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华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纵火罪、买凶杀人罪、冒名顶替罪等多项罪名,被警方带走。
徐良华当然不可能痛快承认罪行,上来就将所有罪名推得一干二净,还坚称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陈安年,拒不认罪配合。
但有陈安年这个最强“证鬼”在,徐良华是狡辩不了的,接受法律审判只是时间问题。
整个事件中,最懵的还是安素。
当警察骤然找上门,说自己的钢笔竟然是命案的凶器,安素还以为遇上什么新型诈骗手法。
直到真的进了警察局,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听警察说凶手就是用自己手里的笔,直接插死受害人,安素被吓到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笔是我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命案跟我没关的……”
刘寿松安抚她,“小姑娘,你不用紧张,我们很清楚罪案跟你无关,叫你过来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情况而已。”
案发时安素尚未出生,当然不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安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将自己怎么将笔买回来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待录完笔录交了证物,安素就可以走人了。
她走向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向还在整理资料的刘寿松,“警官……”
刘寿松停下手里的动作,和气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安素犹豫了下,“警官,我能不能问问受害者的信息?”
刘寿松有些为难,“原则上来说,还在侦办过程的案件信息是不方便对外透露的。”
安素垂睫,“说出来您可能觉得荒谬,之前我就一直觉得这支笔很神奇,很积极很爱学习……
有时候我懈怠想偷懒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它在鼓励我要珍惜时间,努力向上。
我感觉它仿佛有人的灵魂一样,一点也不像一件杀人的凶器。
如果那是受害者,我想他一定是个极好的人。”
刘寿松沉默了下,“太多的信息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受害者是一名积极向上向善的准大学生,在入学前被人残忍杀害了。”
安素听得心酸酸,半晌叹息道:“希望凶手早日伏法,愿受害者得以安息。”
刘寿松从位置上起身,拍拍安素的肩膀,“会的,放心。”
陈安年也隔空拍拍安素的肩膀,无声对安素道了声谢。
谢谢她,带他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体验了一次大学校园生活。
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彼时懵然的他不懂,便已很是羡慕,如今记起往事前尘,心里更是不胜唏嘘。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那该多好。
他不像徐良华会钻营,成不了大富商,他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或许考研,毕业留校当个助理、讲师……按部就班,娶妻生子。
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校园里骑着单车拿着保温杯、挂着眼镜皱着眉头跟同事抱怨现在的孩子不爱学习不珍惜时光的古板学究老师……
可惜,都没机会了。
陈安年叹了口气,羡慕看了眼青春有无限未来的安素,逐渐隐去身形。
*
冒名顶替上大学、杀人灭口、纵火行凶、买凶杀人,徐良华做的事情简直BUFF叠满,还未正式对外通告,不过传出点风声,就已经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冒名顶替的听说过,杀人顶替的真是闻所未闻,简直丧心病狂!”
“杀的还是自己双胞胎兄弟,怎么下得去手?”
“不止呢,还放火烧死了兄弟的父母,可怜的一家三口,就这么被灭门了!”
“泯灭人性啊!”
“死刑!这种人不死刑天理难容!”
“很难不支持!”
……
网上对徐良华的声讨一浪高于一浪,连带着他一手建立的良安股份也受到抵制,一路下挫。
陈家,不,严格上来说是徐家乱做一团,每日不是争就是吵,不是抢股权就是争身家,根本无人有心思顾及在拘留所的徐良华,仿佛当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不过这些都与江谣无关了。
今日周六,又是她摆摊的大好日子。
这一日,曾大爷也是早早到了,眼巴巴等着江谣到。
看见江谣,曾大爷高兴了,“我还怕你以后都不摆摊了呢,你不知道我昨晚收到你电话有多开心。”
江谣笑了,“摆摊是我的主业啊,干嘛不摆?”
曾大爷压低了声,“你先前不是搞了直播算命吗?人家都说直播人又多收入又高,我以为你搞了直播以后就不来天桥了呢。”
江谣侧目,“大爷,你是怎么知道那直播是我弄的?”
她可是特意用了障眼法的,她自问障眼法还算高明,不至于哪里露出破绽。
曾大爷笑了,“那一看就是你啊。都姓江,又都算得那么准,不是你能是谁?”
有本事的大师又不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一茬的?这么年轻的能出江谣一个这么厉害的就不错了,上哪找第二个?
“好吧,原来是这么回事。”
曾大爷颔首,紧张地问,“以后咱还继续摆摊?”
江谣点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