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哲他们闹了一晚上,睡眠质量极好的刘大爷愣是完全没察觉。
直到翌日天蒙蒙亮,他照例起床准备扫洒庭院,才发现两个年轻人躺在地上睡着了。
闻见二人浑身浓烈的酒气,刘大爷赶紧往内堂内环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样子。”
刘大爷低头嫌弃看了眼两个醉鬼,翻出老人机,通知了刘瑞哲的父母过来接人。
原本以为儿子只是醉酒,刘长盛夫妇并没有太当一回事,直接将儿子跟同学安排在自家房间休息。
同学没多久便醒了,断片厉害的他根本记不得前一晚发生的事情,还不等多想什么就被导师急催促的电话召回学校,到实验室报到。
接下来的时间他忙得昏天黑地,等他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彼时,同学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校道上,兜里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将电话接通,“喂……”
他话都来不及多说,就听见电话那头程继林着急的声音,“继林,这几天跃新有没有跟你联系?”
“闵跃新?”
程继林脑子懵了一下,“没有吧,我这几天忙疯了,都没时间看手机。”
他低头翻了下通话历史,确认道,“没有,他没给我打过电话。不过他不是在你家住着吗?走的时候没跟你说一声吗?”
程继林语气抱歉,“那晚大家都喝醉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的你家我都没印象,搅扰到你家人了,真不好意思……”
他碎碎念着,这头的刘瑞哲面色发白。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半晌听不见刘瑞哲回应,程继林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对劲,语气跟着紧张起来,“是不是跃新出事了?”
刘瑞哲已然听不见那头程继林的问话,脑子里空空一片,感觉半边身子都凉了。
刘长盛夫妇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望向江谣。
江谣表情复杂,“你们自己去祠堂里打开那棺材就知道了。”
……
当众人看见直挺挺躺在棺材里头的闵跃新,皆被吓到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什么情况?”
“刘瑞哲,好好的,你的同学怎么会死,他是死还是活,怎么会在棺材里?”
“先别管这些,赶紧把人弄出来再说,都压到老祖宗了。”
刘氏族人赶紧七手八脚赶紧把闵跃新弄出来,这才发现老祖宗的手骨还断在一角。
众人惊的瞪大眼。
“这是怎么回事?”
“刘瑞哲,你们这些人到底干了什么?!”
面对众人质疑追问,刘瑞哲根本顾不上回答,连滚带爬扑到闵跃新身旁,颤颤地伸手探着对方的鼻息。
还有气!!
刘瑞哲感觉一路被捏紧的心脏终于恢复跳动,猛地大喘口气,转头向江谣求助,“大师……”
江谣看着闵跃新。
他也是中了煞,但症状比刘瑞哲更加严重。
不止中了煞,魂魄还被吓飞了,看上去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这种情况下,闵跃新就算被救活了,以后的运势也好不了了,寿数也会受影响。
只能说是教训了,他应得的。
他能留下一条性命,都算是棺材主人好脾气的了。
江谣出手,帮闵跃新解了煞又招了魂,帮他捡回一条小命。
闵跃新看样子被吓得不轻,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棺材前直磕头,头磕得邦邦响,觳觫祈求棺材主人的原谅。
任闵跃新磕着,江谣示意刘瑞哲上前,跪在棺木前,帮先人将断手安好。
刘瑞哲完全不敢直视那森森白骨,却不敢不从,战战兢兢地帮先人将手骨重新安上。
“啪”的一声,手骨被安上的一瞬间,刘瑞哲骤然捂着自己的手大声惨叫一声。
“阿哲,你这是怎么了?”刘长盛夫妇着急地奔上前查看情况。
“手,手……”刘瑞哲面色发白,豆大的汗珠滚动下来。
“手怎么了?”
刘瑞哲抱着看似完好无损的手,满脸痛苦,“我的手……好像断了。”
真的就跟被生折断一样,痛得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大师?”刘太太心疼又着急,望向江谣。
江谣摊手,表示跟自己无关,“这是你家先人给他的一点教训。”
对刘瑞哲而言,这一点也不冤。
换个厉害点的,刘瑞哲头盖骨都得被掀开。
刘长盛焦急,“那,那该怎么办?能治吗?”
像这种阴伤,外头肯定是治不了的,江谣倒是能治,却不准备插手。
人家先人教训自家不孝子孙,她没必要,也不想插手。
江谣干脆回对方一脸“爱莫能助”。
刘瑞哲跟闵跃新什么情况,刘家族亲们并不在意,他们更在乎的还是这风水局。
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风水局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大家未来运势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他们怒目瞪着刘长盛一家三口,几乎要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