雨棠怒视着春花,斥责道:“本郡主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不可以放他走吗?挽容可是本郡主指定要的通房人选,你们居然让他赎身,而且还允许他回乡下去嫁人,这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
“回禀明慧郡主,我们松竹馆虽是娼郎院,但也是有人情味的,公子们想赎身从良,难道我们还能拦着不成?”春花说得一脸的情真意切。
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黑,春花随即又讨好地说道:“挽容公子虽然没有,但我们松竹馆却新来了一位容云公子。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啧……恐怕就是连挽容在场,都会觉得自惭形秽。”
“当真?”
虽然花雨棠喜欢挽容,但对其他能与之媲美的俊男,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自然是千真万确,小人又岂敢诓骗明慧郡主呢?而且,今晚我们就会给他挂牌,让他接客。明慧郡主可千万不要错过呦!”
春花本想自己尝尝鲜,再调教那小道士琴棋书画和挂牌接客,但眼下为了留住明慧郡主这位贵客,她显然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哈哈哈……”
“如此甚好!”
“本郡主会准时光临的。”
近来每次来松竹馆都阴郁着一张脸的花雨棠,难得露出了笑脸。
“修竹,替本郡主走一趟城东的逍遥王府,给逍遥王送张请帖。就说本郡主邀请她睡这松竹馆的新任头牌,还请她务必大驾光临。”花雨棠朝自己的贴身侍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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