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续事情丢给狐小狸,江谣先走人。
月明星稀,就是有点冷。
嗯,有点怀念某人的怀抱呢。
意随心动,江谣闪身至某人窗台。
已经深夜时分,屋内还是灯火通明,而屋子的主人也未见休息,正坐在沙发上抱着本书闲看。
江谣身子斜斜倚着窗,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有的人,什么也不用做,哪怕只是静静坐着,也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钟傅庭便是这类人。
“看得还满意吗?”钟傅庭猝然转眸,眼底漾着温柔笑意望向江谣。
“嗯,挺满意的。”
江谣笑眼弯弯,“这么晚了不睡觉,不会是在等我吧?”
钟傅庭将手里的书本放下,起身走向她,声音低哑,“要我说是呢?”
江谣笑意更盛,身子一探两手张开,攀住他的脖颈,“那恭喜你,被你等到了。”
钟傅庭眸光定定看她,意有所指道:“说得对,是被我等到了。”
江谣一怔,想到钟傅庭苦等自己的那些年,一颗心立马软成水,头一仰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送上门的美色钟傅庭自然不会傻到拒绝,伸手揽过江谣将她横抱起来,深吻着往床边走……
一夜缠绵。
翌日,江谣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通体舒畅精神爽,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楼,跟正准备上楼的钟训正打了个照面。
“早。”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钟训正呵呵,“都快中午了,大佬,还早呢。”
听着那满是哀怨的语气,江谣小小同情了一秒,继续下自己的楼。
钟训正却忽然停住,头转九十度望向江谣,“那个,大佬,你刚才是不是从我小叔房间走出来的?”
“嗯。”江谣点头,继续下楼。
钟训正一下蹭到她边上,“那我小叔呢?他昨晚睡哪儿?”
“当然是跟我一起睡啊,还能睡哪儿?”江谣皱皱眉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问的。
钟训正:!!
天啦噜,小叔,你出息了!
等等,大佬的表情未免太过正经,难道这里头是有误会?
钟训正力求严谨,又忙追问,“一起睡?怎么个睡法?”
江谣翻了个白眼,“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当然是儿童不宜的睡法,难道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不成?”
钟训正:!!!
没误会,小叔,你是出息了!
钟训正兴奋得差点掏出手机把情报发到“相亲相爱大家庭”群里面,还好克制住了。
他嘿嘿一笑,“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小婶了?”
江谣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叫我大佬吧,听着顺耳舒服。”
话了,不再理会嬉皮笑脸的钟训正,她继续往饭厅走。
此时,钟傅庭已经把早午饭准备好了。
一桌子美食,琳琅满目,都是江谣爱吃的。
江谣很满意,踮脚在钟傅庭脸上落下一个吻。
后面的钟训正夸张地“诶呦”一声。
他五指张开,意思意思捂眼,“喂喂喂,拜托考虑一下现场单身人士的感受,上来就秀恩爱。”
江谣回头看了眼钟训正,眉间蹙着,“你跟来做什么?”
钟训正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八卦,“我也饿了还不行吗?”
不说不觉得,一说他还真有些饿了。
钟训正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怜极了。
江谣看着一桌子钟傅庭特意给自己准备的美食,本来想打发钟训正去叫外卖,但想到这也算自己大侄子,只好大方划拉了点给他。
钟训正没客气,一屁股坐在餐桌前,开始大快朵颐。
把江谣看得都饿了,拉着钟傅庭跟着一块坐下吃。
才吃了几口,对面的钟训正忽然说道:“对了,陈宗死了。”
“嗯?”江谣一顿。
陈宗,是玄神会的重要成员,三十年前跟出云观观主决斗,被打落万丈深渊。
原以为陈宗这祸害就此消失,没想到只是隐姓埋名,依旧在背后搞风搞雨。
年初的时候,陈宗落在江谣手里,被废去修为,交到特殊事务部,以期能挖出更多关于玄神会的信息。
陈宗明显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一直消极抵抗不肯配合。
陈宗能成为玄神会的重要成员,又岂是一般小角色,他不想张口,没人逼迫得了他。
若是硬来,又唯恐陈宗爆体而亡。
投鼠忌器,事情就这么拖着。
可没想到,陈宗自己先死了。
江谣停下吃饭的动作,“怎么死的?”
“看上去是人老衰竭,生机断绝而死。”钟训正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死因也是存疑的。
江谣也不相信。
她看过陈宗的面相,没看出来他短期之内会死,恐怕是横生了什么枝节。
钟傅庭则问道:“魂魄呢?”
钟训正摇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么奇怪?”江谣低喃。
“更奇怪的还有。”
钟训正语气沉重地说道,“不只是陈宗,被关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