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问题,不管我回答多少次你都要再问的话那也太无聊了吧?我说过了,在其他世界了解到的,我可是个穿越者。如果你去网络上查找一下所谓的穿越者的话……”
“如果你有那些被描述得无所不能的系统的能力,那我们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交流情况了,杨先生。”
观察者有些急切地打断了杨肆康的话,杨肆康眉毛一挑,轻声一笑。
“我说得有问题?”
“没问题,我的确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天才,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优势。”
杨肆康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都在这里呢,而且它们已经让你们有了不少的惊讶了,不是吗?”
“呵……”
“而且,你表现得太明显了,八爪鱼小姐。”
被人叫做八爪鱼,观察者有些不愉快地看着杨肆康,但杨肆康无动于衷。
他很清楚一个基本的道理,观察者作为实验机关在一处实验场中的最高指挥单位,她不可能是一个喜怒形于色,轻松就被人看穿的家伙。
“我对你们的了解比你们以为的要更多,而我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个,是因为我觉得现在时机合适。如果没有好人理查德的出现,这个秘密我会继续藏很久。但是好人理查德不仅出现了,还很麻烦,这一点相信你们也和我一样困扰吧?”
“那可未必,我们对付好人理查德并非没有应对的能力,而且那家伙很明显是冲你来的,而你的安危对我们来说同样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的话现在我面前的就不会是你了,而且仲裁机关也未必会来。”
杨肆康沉下心来,既然要在这个时候争取更多的东西,那么一定程度上的摊牌是必要的,但是他不能把自己掌握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拿出来。
如何拿捏分寸是他现在要注意的最重要的事情,过犹不及的道理在他面对塞壬的时候是最要命的一件事。
如果让塞壬方判断他带来的潜在风险与好人理查德相当,甚至更甚的话,那他可真就有大麻烦了。
但同时,他也不能让塞壬方觉得他毫无威胁。
这是在刀刃上跳舞。
“你在思考,是在决定要怎么说服我,还是说有些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观察者金色的眼眸中有光芒流动,杨肆康微微一笑,耸了耸肩:
“这个就任凭你猜测了,毕竟我手里说不定还有能威胁到你们未来的东西呢?”
“呵……”
观察者没有接这个话,她只是冷静地审视着杨肆康:
“你要的资料现在就在我手上,不过约定好的问题我不打算使用。在这个前提下,你是否还愿意解答一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呢?”
“信浓只因为海若的力量就能在梦中看到很多东西,甚至是预测未来。虽然测试者可能对她们不甚在意,但是身为观察者的你应该不会不关注这个的吧?
而我,身为一个穿越者,从别的世界苟活下来穿越到这个世界,期间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再者说了,你反复询问我这个,那我以前的那些舰娘你们应该也接触过了吧?感觉如何,能理解她们的力量从何而来吗?”
观察者没有回答,她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就像是一台完全不会有情绪的机器一样冷静地看着杨肆康。
“萨默斯海洋鱼类研究所对你们很重要,对我也同样重要。至少在面对好人理查德和那些鬼东西的时候,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它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哪怕我们互相也是敌对关系,但它们的威胁也更大。”
“但你知道我们的很多信息,这也是威胁。”
“就算我现在不知道,那也迟早会知道的。心智魔方的限制迟早会被我解开,而你现在应该有探测器吧,看看我吧,你看我的身体像是正常的吗?”
观察者还是没有回答,但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在亲眼看到这个指挥官的瞬间她就注意到了那股被隐藏压制起来的心智魔方的能量。
尽管杨肆康隐藏得很好,还保持随身携带心智魔方的方式来作为遮掩,但如此近距离跟高阶塞壬接触,不被发现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他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坦然地让观察者自己看,自己想。
良久的沉默过后,一个存储器出现在了观察者的手中。
她直勾勾地看着杨肆康的眼睛,缓缓地把这个存储器放到了杨肆康的手上,随后又等了几秒钟,她又拿出另一个存储器。
“一个解密,两份存储,应该不用我来教你怎么处理吧?”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我也没有跟你们谈合作的资本了。”
“只是暂时的而已,我的确要承认,对于这个实验场来说……你很有价值。”
观察者站起身来,她的金色眼眸变回了伪装成花园该有的瞳色,一边盯着杨肆康一边后退,直到退到了橱窗玻璃的位置。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杨肆康先生。”
观察者消失的瞬间,同样消失的声音有如潮水一般涌入耳中。
杨肆康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手中的两个存储器的质感,心中略微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