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秦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说道:“嘶——倒也不是没可能。因为自那以后,每回提起她,又或者老爷要他写信过去谈漕运一事,他要么脸色极差,要么直接推给我。” “喔——想不到哦——这么冷的宁公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月往事啊——”吃瓜不嫌事大的姜雀灵,用木勺舀起满满一勺石榴籽放进嘴里。 秦坚挑了下眉,端起酒盏饮了一口才说:“这可是夫人您说的,我可不是这样意思。” “嘁,少来。” “不过阿策对夫人十分警惕,主要还是您跟两年前那女子长得是一模一样。” 他这话锋一转,险些让她呛到。 “只是那女子明明——刚开始看见夫人的时候,的确会怀疑是心怀不轨之人,又想借机对老爷下手,何况这回可是要做夫妻。阿策非常担忧,把夫人的身世仔仔细细筛查了一遍,还整理成册呈给了老爷。” 姜雀灵忽然想起祁琮有一回突然要试探她,原来是宁长策在背后推了一把。 “后来我问结果如何,当时阿策一脸快被气死的神情,说老爷是这样讲的——无论她是何人,有何目的,她都是我的夫人。” 今天天气极好,凉爽秋风吹拂而过,江面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游船、画舫在江面穿梭,吟诗笑乐的谈话声夹杂着岸边的喧闹,伴着秋风送入临江酒楼。 酒楼左右两边都栽种了一排的桂花树,树长得好,桂花开得更好。 黄灿灿的一片望过去,就如见了一片浓郁的秋。 枝头上熟透了的桂花顺着风,细细散散地飘落进隔间里,满眼皆是秋日诗意。 姜雀灵捧着那碗石榴籽愣在原地,心里又甜又涩,又想起祁琮来。 秦坚调侃道:“我想阿策应该是,把夫人当做那魅惑人心的狐狸精了。偏生您与那女子真是一模一样,想来这才是阿策为何总冷脸的原因。” 怕她对祁琮有什么误会,秦坚又补充:“还请夫人放心,老爷对那劫法场的女子并非坊间谣传那般,仅仅是严令通缉的关系,老爷是真心实意对夫人您的。” “哈哈,我当然知道。”姜雀灵干笑两声,与他举杯饮酒。 要说起来她也不清楚祁琮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因为祁琮明显知道自己就那个劫法场的人。 就算不恨她破坏他的好事,起码也会是生气或者冷漠地态度才对。难道是狗血剧里“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的烂梗?又或者是先婚后爱? 姜雀灵想不通,随后觉得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无限命横着走。 既然说起宁长策,姜雀灵兴致勃勃地问秦坚:“那你是怎么看我的?” 秦坚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雀灵,“夫人想听真话?” “大胆地说,咱俩都这么熟了。” “一开始觉得夫人空有美貌,一无是处;现在觉得很好相处,同您在一起的日子里,都非常轻松舒适。” “这话我爱听。” 二人脸上都挂着笑,一齐举起酒盏要碰杯时,布帘被猛地掀开。 “秦坚!果然是你!!” “白新燕,你这是干什么?” 姜雀灵循声望过去,是一个丰姿秀美的小娘子;那一身石榴红绣金桂花纹杂锦滚边百褶裙,珠翠步摇铃铃响,眉尖若蹙,杏眼水润,仿佛桂花仙子落凡间。 白新燕话里带着哭腔,眼眶里的泪将落未落,“我同姐姐在画舫里游江玩耍,她说临江楼上与一女子交谈甚欢的人是你,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你!” 她这一闹,引起不少好奇的目光,守在附近的羽林卫也警惕起来。 秦坚站起身,走过去把布帘放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白新燕先哭起来,“好你个秦坚,你一边跟我有婚约,一边背地里跟一个美妇勾搭。” 白新燕愤怒地指向坐在席位上的姜雀灵,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姜雀灵正在小心翼翼地把桂花酿和未吃完的石榴护好,不由得愣了一下。 秦坚生气地按下白新燕的手,“白新燕你说话放尊重点。还有,你我婚约一事尚未定论,别再这嚷嚷。” 梳着妇人髻的姜雀灵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白新燕被秦坚的态度惊住了,她后退了一步,十分难过地看着他,“八字都有一撇的事情,如何叫‘尚未定论’?我喜欢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第一天才发现?” “哇哦——”姜雀灵没忍住发出赞叹,好直率的少女。 秦坚露出无奈的表情,语气软了下来,“好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