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清晨。
“云哥哥,别动。”
金艳按住云望的肩膀,挑出一撮发丝,用两个小银环上下扣住。
她把云望拉站起,上下打量着,目光炯炯。
富含设计感的红色潮服宽松的落在胯下,左短右长,尖形领口露出笔直的锁骨,看起来十分性感。
下身为深色铆钉裤,外加黑色马丁靴,将卓越的身材比例展现的完美无缺。
几缕银饰包裹的发丝随着拨动,发出轻微的碰撞脆响。
“别动!再动就掉了!”金艳佯装生气,垂下云望的手。
随即,她两眼放光的拿出手机,将看起来桀骜不驯、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拍下来。
云望哭笑不得:“金艳,这样真的好看吗?”
听到他说要去参加钱勇的婚礼,金艳比他还要兴奋,不由分的拖着他打扮,最终结果就是如此。
像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帅的流油。”金艳比了个赞。
云望啼笑皆非,一天到晚都跟沈秋学了点什么…
“我觉得有点不适合那种场合。”云望委婉道:“去酒吧还可以。”
“不准去酒吧!”金艳嘟起嘴:“酒吧乱哄哄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穿的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手还不老实…”
云望知道这些都是金艳从电视上看的,很是无奈:“以后多念书,少追剧。”
“知道啦。”金艳扯着嗓子喊道。
这时,一阵轻佻的口哨响起。
“鬼火少年?”羌笛调侃起来。
云望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表。
“我该走了。”
“不准偷偷换啊,我精心搭配的。”金艳攥住拳头高举起来:“要让我知道你…”
“不会。”云望轻轻拍了下金艳的脑袋,从抽屉里拿出口罩和墨镜戴上。
金艳一看,眉毛一横,全部扒拉下来。
“就这么去。”
“好好好。”云望掩着脸,在羌笛隐忍的嗤笑中推开大门。
“等下。”
沈秋疾步掀开云望的薄衣,把厚厚的红包塞进口袋。
“不要偷拿,缺钱问我要,这是随的礼,钱数不能少。”
“知道了。”
云望垂下头走出家门,紧接着,身后传来沈秋毫无感情的机械夸赞。
“云望,你很帅。”
“云哥哥很帅!”金艳双手持喇叭状,声音把门口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云望深吸一口气,立刻转动戒指。
......
露天会场热闹万分,各种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来回走动,互相优雅攀谈。
随了礼的云望踏入草地,已经做好接受异样目光的准备。
“拿酒!快给我拿酒!!”
几声充满醉意的咆哮响起。
云望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齐彦仁喝的酩酊大醉,坐在高椅上耷拉着脑袋。
“成玄司,你就不能暂时把他的嘴封上吗?”
何雯鑫被数道嘲笑的视线扫得面红耳赤:“在别人的婚礼上闹什么,招人笑话。”
成玄司果断击晕齐彦仁,将其拖到最边缘,用一堆气球盖着。
带着警察查封晋家的时候,晋鹏并无惊慌之色,似乎早就想到了,临走时暗暗塞给齐彦仁一把钥匙。
【“彦仁,记得吗,你小时候被藏獒咬过,后来是我把它宰了。”】
被带走的晋鹏只留下了这句话,坦然坐入警车内。
他们来到齐彦仁当初被咬的地方,那已经变成了垃圾场。
齐彦仁从车标是狗的废车下发现了一条暗道,穿过密道,是一扇巨大的铜门,而开启的钥匙就在他的手中。
随着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数不清的黄金散发着金灿灿的光,照亮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枪支弹药。
这里犹如庞大的军事基地与金库,都是晋鹏靠跟外国人合作得来的。
其中,还有一封留给齐彦仁的信。
绝笔信。
兄弟:
我自知已经没有资格在这样称呼你,选择卖国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而那个人必然是你。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没有别的原因,你心里清楚,一旦染上了,是真的戒不掉。
我很感激你当初还要拉我一把,可是我没用,我没出息,看管我的宋怀州走后,我真的忍不了,国内的渠道全部断了,唯有国外。
我知道谁都救不了我了,只想在成为浑浑噩噩的瘾君子之前,用我的方式报答你。
同时,也在发泄埋藏我心底多年的怨愤。
彦仁,我厌恶那些所谓的上流,凭什么愚昧无知、心狠手辣的豪门显赫可以长长久久的稳坐高台。
厌恶这个世界连一点机会都不给金字塔下的人留,一辈子都定死了。
我也厌恶我自己,用尽浑身解数都爬不上去,跳跃不了那高不可攀的阶级。
但你成功了,我以有你这个大哥感到骄傲,发自内心的骄傲。
你讲义气,如今又壮志凌云、心怀大义,可见你身边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但是彦仁,想要维持你的赤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