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盛晚自责地开了口。
“奶奶,咱们晚上吃什么?”谢沉推开门,手撑着门框,站在门口,正好打断了盛晚的话。
把羽绒服给盛晚穿,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怎么可能会怪盛晚,更不可能让盛晚把这件事告诉奶奶。
谢奶奶一看谢沉生着病就下了床,嗔怪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
盛晚也是着急地催促他,“你躺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谢沉笑了笑,“我又不是纸糊的,没有那么弱。”
盛晚却并不依他,“你都烧到四十度了,还在逞强!”
说着说着,小丫头的眼圈红了。
不用猜,谢沉也知道盛晚心里在想什么,赶紧就岔开了话题,“我想吃点清淡的,你快想想,有什么拿手菜?”
盛晚果然被谢沉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再去钻牛角尖。
“你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准备!”盛晚说着,将谢沉搀扶回了房间。
看盛晚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谢沉不觉好笑,“我又不是瓷器,不用这么金贵……”
盛晚一声不吭,硬是将他搀扶到了床边,让他躺好,这才低低出声,“傻子,在我眼里,你可比瓷器金贵多了……”
丢下这话,盛晚红着脸跑出了谢沉的房间。
谢沉愣了一下,盛晚刚才说什么了?
小丫头声音太小,他没听见。
谢沉现在已经不烧了,但他却害怕把病气传给奶奶和盛晚,于是翻出来个口罩给自己戴上。
虽然是病号,但谢沉却并不想躺着吃现成的,蹑手蹑脚又跑去了厨房。
盛晚赶了他好几回,谢沉都不走,到最后只得由着他,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谢奶奶见谢沉好了很多,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今天如果不是盛晚及时赶过来,又帮谢沉拿药,又帮谢沉物理降温的,她一个老太婆,还真是应付不来。
看着厨房里两人忙碌的身影,谢奶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盛晚像是家里的女主人一样,忙前忙后,照顾谢沉跟谢奶奶吃了晚饭,收拾好一切,原本打算离开。
谢奶奶却是出声挽留道,“晚晚啊,天黑了,晚上路不好走,不如,你今晚上就住这里?”
盛晚沉默了一下,原本想要拒绝,却听到谢沉低低咳嗽了两声。
想到谢沉目前这个身体状况,自己如果执意要走,谢沉大概会去送她……一来一去,本就生病的身体怕是要雪上加霜。
反正亲妈也不在家,她回不回家,亲妈应该也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盛晚低低嗯了一声。
谢沉小心思得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盛晚父母都不在天城市,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家,他还是有点不大放心的。
盛晚愿意留下来就好。
“那晚晚就还住客房,阿沉,去给晚晚收拾房间。”谢奶奶已经完全不把谢沉当病号了。
谢沉看了盛晚一眼,顺口说道,“没带睡衣吧,穿我的?”
也不知道盛晚想到了什么,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可惜,谢沉已经转身去收拾房间,并没有看到盛晚那张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这一晚上,盛晚睡在谢沉家的床上,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的暖气烧得很旺,温暖如春。
盛晚睡了一个再甜美不过的觉,做了一个让人羞羞的梦。
梦里,她身穿洁白的婚纱,嫁给了谢沉。
梦里的谢沉,一身黑色的西装,眼角眉梢都是对她的宠溺,盛晚睡觉嘴角都是弯的。
大雪雪休的第二天,谢沉被杜子腾的电话吵醒。
“沉哥,去滑雪啊!”杜子腾的声音都带着欢愉。
高三阶段,他们每个人脑子里都绷着一根弦,但这根弦绷久了,他们也会累。
好在杜子腾知道心疼自己,时不时还会找谢沉出去放松放松。
谢沉想了想,天城市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不出去玩一玩,都浪费老天给他们的这种浪漫机会。
“好啊!一会儿在你家门口汇合!”谢沉满口应了下来。
休息了一夜,谢沉的烧已经退了,在盛晚的精心照顾下,再次生龙活虎。
谢沉跟杜子腾约好去滑雪,穿好衣服出门,就见盛晚穿着他的大号睡衣扒着客房的门口探头探脑。
“收拾收拾,咱们去滑雪!”谢沉走过去,笑着拍了拍盛晚的小脑袋。
毛茸茸的,手感相当不错。
盛晚哦了一声,转身回房间换衣服,也不知道这丫头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回房间换衣服居然不关门。
正巧走过房间门口的谢沉下意识地一偏头,瞥见了一片春光,一时间忘了挪脚步。
盛晚的脑袋正好从领口处钻出来,与谢沉四目相对,整个人呆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事业线,又抬头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的谢沉,嘴巴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满意吗?”
问完,盛晚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羞得满脸通红,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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