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来已经瞄好了一笔款项,但老板突然调用,她没钱可动。
没了钱,会所她也进不去了,见不到“阿文”,她一颗心就跟蚂蚁咬似的。
她只能在会所门口徘徊,连续一周,她才终于见到了“阿文”。
“阿文”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人,从温柔体贴的情人变成无情冷漠的负心人,让她别再纠缠。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陈佳佳就应该清醒了,但她没有,认为“阿文”是被逼迫威胁,不得已说的那些狠心的话。
她又哭又闹,结果很快等来“阿文”辞职回老家的消息。
在那之后,她便真的没见过“阿文”了。
她起初不相信那些人的说辞,但始终见不到“阿文”,她也没有办法。
日子又过了一个月,她仍在等着“阿文”。
她不时会出现在会所附近,但始终不见“阿文”的身影,她开始有些信了。
一个月都没能解决,“阿文”妈妈的病应该很重吧,这么久都不见他回来上班。
“阿文”一定很焦心,陈佳佳只要一想到这点,就感觉分外难过。
很快,她便没有时间难过。
她很忙,忙着东挪西借各种款项,生怕被人察觉账目不对。
有一次差点东窗事发,她开始感觉后怕,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害怕突然被发现,害怕查账,害怕坐牢……
她害怕得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将大量时间花在报表上面,力求完美,不让老板看出任何可疑。
但最后东窗事发,却不是老板发现的,而是被那位在公司里挂了职却从来没上过一天班的大小姐发现的。
自己先前频繁出入会所的事情,不知道经过谁的嘴,传到这位大小姐耳中了!
于是,地震爆发。
知道陈佳佳为了去会所,将自己的积蓄全花空了,还刷爆了信用卡,甚至亏空了公司将五百万的资金,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大家都不敢相信,从来循规蹈矩的她居然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老板大怒,险些报警。
是她爸豁出一张老脸相求,看来交情一场的份上,老板没有立刻报警,但限期三个月,要求她把亏空补上,否则就要公事公办。
三个月时间很快过了一半,他们家房子卖了车子卖了,加上父母的养老钱,加起来总共也才凑够三百万,离五百万的缺口还差两百万。
看着她妈急得血压飙升,她爸一夜白了头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借钱,陈佳佳悔恨莫及。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拖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事,他们已经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了。
要是没有自己,一切就都解决了……
那日,陈佳佳脑子里不停地回荡这句话,一步一步爬上天台,走到天台栏杆前,慢慢攀爬坐了上去。
她最终没有往下跳。
因为就在她准备往下跳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对甜蜜恩爱的情侣手牵手地走过。
饶是隔得远,但她几乎一眼就认出那个男的,是“阿文”!
那个她念着爱着,为他沦落谷底的“阿文”!
甚至上一秒,她还遗憾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结果下一秒,她就看见开开心心地牵着女孩的手走过。
瞧两人笑得是多么开心多么灿烂啊!
陈佳佳死死地剜着二人越走越远的背影,默默地从栏杆上爬了下来。
在那之后,她开始四处找寻并跟踪“阿文”的踪影,也不知道她幸运还是章思杰不走运,除了会所,她很快发现他跟女友常去的餐厅。
她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忍耐着,等东西拿到手再说。
昨天东西刚到手。
陈佳佳紧紧攥着手里的包,目光转向一桌子精致名贵的礼物,随后目光上移,落在高喜月身上。
她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女朋友啊,果然年轻又漂亮,你眼光不错嘛。”
章思杰警惕地挡在高喜月面前,语气冷漠,“小姐,我说过你认错人了,请你离开。”
“你就是X会所的阿文,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陈佳佳声量不小,一下子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
哪怕不回头,章思杰也能猜到那些目光里,肯定夹杂着好奇,八卦,甚至鄙夷。
章思杰有种在公众场合被扒光衣服的羞耻感,他强撑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陈佳佳听不进去,红着眼瞪着眼前呈保护姿态挡在高喜月前面的章思杰,怒声质问。
“为什么那么对我?要是你对我没半点意思,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关心,陪我聊天陪我开心?”
“因为你付了钱啊!难道我能垮着一张脸对着客人吗?”
算了,再装下去也没意义。
章思杰咬咬牙,将话说开,“你来欢场消费,我陪你唱歌跳舞哄你开心,你我之间,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不掺杂一丝丝真心。”
闻言,陈佳佳勃然大怒,“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现在我身败名裂面临随时要坐牢了,你来说这种话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
章思杰皱眉,“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