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某酒店天台。
寇阳阳试图垂死挣扎,“大佬,非得这么做吗?”
江谣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寇阳阳想哭,“可我实在不行啊,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江谣安慰他,“没关系,随便来就好,感情到位才是重点。”
“可……”
寇阳阳一脸便秘表情,“就不能换个对象吗?”
江谣瞪眼,语气不满,“怎么,是我很寒碜你吗?”
寇阳阳立马摇头,“不是寒碜,是不敢!”
试问他怎么敢,眼前的可是大佬啊,一拳就能把他打扁的大佬!
“又不是让你来真的,有什么敢不敢的!
见寇阳阳张嘴还要说话,江谣多了几分不耐,“好了,别磨磨叽叽的了,再磨叽下去,天都亮了。”
眼看没有转圜余地,寇阳阳认命,举着手里的白酒吨吨狂干。
大约是酒的度数太高,也可能是喝得太猛了,酒气很快就上头。
借着这几分酒气,寇阳阳破罐子破摔,对着黑夜扯开喉咙呐喊,“谣谣,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
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一点也看不见!
你为什么爱他不爱我?
他除了比我有钱比我帅,有什么好的!
有钱有颜的男人没有不花心的,他只会伤害你,让你掉眼泪。
我才是,才是这世上唯一最爱你的男人,为了你,我命都可以不要,可你怎么就是看不到,谣谣——谣谣——”
寇阳阳喊得撕心裂肺,哭得真情实感。
虽然台词不太行,也不是寇阳阳从什么狗血剧桥段得来的灵感,有点俗套。
还好,感情够真挚,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憋闷。
果然,光靠寇阳阳还是不行,还得她的桃花术才行。
寇阳阳继续仰天痛哭,江谣逐渐隐去身影。
空无一人的深夜天台,只有一个鬼哭狼嚎的寇阳阳。
还好江谣提前做了些特殊处理,否则照他这扰民法,鬼店没招惹来,倒得先将警察招来。
寇阳阳初时还觉得别扭,没想到放开了之后感觉越发来劲,心口犹若刀割,一碰就痛,不碰也痛。
失意的眼泪疯狂掉落。
“谣谣,谣谣……”
寇阳阳举起酒瓶又是狂灌,伤心欲绝。
他伸手抚摸着屏保上的照片,一张侧脸,看角度就是偷拍的。
嗯,这也是大佬的意思,偷拍的才更真实。
他手颤颤地抚上那清雅的侧脸,低喃出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我?”
“想要她爱你,其实很简单。”一阵欢悦的声音突然响起。
寇阳阳精神一振,看见眼前的场景瞬间变了样。
老橱窗、蓝灯笼、破木板,嘎吱嘎吱风吹响。
“鬼店?”
寇阳阳眯着醉眼,环顾了眼彻底变样的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儿来?”
姿态怪异的花容店主从里头走了出来,依旧是看似缓慢实则迅速,“鬼店就是鬼店,是能实现人心愿的地方,我是店主花容。”
“花容?”
寇阳阳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店主花容。
比起普通人,他看得更清楚一些,清楚地看到花容半是腐败半是鲜活的躯体。
腐败是她的本来面目,至于鲜活的身体部份,不用问也知道是从受害者那里骗来的。
可恶!
寇阳阳睁大迷醉的两眼真诚发问,“你长得……跟‘花容’两个字有关系吗?”
为什么不叫辣眼,感觉很合适些。
花容脸上闪过戾色,但很快被收敛住了,“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客人无需在意。
客人只需知,鬼店的存在,是帮助客人实现心中所愿的。”
寇阳阳打量了眼破旧的橱窗,有些不信,“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花容说话声中带着明显的蛊惑之意,“当然,鬼店无所不能,可以帮助客人实现任何愿望。”
“这么厉害?”
寇阳阳打了个酒嗝,惹得花容嫌弃地皱眉。
“抱歉,没控制住。”
他歉意一笑,又歪头看向花容,“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真的任何愿望,都可以?”
花容笑了,仿佛看见猎物踩进陷阱的猎人,“当然,不过需要客人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只要你能帮我实现愿望,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这个态度让花容很满意,语调温和地询问他的愿望。
“……我喜欢我的同事江谣,但她不喜欢我,她喜欢别人,你能让她回心转意喜欢我吗?”
寇阳阳满眼诚挚祈求。
他不知道大佬是怎么做到的,啧,只要他想到江谣,那种求而不得的酸楚痛苦便油然而生,不可收拾。
那种感觉,竟比高中那会儿正热恋上头时,初恋对象骤然被父母带出国的心情还要难受。
真可怕,明明他理智什么都是在的,却丝毫控制不住那澎湃的情绪。
不过若不是这样,也骗不来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