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百里晟今年也就三十多一点,太子今年还没十岁。
小孩子掌握国家大权,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她不为了别人考虑,为了林予和谢庭月,她也真心的希望百里晟能多活几年。
百里晟在椅子上喘的厉害,谢庭宣真怕他有下一口气上不来。
“范直,你跟这位先生离宫,去安王府,太医院和未来前往安王府的那些人,都归你调配。万事以谢先生的事情为准,朕这里,你派个人过来就行了。”
“臣遵旨。”范直范太医伏地跪拜,久久未曾起身。
“朕自登基以来,边关战事不断,百姓叫苦连天,实乃朕之过也!咳咳咳~今遇贤良之人,咳咳~不肯为朕之臣子,朕二过也!朕咳咳咳~愧对天下黎民,更愧对于先皇之托啊!”
“皇兄!”
“草民不敢!”
谢庭宣弯了腰,作了个揖。这跟电视剧和历史上说得也不一样啊!
堂堂一国天子,怎么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的过错了呢!
她一个小小老百姓,能起到什么作用?
再说了,边关战事,那是番邦窃我中原之心不死,无端挑起的战争。
虽说大衍国盛,可架不住连年征战啊!
不然百姓何至于吃不饱穿不暖,赋税如此之重。
打仗的粮草可不得从百姓身上出?
要不是她的瓜果什么的品质比较好,那她只种田的话,赋税要占三分之一,要是收成不好,她还要贴钱嘞。
也无怪乎百里晟派百里安亲自前往大槐村,她这个高产的稻子一旦在天下进行推广种植,那前线粮草再也不用担心了。
这样一想,百里晟为了国家,承认个错误,想让她有点愧疚心理,再证明自己是个好皇帝,只是缺少贤臣,多少有点道德绑架啊!
“皇上,草民为民,亦是皇上的民,忧的也是皇上的天下。草民生在大衍,自当是大衍的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该尽之则,一日不敢忘却。”
百里晟接过百里安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汤:“谢先生错了,这天下不是百里家的天下,也不是朕一个人的天下。咳咳~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啊!”
谢庭宣抬眼瞄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百里晟,这皇帝,有点意思。
能说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且他治世之下,除了赋税比较重之外,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赋税这个事情,他应该也是没办法。
百姓不交税,前线将士吃不饱,怎么打仗。
一旦前线溃败,敌军长驱直入,国将不国,受苦的也还是一国百姓。
御书房里只有范直和百里安,谢庭宣和皇帝,没有其他伺候的人了。
“皇上圣明,草民佩服。草民虽居于山野之间,也必当尽力为皇上分一分忧。自当协助皇上安内于民,造福黎民。”
百里晟大喜:“谢先生,朕有一问。先生因何不愿入朝为官?”
“草民实属有难言之隐,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这跟当面问别人为什么不考清华一样,是因为不想吗?
还不是因为不能!
这可比考清华事儿大多了!这要是入了朝,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百里安不再当透明人了:“皇兄,她虽然说不入朝为官,但是没说不为皇兄出力啊。这朝廷里的官,他们那些人当得好。可这田里的官,谢庭宣她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人。”
“百里兄你——不是,安王爷你这折煞草民了,草民可不敢。”
百里晟难得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丰原县令是先生之友?是叫孙文中吧,前几日他的折子递到了朕这里。里面可是把先生带动丰原县一县一州的经济这件事情跟朕交代的清清楚楚。安弟他的话,朕也是信得。何况孙文中他也不敢拿他的九族之性命来骗朕。”
“略有夸词,略有夸词。”
“先生谦虚了,谢先生高才,今日得见,实属朕之幸事,盼望能有与先生再见之日。安弟,代朕送谢先生。范直,你也去吧。”
谢庭宣没讲究那么多宫廷礼仪,她不懂,也不想懂。
跟皇帝作揖之后,随百里安离开。
从皇宫出来,谢庭宣松了一口气。
百里安送谢庭宣离开大殿之后,又折回了御书房。
百里晟咳出血,正在用手帕擦拭。
“皇兄,您不该让范直离开!他的医术是太医院最好的了!”
百里晟摆摆手:“安弟,你莫慌张。前次你说请谢先生入京,她不肯。如今为了求医找来,朕这岂能藏私。让别人去,朕不放心。你的脾气也该收敛些,范直跟随朕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才忍不住,我会跟他道歉的。”
“你啊!谢先生她不愿意留京,是朕做的还不够好吗?”
“皇兄,您是皇帝,您做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谢庭宣她志不在此,她说过只想和她夫人过平淡的日子。但皇兄,或许她这次来京会是一次契机。”
“哦?怎么说?”
“她既然不喜欢京都的官,那皇兄可以封她一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