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迅速反应,迅速出手格挡,但太极盘却极为凌厉灵活,躲过老者的攻击,直直攻向他的心脉。
老者大惊,仓促闪躲,却终究避不过,心口被猛地击中。
他当即气血翻涌,嘴角渗出血来。
一击即中,太极盘转瞬消失。
得以喘息的老者捂着受伤的心口位置,伸舌舔了下嘴角涎出的血丝,凶戾的目光利剑般剜向沈浩宇,“是你?!”
沈浩宇满眼惊惶,“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师,您相信……”
“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引来的,你该死!”
老者冷沉着脸,手形化爪,将沈浩宇吸到自己跟前,手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
沈浩宇惊恐地瞪大眼,拼命挣扎,但老者的利爪有若钢筋铁钳,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暗夜中,但听咔嚓一声脆响,沈浩宇的脖子被彻底扭断。
沈浩宇头部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老者像扔破布一样将沈浩宇的尸首丢开,脸上的狠厉之色一闪一闪。
他抬眼望向门外,冷沉着声,“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不必藏头露尾。”
他话音一落,江谣应声出现。
她扫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沈浩宇,视线落在依旧盘坐在软榻上的老者。
“陈宗,久闻大名,咱们终于见面了!”
是的,眼前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特殊事务处理部追缉多时的玄神会重要成员,陈宗。
也是那位据闻被出云观老观主斗法落败,被打落山崖的陈宗。
这些年来,陈宗也算谨小慎微,几乎没露过什么痕迹。
唯一一次掉马,是在猫身人魂案里头,偏执鬼张子豪就是通过陈宗的施法,才顺利抢了女星颜冉的男朋友,陈华章的身体,将陈华章的魂魄困在白猫身体内。
那次案件之后,大家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陈宗这些年一直都还活着。
江谣无数次想挖出陈宗,却苦于没有线索,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最普通不过的算卦,却帮她指了方向。
当沈浩宇对着自己催动迷情咒的时候,她即刻敏锐地发现其中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
她记性极好,一下就想到了陈宗。
果然是他!
江谣既然能找上门来,那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奇怪。
陈宗未有半分惊讶,只道:“真没想到,我最终竟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沈浩宇暴露踪迹。”
他年少未曾学道前,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受过沈家爷爷的恩惠。
看在这份上,他才会破例答应帮沈浩宇一点小忙,没想到……
“还真是世事难料。只不过……”
陈宗顿了下,视线落在江谣脸上,“你确定你要抓我?”
江谣眉间一动,“怎么?你认为我没这个能力?”
陈宗扯动唇角,“当然不是。连长老都伤在你手里,想拿我,对你而言又有何难?”
长老……
江谣知道,这说的是那包得严严实实的黑袍道人,先前的鬼画献祭阵案、九命聚阴阵里他们交过手,对方被自己所伤,但两次都被对方快一步溜了。
她曾经怀疑过黑袍道人跟陈宗是同一人,但……
江谣视线落在陈宗动弹不了的双脚。
并不是。
黑袍道人是黑袍道人,陈宗是陈宗。
黑袍道人隐藏得比陈宗还要更深一些。
江谣边心思转着,边看着陈宗,听听他下面有什么高论。
陈宗道:“虽然我知道得不很详细,但你跟玄神,本就是旧相识的。既然如此,咱们何必剑拔弩张?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江谣嗤笑,“你确实知道的不详细。我跟玄天是旧相识,却不是可以坐下聊天谈话的相识,而是生死敌对,不死不休那种!”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陈宗嘴里说着遗憾,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意。
倏然,他藏在袖里的手一动,数道阴符箭朝自己飞射过来。
江谣早防着他这一手,反应神速地还手一击,阴符箭瞬间变换方向,凌厉十倍向着准备趁隙跑路的陈宗攻击过去。
陈宗赶紧身子后仰,身子迅速翻闪,勉强避开那射来的阴符箭。
可他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尾,未等他得半分喘息,江谣的攻势又杀上来了。
江谣不想跟陈宗缠斗,直接放招,三道惊雷从她掌心轰出,三连击直袭陈宗的心脉。
陈宗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挨了这三掌。
不久前他才刚挨了太极盘一击,眼下又如何承受得住江谣这道力强劲的三连击,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齐齐震碎了般,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衣襟内有一道光闪过。
江谣看得清楚,那是一粒野薏米珠。
又是野薏米珠!
江谣想抢过那东西研究清楚,陈宗敏锐地觉察到,手上一扯,用劲将珠子握在手心。
珠子瞬间被捏成粉末,粉末飞飞扬扬散于地。
江谣挑眉。
这个陈宗倒是果决,这颗野薏米珠,极有可能是他跟那位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