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优美的园林中坐落着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飞檐青瓦,气势恢宏,处处彰显着皇家贵族的气派。
沉重的正门向两侧缓缓打开,露出张灯结彩的院子。
红红的灯笼挂满了房沿,门窗贴的到处都是福字与对联,喜气洋洋。
云希惊讶的微微启唇。
好一座齐王府!
齐彦仁穿着大红色的挺拔西装,脸上堆满了笑容。
“我忘告诉你搬家了,正想着去接你呢,来就来了,还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笑容凝固,不可置信的看了好几一眼。
“剩菜!”
成玄司双手插兜迈入大门,笔直的走进豪华内宅。
屋内陈设着精致的古董家具,熠熠生辉的壁画,与现代家居所融合,相得益彰。
“来了玄司。”
齐顾儒一脸慈善,他站起身敞开怀抱拥了上去。
“我家儿子承蒙你照顾,让你费心了。”
“爸!你说什么呢!”
齐彦仁红着脸拉开二人,愤愤的强调道。
“我俩同龄,说的好像他是我长辈...”
齐顾儒警告性的轻咳一声,随即侧步走到季崇德面前,中气十足。
“季老弟。”
“齐兄。”
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互相揽着步入书房。
“嗷!”
婴儿望着一群人嚎了一嗓子,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存在。
云希惊讶的接过张念之递来的小生物。
“好像啊。”
她的目光来回扫着齐彦仁和婴儿,不由得感叹出声。
“叫什么名字?”
“齐炎玄。”张念之笑道。
此言一出成玄司明显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拿出季崇德给的厚重红包,轻轻放在婴儿圆滚的肚皮上。
“你别压坏了!”
齐彦仁不满的拿起来塞给张念之。
他双手抱拳,对着季铭规规矩矩的鞠了一躬。
“季哥新年好。”
季铭挑起眉:“这么大了还要红包?”
“你要是硬给我总不能不收吧。”
齐彦仁恬不知耻的撑开衣兜。
季铭无奈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放了进去。
“太客气了。”齐彦仁得逞的一并交给张念之。
“谢谢季哥。”
张念之乐的合不拢嘴。
这时,季宸发现角落中支着一个格格不入的老旧东西。
“这是什么?”
此物甚是怪异,由呈土色的人头骨,羚羊角,头发制成。
长50公分左右,宽25公分,直径15公分,像是部落产物。
“好像叫什么什么七弦琴。”
齐彦仁把东西拿起来拨动几下,发出闷闷的音调。
“19世纪中非七弦琴。”季铭缓缓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宁婉从国外带回来的特色乐器,送给我了。”
齐彦仁把玩着琴弦,发出不流畅的音调,犹如阴沉的低吟。
婴儿忽然嚎啕大哭,云希怎么都哄不好,只能手足无措的把孩子交给张念之。
“可能是饿了,你们聊。”
张念之轻声哄了哄,抱着孩子走进卧房。
季宸蹙着眉头接过琴仔细观摩。
记得小时候好友没少欺负宁婉,嘴巴毒的很,现在冷不丁送他这个东西,让人不得不多想。
摸着头骨和皮面,手感滑腻冰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
“真人的。”
云希俯身嗅了嗅,笃定道:“人皮,小肠。”
她指着鼓面和琴弦:“都是真的。”
“我艹!”
齐彦仁的眼神中充满怒火,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琴摔了。
“别激动。”季铭笑道:“真货就是这样制作的,传闻中非七弦琴算是一个法器,不是邪物。”
闻言齐彦仁顿时熄了火。
“驱邪吗?”
季铭摇了摇头:“无从考证,只是推测而已。”
他用指尖描绘着七弦琴的轮廓,缓声道。
“最原始的乐器目的是用来震慑,恫吓,比如有些密宗法器,人皮鼓,腿骨笛等,这些用活人骨肉制成的乐器在旧时都是神圣法器,所以这个可能也有一定的作用。”
话音刚落,四人一窝蜂的跑出别墅,季铭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一丝欣喜若狂。
他怔了怔,啼笑皆非。
莫不是他们想用这个对付超自然的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