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走到宁长德办公室门口,敲门而入。
宁长德见他脸色不好,疑惑道:
“项小子!受到挫折了?”
项楚向他说明拒收贿赂的情况。
哪知宁长德说:“你小子也真是傻,这样的钱不收白不收。”
项楚摇头道:“叔!买那些破飞机,真的会害死飞行员的。”
宁长德不好气地说:“你一个少校能怎么办?改变得了吗?”
“行!先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一件大事。”
项楚关上房门,见他很是惊恐,转而问道,
“叔!我若是说康策是日谍,代农会信吗?”
“绝对不会信!”
宁长德不假思索地说,顿了顿,
“康策能调过来,是因为他曾经救过代农一命,而且康策还是代夫人的表弟,没有确切的证据,说了就是找麻烦。”
项楚顿时没了揭露康策的想法,笑道,
“我就是随便一说,您别当真。”
宁长德语重心长地说:“小项!你日谍也抓得差不多了,还是先稳定几天,别把谁都当作日谍来审视。”
“叔!我知道。”
项楚从宁长德办公室出来,直奔档案室。
他好久没到李茂才这里来了,需要走走。
李茂才见他过来,很是开心地说:
“项小子!现在成英雄了啊。”
“主任过奖了,报纸吹得太凶。”
项楚苦笑道,递给他一支烟,故作疑惑地说,
“现在是不是没人监听电话了?”
李茂才指了指里面的资料室,低声道:
“可能林巧儿忙不过来,安娜又带人接手电话监听了。”
项楚不好气地说:“瞎忙些什么?!”
李茂才装作不以为然地说:
“他们还是要挖出处里的红党分子。”
项楚恨恨地说:“鬼子都逼到长城外面了,还搞这些!”
李茂才哈哈大笑道:“他们要攘外必先安内嘛,哈哈!”
项楚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信息。
不过安全起见,项楚不动声色,闲聊几句便来到电讯科。
林巧儿刚好从外面回来,见他在门口,笑盈盈地说:
“哥!你找我?”
项楚点头道:“是啊!你怎么不住我对面了?”
林巧儿笑道:“没有啊!我舅到外地出差了,舅母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晚上过去陪着她。”
“没搬走就好!”
项楚违心地说。
林巧儿扬了扬手里的报纸,仰慕地说:
“哥!你真厉害,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项楚看了一眼她妩媚而关爱的眼神,摇头道:
“报纸瞎吹的,哥就是一花花公子,走了!”
言毕,他拍拍她的香肩,潇洒地走向楼梯口。
身后,传来林巧儿的嘟囔声:
“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项楚走向行动科,内心一直在思索:“巧儿打小眼神纯洁,怎么会出现妩媚之色?她绝对不是巧儿......”
“项小子!”
刘正雄突然从一大棵梧桐树后窜出来大叫。
项楚大声呵斥:“你还小啊!”
刘正雄亲热地拉着他的胳膊,开心地说:
“你知道吗?阿梅从老家捎口信给我了。”
“走!上我办公室说。”
项楚笑道,可不愿在大马路上询问详情。
待进入办公室,刘正雄关上房门,笑道:“晓婉父亲介绍了一名老同志,从老家过来管理下关码头19号仓库。”
“老家派这么老资格的同志?”
项楚大喜,本来想问姓甚名谁,觉得不妥,改口道,
“老刘!这名老同志知不知道我?”
“不知道!”
刘正雄摇头道,感觉说错了,解释说,
“我是说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你还挺能绕口令的!”
项楚笑道,顿了顿,
“你怎么知道是晓婉父亲介绍的?这老同志有介绍信吗?”
刘正雄一愣,摇头道:“没有!我前天去仓库看看,他说是他经上一个掌柜余年生介绍,从老家来的,而且还说阿梅让我一切都放心。”
项楚沉声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必须验证一下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知不知道你的‘画眉’身份?还有花爱梅的‘翠鸟’身份?”
“你知道阿梅代号是‘翠鸟’?”
刘正雄很是惊愕,半晌才说:“小子!你怀疑老同志是叛徒?他可是很早就参加革命的同志。”
项楚正色道:“革命就是大浪淘沙,早期很多同志不叛变了?比如首长当年的保镖李某群,还有顾某章。”
刘正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急道:“他叫花馗,是花爱梅的远房叔父,他只是认识我,知道我是阿梅的未婚夫,但绝对不知道我的‘画眉’身份,可能知道阿梅的身份。不过他说从老家来,会不会是从南昌来?”
项楚想了想,惊道:“花馗!代号山猫,我马上回家发报确认,你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